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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了?您還不放心麼?”
章寂臉板得更緊了:“如今跟從前可不能比,你也別嫌我囉嗦。當年你母親還在的時候,咱們家尚算興旺,你不也是整日吃喝玩樂,跟一群狐朋狗友到處惹事生非麼?我怎知道你不會越活越回去了?!”
章放嘻嘻笑著:“父親就放心吧,那時候兒子不懂事,給您添堵了。但如今兒子也成家立業了,為官做宦的,不是遊手好閒的混小子,哪裡還會做出那等事,給您丟臉呢?您就儘管放心,兒子一定給您爭氣!倒是您老人家,兒子不在您身邊時。您少掛念些,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讓虎哥兒陪您玩去。千萬要舒舒心心地過日子。您過得好了,兒子即便不能時時在您跟前盡孝,心裡也是快活的。”
章寂眼圈一紅,明明板著臉,嘴角卻在輕顫:“臭小子,你當你老子我連日子都不會過了麼?還要你來囑咐!”
“是是是,兒子說錯了。您哪裡還用得著小輩們操心?”章放連忙給兒子使眼色。虎哥兒機靈地執起酒壺給祖父倒酒:“祖父,父親說錯話了,孫兒蘀父親給您陪不是,您多喝一杯。這是咱們自家莊子上出的果酒,不醉人的。”
章寂放緩了神色,接過孫子倒的酒,心裡美起來:“好孩子,真乖。知道給祖父倒酒了。”一飲而盡,只覺得今日的酒比平日的甜,又從面前的盤子裡挾了口菜給他:“多吃點兒。快快長大。”接著又給一旁有些吃力地跟筷子較勁地小孫子鵬哥兒挾了口菜。
章放笑著給兒子侄兒都挾了糕點,一桌子祖孫三代和樂融融。
女眷席面那頭,玉翟一手拉著陳氏,一手拉著明鸞,眼淚汪汪的,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陳氏眼圈也紅了。落難多年,她們與玉翟是朝夕相處的,幾乎就沒分開過,如今一下就要分開許久,也許要隔上十年八年。等柳家上京,才有再見的一日,如何捨得?
明鸞倒是看得比較開:“二姐姐,你別哭。咱們這次分別,雖說離得遠,也不是就沒有再見那天。不一定要等到柳家上京。咱們才能見面的。等你出嫁時,我去廣東給你送嫁怎麼樣?我跟我母親一起去,堂堂南鄉侯府的千金小姐出嫁,怎能沒有孃家的女眷送行呢?”
玉翟臉紅了,輕輕呸了她一聲:“說什麼出嫁?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了?我這是跟父親上任去的!等他做完三年官,我就跟著回來了!”
明鸞嗤笑一聲:“行,你愛怎麼說都依你。我就等著你三年後回來好了。”
玉翟臉更紅了,伸手就要往她膀子上掐,唬得明鸞飛快地躲過去,樂道:“這可不行,這習慣得改,人家柳少爺可經不起。”玉翟惱了,掐得更用力了些。
林氏在對面看得直笑,話都說不出來了,陳氏慌忙拉開姐妹倆,瞪女兒一眼:“你明知道你姐姐臉皮薄,還逗她!一會兒老爺子問你們怎麼鬧起來了,可別叫我去回話!”
明鸞笑嘻嘻地說:“母親,今兒是好日子,二伯父去廣東做官,也是喜事,為什麼不能開開心心的?明日他們走了,回想起臨走前的日子,也都是帶著笑的,豈不是比哭哭啼啼的強?”又對玉翟說:“你也別太難過了。柳家少爺讀書讀得好,不定什麼時候就考中了舉人,到時候上京參加會試,你不就能跟著回來了?千萬要回家裡來住,比外頭省心多了。我讓人給你留著你的院子房間,好不好?”
玉翟紅著臉想想,這安排果然好,便羞著臉點了點頭。明鸞又要笑,她又要掐。陳氏連忙又分開她們。
這時,老張過來了,手裡提著一隻籃子:“侯爺,這是柳家璋哥兒送來的,說是晌午才從京裡有名的德景樓買回來的,今年新出的四款點心,給您和二老爺、三太太、四太太以及哥兒姐兒們添個菜。今日是中秋佳節,咱府裡主人們聚在一處,是家宴,他不好過來打攪,便送這幾樣點心來,算是個心意,另在外頭給您磕頭,祝您身體康健,祝老爺太太們事事順心。”
章寂笑道:“難為他想著,他明日就要啟程了,既要忙打點行李,又要照顧他哥哥,哪裡還有空閒?居然特地跑到外頭買點心。德景樓的月餅做得最好,聽說排隊買的人都排到兩條街外,他費這心思做什麼?既然來了,就請他進來吧,都不是外人,說什麼打攪不打攪的。”
老張領命去了,明鸞伸出指頭戳了戳玉翟的膀子:“二姐姐,你聽見沒有?”後者的臉羞紅得抬不起來了。
不一會兒,柳璋進來了,端端正正地向章寂、章放行了大禮,說了吉祥話,又隔著屏風向女眷席面這邊的陳氏與林氏行禮。大概是知道玉翟也在這裡。行禮時他臉上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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