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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擔憂:“對了,皇上現在準備立後了,那要是將來有了兒子,那怎麼辦?就算他甘心讓燕王做皇帝,他兒子呢?他孫子呢?他老婆的孃家人呢?到時候還是要有一番爭鬥的吧?”
朱翰之挑挑眉:“你今兒是怎麼了?你在擔心他?”他皺了皺眉,板起臉道:“你不如先擔心我吧。我跟他一般年紀,只小了幾個月,可他都要立後了,我還不知道幾時才能把老婆娶回家呢。”
明鸞又啐他,臉也紅了:“你再口花花調戲我,當心我去向祖父告狀,讓他禁止你再登咱們南鄉侯府的大門!”
“別!”朱翰之討好地連連作揖:“是我錯了,好妹妹,你別跟姨祖父說去。我這不是吃醋麼?”
明鸞抿嘴忍住笑意,眼睛瞟向別的方向,就是不看他:“這有什麼醋好吃的?你這說法真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我就站在你面前呢,你要擔心,怎麼不擔心我,卻一味地問我哥哥的事兒?”朱翰之伸手一拍鳥籠子,嚇得裡頭那隻畫眉撲騰亂飛,可就是飛不出籠子,只能尖叫不停。
明鸞抬袖捂了鼻子躲開一丈有餘:“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瞧這漫天的鳥毛!”
朱翰之嘻嘻笑著,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那畫眉,迅速離了鳥籠子,湊到明鸞身邊賠不是:“我這不是一時糊塗麼……好妹妹,你別惱。”
明鸞看他這無賴的模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瞥見不遠處葛嬤嬤的身影晃了一下,忙收斂了些。葛嬤嬤是祖母常氏在世時的陪房,前不久由陳宏送回章家,如今就在正院裡當差管事,今日是因為朱翰之來了,章寂不願拘著他們小兒女說話,卻又擔心他們年輕不懂事,就派了葛嬤嬤遠遠地看著。雖然明鸞知道她聽不見自己和朱翰之說什麼,但處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她壓低了聲音:“你給我正經些!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飛醋,你也要吃?我擔心的還是你。要知道,皇上要是有子嗣,這以後的皇位更迭就說不清了,就算下一代、下下一代的皇子皇孫們都是深明大義知進退的,也難保燕王的後代有人防心太重,想要真正斬草除根。我覺得,燕王要是真的考慮得這麼周全,只怕也不會給自己的後人留下這麼一個隱患吧?如果當今皇上沒有兒子,那一切就好辦了,不過這麼一來,又有一個危險……”
“等一等!”朱翰之打斷了她的話“你說什麼?”他這一句雖是問句。但顯然沒有讓明鸞回答的意思,他只是低頭在那裡沉思片刻,就彷彿想通了什麼似的,自嘲地笑笑:“這話確實有道理。而且說不定……他已經這麼幹了。”
明鸞訝然:“你說什麼?”
“先前北平大軍南下時,在徐州,皇上和燕王叔不是遇刺了麼?”朱翰之小聲道“那一回皇上受了傷,為了能早日康復,不妨礙大軍日程,曾叫大夫下過猛藥。原想著沒什麼要緊的。但胡四海事後抱怨過幾回,說在徐州當地尋的那個大夫是空有虛名,用的都是虎狼藥,皇上在南邊的時候身體有所虧損,雖養了些時日,底子到底比別人薄些,受不住藥力,恐怕有後患呢。”他笑了笑。“據說那大夫自知罪孽深重,沒兩日就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明鸞張大了嘴。但很快合了起來:“燕王既然是個殺伐決斷之人,想必不會留下破綻。”頓了頓,她看向朱翰之:“如果皇上真的生不出兒子來,要讓位時,阻力大概也會小些,不過這麼一來,你就危險了。你是皇上親弟弟,萬一到時候有人拿過繼什麼的說事兒,燕王能饒過你?”
朱翰之攤開雙手道:“誰會提過繼呢?就算要過繼,也是從別的藩王子嗣裡挑。你可別忘了,我如今不是皇帝的弟弟,只是個遠支宗室,是仗著些許擁立之功才得了爵位的可憐蟲。燕王叔為何要防著我?”
明鸞哂道:“這話只好拿去哄外人罷了。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不少,你就這麼有把握,當他們發現皇帝沒法生孩子時。真不會打上你的主意?要是擔心身份什麼的,大可以把你的孩子放到別的藩王名下,借用別人的名義過繼到皇家。我告訴你,你最好上點心,把這點隱患也給我去掉!”
朱翰之湊近了她:“說得也是,不能讓三表妹擔心,畢竟我的孩子你也有份……”話音未落,就被明鸞一巴掌將臉推開二尺遠:“你敢再說這種話,我就叫你嚐嚐我叫人新打的柴刀!”
朱翰之立時退開三步,乾笑問:“你……你怎麼還叫人打柴刀?”
“瞧你嚇得這慫樣兒!”明鸞輕蔑地哼哼兩聲,“我現在日子過得充實,每天除了陪祖父,陪弟弟們讀書,跟母親、四嬸和二姐她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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