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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吩咐旁邊侍候的周姨娘:“去多搬一張圓凳來,一家人吃飯,我又怎能缺席呢?”
周姨娘沒有動作,沈氏才皺起眉頭,章敬已經發話了:“我說了叫你回屋去,你沒聽到是不是?!”
沈氏僵了僵,回過頭紅著眼圈看他:“老爺,命……”章敬加重了語氣再重複一次:“回去!”
沈氏眼圈又紅了。丈夫在闊別數年後第一次見面,居然會對自己如此不客氣,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被流放的章家人都對自己沒有好感,肯定會在章敬面前告自己的狀,章敬也許會因此而埋怨自己,可只要感情還在,自己受點委屈也沒什麼,但是,章敬此時看著她的目光,怎麼看也不象是對她心存憐惜的模樣,反而還帶了幾分嫌棄?
她咬了咬唇,又看了陳氏一眼,心中忿恨。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美貌不再,叫丈夫嫌棄了他說不定是看到陳氏容色秀美,對比自己一臉憔悴,便嫌棄自己這個黃臉婆了!
這個想法讓她渾身都發起抖來,雙眼盯著陳氏再也忍不住忿恨的目光。陳氏有所察覺,詫異地抬頭看她,旁邊的明鸞更是直接瞪了過來,目光象冰一樣冷。
沈氏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三弟妹,聽說如今家中的事務都是你在打理,實在是辛苦了。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我們章家的內務你既然在德慶時便已經跟三弟和離就算不得我們章家人了怎好再勞你大駕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章敬更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猛地轉頭去看父親。
陳氏身體微微一僵,卻什麼話都沒說。那是事實,全家人都清楚,她沒什麼好辯解的。
明鸞眯了眯眼,細聲細氣地問:“大伯孃是不是因為我母親現在掌著這安國侯府的家務,讓你心裡不舒服了?”
沈氏臉色一白,眉間顯出幾分怒意:“三丫頭你怎能這般說話呢?我不過是好意!”
“好意?!”明鸞冷笑—聲,“我父親屍骨未寒,他的靈位還在前頭大堂上擺著呢,你就急著要趕我母親走了,這是哪門子好意?!”她猛地站起身來,淡淡地對章敬道:“大伯父,大伯孃說的,可是您的意思?!”
“沒有的事!”章敬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和離之事他不知是真是假,但他剛剛才答應了父親要好生照應三弟的遺孀弱女,妻子就跳出來拆臺,叫他如何見人?!這麼想著,他的語氣就十分不善:“沈氏,我叫你回屋裡去,你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沈氏有些激動地道:“老爺,妾身只是說實話而已!當初你在遼東響應燕王號召,奉太孫為君,訊息傳到德慶,家裡人都擔心朝廷會對我們不利。三弟妹不說與家人共患難,反而在這要緊關頭與三弟和離。這倒罷了,等太孫入朝登基,她見章家又重獲富貴了,反倒將和離的事忘了,仍舊以三弟未亡人的身份安享尊榮,豈能不讓人多心?”
陳氏的臉色更蒼白了,雙唇緊緊抿著,仍舊沒有為自己辯解。明鸞知道她這是不屑於說謊,可心裡卻為她叫屈,忍不住道:“母親,你就由得她這樣汙衊你嗎?!”
“都吵什麼?!”章寂大聲喝斥,“這事兒有什麼好吵的?家裡人都心知肚明,老大家的也不必在這裡顛倒黑白了。老三夫妻倆確實和離了,但那是我吩咐的!”
眾人都吃驚地看向他。章敬更是一臉不解:“父親,這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還不就是為了章家的血脈?!”章寂瞪他一眼,“我也沒攔著你向新君盡忠,只是你當時那般張揚,倒把家裡人的安危都拋開了,我卻不能什麼都不做!當時在德慶的幾個孩子裡,就只有文虎是舁孩兒,老二在西南軍前,我是鞭長莫及,老三也說好了要借運軍糧的機會離開,可文虎年紀太小,走不了,難不成要讓他陪著我老頭子等死?!你三弟妹有孃家人在那裡,若是與你三弟和離,便不是章家人,隨時都有人能護送她離開。
我就謀劃哼好了,先借口文虎生病,讓周姨娘跟三丫頭陪他上山養病,實際上是讓三丫頭暗中帶著文虎逃去廣州,接著你三弟三弟妹鬧和離,等你三弟一走,一旦形勢不妙,你三弟妹隨時都能離開。官府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是一個人跟著孃家人走的,就會以為孩子還在山上。可她到了廣州後,就可以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這麼一來,即便我們家又遭了禍事,好歹保住了文虎一條性命!”
章敬聽了,慚愧不已:“都是兒子的不是,叫父親受驚了。”
章寂嘆道:“當時的情形,你也是不得已,我並沒有怪你什麼,只是想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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