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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父,老父威脅說要搬走,連落腳的地方都是現成的,到時候為難的就是他自己了。還有,新君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聽說了前些日子章家發生的事?
章敬猶自猜疑著,但陳氏、明鸞等人聽說了訊息,卻都欣喜不已。陳氏眼眶含淚:“媳婦兒只當這輩子都回不去了呢!”玉翟、周姨娘則直接嗚嗚哽咽起來。
章家舊宅對她們來說,是居住多年的地方,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明鸞穿越後只在那宅子裡住了十來天,沒那麼深感情,她想到的是朱翰之說過的話,心道:莫非是他在新君面前進言的?又覺得自家母女若是能搬回舊宅去,就不用再看長房臉色度日了,就算那袁氏再幫章敬對付三房,也不必害怕。於是她便問章寂說:“那咱們幾時能搬回舊宅子去?”
章敬再也忍不住了:“在這府裡住得好好的,又搬回去做什麼?雖說皇上將宅子賞回給我們家,但畢竟讓外人住了幾年,如今也不知裡頭是個什麼境況,即便要回去瞧瞧,也要等過些日子閒下來了,派人過去收拾整理一番,才好請父親移步呢。”又面帶笑容勸章寂:“老宅再好,也比不得這新宅子,處處都是兒子命人精心佈置好了的,您老人家就給兒子一個盡孝的機會吧。這幾年,兒子與您隔了幾千裡遠,無時無刻不在盼著有朝一日能得享天倫之樂呢。好不容易一家團圓了,您又怎能棄兒子而去?”
明鸞暗暗打了個冷戰,只覺得大伯父忽然肉麻起來,便偷偷去看章寂的表情。只見他神色淡淡的,既沒有氣惱,也沒有諷刺,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有人住過,意味著房屋一直有人打理,不會太破敗,要收拾起來也容易,其他的,日後慢慢修繕就是了。畢竟是聖上賜還的,總不能丟著不管,那豈不是有負聖恩麼?過兩天先派些人過去整理一下,日後得了閒,我再去瞧瞧。”卻沒說會不會搬回去長住。
章敬面露喜色,忙答應下來,明鸞卻十分失望。這麼看來,祖父是不打算正式搬回舊宅去了,可他不搬,三房又怎能搬呢?她暗自煩惱著。
就在這時,門房來報說宮中使者來了。章敬連忙站了起來:“想必是皇上的賞賜到了。”又命人擺香案,章家眾人連忙前去迎接。
下人也去通知了沈氏,但過了半晌才回來道:“夫人說她身上不好,今日進宮一趟累著了,不能起身。”章敬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
今日來送賞賜的內官並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來一直在新君朱文至身邊不離不棄的胡四海。因為與章家打了一段時間的交道,也算是相熟,本來正與章寂父子說笑的,咋一聽下人這麼說,臉上便是一僵,漸漸地收起了笑容。
無論沈氏是不是皇帝的姨母。又在皇帝面前多有體面,都不過是個臣子之妻。如今聖旨下達了。她身為安國侯夫人,很該和全家人一起出來跪接,如此拿大,也未免太不識相了。而胡四海如今水漲船高。儼然已是宮中內官第一人,是名副其實的大內總管。他去哪家勳貴大臣府上,不是主人家傾府來迎的?此刻只覺得沈氏怠慢,再想到從前沈家的所作所為。他心裡已經惱了。便皮笑肉不笑地說:“章夫人累著了?先前在宮裡瞧著,不是很精神麼?跟皇上說話時,聽著聲音也十分洪量,端得是中氣十足呀!怎的才一會兒功夫,就累得連房門都不能出了呢?先前也有太醫來為她看診,說是一切都好的。可見是這太醫欺君了。”
章敬忙道:“總管大人勿怪,她這身子一向是好一陣。歹一陣的,太醫也是盡力了。平時看著確實無礙,今日大概是走的路多了,又久不見聖上,一時過於激動,才會虛弱些,還請總管大人多多擔待。聖上跟前,也就不必驚動了。”
胡四海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章寂輕咳一聲,插嘴道:“大媳婦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也沒什麼要緊的,不過是容易累著罷了,只要略歇息兩日就好。聖上日理萬機,無需讓這點小事引得他憂心。”
胡四海似乎明白了,笑了笑,便吩咐隨行的太監:“頒旨吧!”
聖旨內容章家人早已知道了,也就不必再提,連聖旨一併送來的,還有舊宅的房契等物,以及一些大件的珍貴傢俱,原是當年被抄沒了的,只是許多女眷們的珠寶首飾衣裳等物,如今已大多沒了下落,也不知是被誰得了去,能還回來的,不過十之一二。胡四海有些不好意思地指著自己帶來的幾個箱子,道:“那些財物恐怕是難以追回了,聽說裡頭還有老夫人、夫人與幾位太太的陪嫁之物,有不少珍品。聖上心中深感愧疚,便吩咐了,照著當年查抄時的單子,拿價值相等之物充數,還讓奴婢再三給老太爺賠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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