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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做她的千金小姐,尋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嫁人生子,不會被家人糟蹋到那個地步……”
朱翰之早知道這個哥哥是聖父,卻不知道他厚道到這個地步,口氣就有些遲疑:“皇兄,你沒糊塗吧?李家會被流放,是因為皇爺爺生氣他家人趕走了你,這是他們罪有應得。李雲翹會嫁人為妾,也是她父親的決定,與你有什麼相干?”
朱文至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我當年埋怨李家時,心裡也是明白的。那事兒其實並非小姨母所願,她在兄弟姐妹間本就是個軟糯性子,比不得母親與大姨母強勢,又不如舅舅機靈,她公婆丈夫又都是性情霸道的人。她高攀了李家,本就底氣不足,行事自然處處束手束腳,瞻前顧後。有些事,李城母子倆做了決定,就不會再問她的意思,她再不樂意,也會順從。”
朱翰之不以為然地道:“她帶著兒子跑到德慶去投親,還能威脅沈家人,威脅得人家起了殺心,算是哪門子的軟糯性子?”
朱文至擺擺手:“人都死了,如今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放心,我還分得清孰是孰非。我也不是受氣包,差點兒丟了性命,還要當人是長輩一般敬著。只是李雲翹確實沒有惡行,境遇也委實可憐。若她想要擺脫如今的夫家,我也願意幫她,既然她沒這個想法,你就替我捎個話,讓她安心把父母兄長的靈柩送回家鄉去安葬吧。李氏一族的事務,如今是武陵伯領著,我會知會他老人家的。”
朱翰之應了,眨眨眼,又有些不懷好意地問:“皇上,你這是認下李雲翹這個表妹了吧?也不會再怪罪她。那沈家那邊該怎麼辦?你要知道,李雲翹跟章家一樣是苦主,跟沈家可是有殺母殺兄大仇的啊!”
朱文至一愣,旋即發起愁來。
李雲翹上門時,曾經留下了目前的住址,明鸞從朱翰之那裡得了信,便把好訊息通知了她,沒兩日,胡四海也帶著一份旨意、一份還算豐厚的賞賜禮找到了她,緊接著,武陵伯府也派了人來看望他夫妻二人了。雖然武陵伯對她這門婚事十分不滿意,但也沒有追究的意思。李雲翹從此算是見了光。
她特地備了一份厚禮送到南鄉侯府來。這一回,因皇上已經有過明示,陳氏也就拋開了顧忌,以長輩的身份與她相見。她那富商丈夫也跟著來了,老張在前廳裡招呼著,章家的男主人們倒是沒露面。那富商也不在意,反而與老張聊得興起,一臉的與有榮焉。
送走了這對老夫少妻,陳氏回頭一清點,發現那份禮物實在是厚得不行,她不得不去找公爹請示:“百年的人參、雪蓮,還有許多上等藥材,都是拿銀子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倒也罷了;另外還有許多金珠首飾,全都價值不菲;還有精工織就的蜀錦、名家所出的繡品,以及十來幅字畫,最新的一幅都是出自南宋名家之後。這份禮物實在是太厚了!我們家貿然收下,只怕有些不妥。”
章寂聽了,只是挑了挑眉,卻並不以為意:“三丫頭不是說,李家丫頭曾說過她如今的夫家十分富有麼?這點東西雖厚,也未必有什麼不妥。咱們家雖只是幫著牽線搭橋,卻為他們換回了錦繡前程,便是拿他全副身家換,也沒什麼不值得的。你只管安心把東西收下,珠寶衣料繡品之類的就留著給兩個丫頭做嫁妝。書畫什麼的,我們家也沒幾個愛的,你自己收起來吧。”
陳氏一臉驚訝,但還是照著公爹的吩咐去做了。
李雲翹送完這份禮,就再沒登過章家的門。明鸞一家也不覺得有什麼,直到幾日後,聽到外頭有傳言,說一個姓柳的後生手持沈家小姐親筆寫就的婚書,還有沈家給的信物,告上了應天府衙,指責沈家背信棄義,毀婚另謀高門,還騙走了他的家財若干,要求沈家還他一個公道。
章家聽說這個訊息時,第一反應就是柳玦到了京城,但奇怪的事,送他去應天府衙告狀,並且助他奔走打點的人,居然是李雲翹的富商夫婿。
第四十六章 來客
“真的是他?您沒認錯人?”明鸞不敢置信地再三追問老張。老張苦笑道:“三姑娘,老奴跟那人面對面說了半日的話,怎會認錯?當時瞧見是他,老奴自個兒也以為是看花了眼呢!”
明鸞眨了眨眼,回頭望章寂:“祖父,莫非……柳玦上官府告沈家毀婚一事,是李雲翹在背後指使的?”想想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李雲翹夫妻曾經派人去東莞與德慶領回了家人的遺體,也許就是在路上遇見了柳玦。不過以柳玦對沈昭容的痴心,又怎會鬧到告官這一步?
玉翟則焦急地跺跺腳:“這人從前就不聰明,被沈昭容哄幾句,就為她做牛做馬,如今改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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