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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他其實是傻了吧?章寂深深地愧疚著,認為自己在接了皇帝去德慶之後,只是放縱他主僕二人躲在山上靜養,而未能及時對他進行教導,好糾正沈氏教給皇帝的錯誤觀念,實在是大錯特錯!他是罪人啊!居然眼睜睜看著先帝的好孫子叫沈家姐弟給教廢了!而進京後他居然一直在家中躲懶,未能及時有效地制止沈氏對皇帝造成不良影響,真是不忠至極!
朱翰之沒想到輕輕幾句話就把章寂的眼淚都引出來了,不由得慌了手腳:“姨祖父。您別難過,皇上雖然身上有些不妥,但那只是因為長年受苦,傷了根基,一時未能調養過來罷了。他也是一時心急才會說起糊塗話來,等他想清楚了。就不會再提那等蠢事了。過得幾年,他把身體養好了,還怕沒有子嗣麼?您……您別傷心啊!”
章寂深吸一口氣,默默拭去臉上的淚水,哽咽道:“皇上……果真能治好麼?”
朱翰之遲疑了一下:“論理應該可以吧?我也是聽他說的,並不知道太醫是怎麼講的,想來這種病……似乎不難治……就是在子嗣上有些艱難罷了,並不是不能生……”
章寂嘆了口氣,皺起眉頭:“你年輕,不知道這種隱疾的壞處,世家大族裡也不是沒有子弟得過這種病,若是細心調養著,興許有希望生出子嗣,但那是絕不能勞心勞力的,還得有醫術高明又專精於此的大夫盯著調養。皇上……若是有半點風聲傳出來,只怕朝上就有動盪了。”他頓了頓,看向朱翰之:“你避一避也好。要是叫人知道了這種事,你是頭一個要被人盯上的。”哪怕朱翰之現在的身份只是遠支宗室,但上層人家裡知道他來歷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朱翰之也明白這一點,便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才打算到北平住些日子,好避開京裡這些風波。”
章寂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怕你要避的不僅僅是這件事吧?否則何必選擇去北平?但你可千萬要小心才好,那裡……未必就比京城安全。”
朱翰之笑了笑,並不以為意:“您老人家放心,我既然敢去,自然有我的道理。”
說話間,明鸞又回來了,站在門檻外往裡張望:“可說完了?我能進來了嗎?”
章寂有些莫名其妙,朱翰之笑道:“說完了,剩下的話你都能聽,進來吧。”
明鸞一笑,大步走進屋中,埋怨說:“也不知道你要跟祖父說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朱翰之說:“也沒什麼,不過是幾句男人的閒話,你不聽也罷。我馬上就要去北平了,到了地方,大概已經下大雪了吧?這時節北平也沒什麼好特產,待明年春暖花開時,我讓人做幾樣那裡的特色點心,送來給你嚐嚐,如何?”
明鸞哂道:“只怕東西到我手裡時,都已經餿了。”又道:“你現在去北平,還真是大冬天呢,要比京城冷多了,衣服一定要帶夠。”想了想,“兩天功夫雖然有些短,但我趕一趕,應該可以做件小襖出來。一會兒我蘀你量了尺寸,你走的時候可千萬要等我一等。”
朱翰之聽得心花怒放:“好啊好啊,不過……”又有些遲疑,“不會累著你吧?兩天的功夫能做完麼?要是不能,還是算了。我以後派人送信送東西回來時,你再給我捎去也不遲,時間多些,你也能做得仔細點。”
明鸞不以為意:“只是做件襖,又不繡花,又不掐牙,兩天時間足夠了。以後你送東西回來時,我再做好的給你。”
朱翰之臉上掩不住的歡喜,心裡暗暗舀定主意,今年冬天就不脫這件小襖了,要一直穿到明年暮春時節為止!
章寂在旁聽著不是滋味,忍不住插嘴道:“瞧你們說得這般熱鬧,北平那是什麼地兒?冬天裡大雪都能下了三尺厚,一件小襖頂什麼?”又勸朱翰之,“即便要避,也不用現在就往北平去,不妨往旁的地方逛一圈,等春暖花開了再北上不遲。我聽你四表叔說,當初剛到北平時,你害了凍瘡,腳上都快爛了。這病最容易復發,可別叫你再受那罪!”
朱翰之忙道:“不妨事的,我得了個好方子,已是痊癒了。這種時候我不好四處亂跑,外頭還有逆黨未被清除乾淨呢。北平還算安全,若是換了別處,皇上也要擔心的。”
明鸞便說:“北平是比南京冷多了,但那裡不是有溫泉嗎?在小湯山,不知現在是個什麼情形。你乾脆派個人過去瞧一瞧,要是荒地的話,乾脆趁便宜買一大片下來,修個避寒的溫泉莊子,冬天就在那裡度假了。有了溫泉,種些花草瓜菜什麼的,你就一年四季都有蔬菜吃了,多好呀!”
章寂聽得驚奇:“三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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