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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的。”
明鸞有些驚喜:“真的?他們就要來了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翰之笑道:“這是當然,你以為陳家只是你的外祖、章家的姻親而已麼?當初他們商行的人替你家裡捎信到北邊來,就已經跟燕王府打過交道了,這幾年也曾幫忙運了不少糧食肉菜布匹過來,那可都是軍資呢!陳家早就在燕王心裡留下號了,如今局勢穩定下來,陳家丟了官的那些子弟大概還要等些時日,才能收到吏部的起復令,但陳家的商行馬上就能進京開鋪子了,等到了明年,若燕王能登位,應該還會開恩科,屆時陳家的子弟再參加科舉,只要考得好,日後前程自不必擔憂。
當初我派去廣東接人的手下就跟他們商號的人打過招呼了,你只管安心在家等他們的好訊息就是。”
明鸞大喜:“真的?那真是太感謝了!如果陳家能從此揚眉吐氣,我母親心裡也會好受得多。”想想陳氏之所以甘心留下來為章敞守節,一來是為了自己這個年紀尚幼的女兒,二來也是為了維繫陳家與章家的姻親關係,讓陳家不至於因斷了姻親而在付出巨大代價後無法得到回報。既然朱翰之說陳家本身就受到了新任當權者的信任,即便沒有章家幫忙,也不會吃虧,那陳氏就不必為了這件事犧牲自己的青春了。明鸞暗暗下決定,等到回了家,第一時間就要把這件喜事與母親分享。
朱翰之看著她掩不住臉上的喜色柔聲道:“好人有好報,當初陳家為了給你們送信,才會派人去北平,如今能得到豐厚回報,也是那時候種下的善因。你不必擔心,你跟你母親,還有陳家,能夠仰仗的可不僅僅是章家而已。你父親去世了,你和你母親日後的生活難免會遇到不方便跟人說的困難到時候只管來找我。別的我不敢擔保,但在這南京城裡,還真沒幾個敢站在我頭上撒野的人物。”
明鸞正高興著,聽他這麼一說,就習慣性地要吐嘈:還敢吹牛,如今你不過是個一品侯,又有心要隱瞞自己的份,除去幾個地位最高的,其他人知道你是誰?我勸你也別太張揚了,萬一真遇上個沒眼色的,地位高又有權有勢之類的人物,一根筋要尋你麻煩,以皇上那個性子,還真未必能護得住你。”
朱翰之冷笑:“我才不會指望他呢!”
明鸞又白他一眼:“你不指望他,還能指望誰?別告訴我是燕王!現在沒旁人在,我就大著膽子勸你一句,別太相信人了。你是聰明,懂得自行退讓,連身份都改了,免得日後給他添麻煩。但你人還在這裡,難保沒有走漏風聲的時候,哪裡比得上連你這個人都不存在的可靠?如果你真的惹了麻煩,又不願意暴露身份,豈不是給了人家現成的理由消滅你?!”
朱翰之臉色變了一變,低頭細想,片刻後才長吁一口氣:“多虧你提醒我了。雖說我本就沒指望那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去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會惹我。若有人給我設套,那還真是防不勝防。”說著抿了抿嘴,眼中精光一閃,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明鸞有些好奇:“怎麼了?”
“沒什麼。”朱翰之重新笑了笑,“咱們回去吧,飯時到了,只怕姨祖父和鵬哥兒已經等急了呢。”
明鸞想想也是,便與他重新回到先前的院子,果然已經有莊中的婦人送來四菜一湯,雖是山野風味,倒還乾淨。鵬哥兒正坐在桌邊眼巴巴地盯著桌上的飯菜瞧,見明鸞進來,眼中頓時一亮。章寂看到朱翰之跟在明鸞身後進來,先皺了皺眉,才淡淡地問:“那兩人怎麼樣了?”
明鸞忙將張路白的傷情簡單說了說,幾個人便坐下用飯。席間朱翰之又逗起了鵬哥兒,還對章寂說了幾句討好的話,卻只換來他板著臉數落一聲“食不言”,只能灰溜溜地埋頭吃飯。明鸞看了暗暗偷笑,叫章寂瞪了一眼,也低頭扒起飯來。
飯後用了茶,一行人便要回京城去了。朱翰之是騎馬的,見章家祖孫坐的馬車經過那一場混亂,略有些狼猾,便另外調了兩輛馬車過來給他們坐,原本的馬車則叫人駕駛著跟在後頭,送回車馬行去。章寂分配馬車時,讓青柳抱著鵬哥兒坐那輛小的,卻叫明鸞陪他坐一輛。
明鸞上車後,見章寂一直閉目養神,不言不語,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擔心朱翰之態度過於張揚,會引得祖父不滿,便不敢出聲,一路陪著小心,章寂卻只是面無表情。行至半路,章寂才睜開了眼,淡淡地問:“方才你出去看下人的傷勢,翰之可是跟著去了?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明鸞暗暗鬆口氣,便坦白道:“也沒什麼,就是這些日子的經歷,簡單說了說。另外還有四叔四嬸和鵬哥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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