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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寂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你都知道的事,你二哥會不知道?你以為他是真有心投向馮兆東麼?!”
章敞一愣,有些訕訕地:“二哥在信裡不是這麼說的麼?”
章寂冷哼:“前線寫來的家信不知要經過幾個人的手,小心些也是應當的。你二哥明知道太孫與燕王的事,還在信裡說什麼這幾年反思當年之事,覺得實在是無妄之災,悼仁太子一家已死,再死守從前的事也沒有意義了,今上登基以來,聖德賢明,無論是為了祖上還是子孫,都應該歸順明主……你就不覺得這話不該是你二哥說得出來的麼?!他既不曾在信中勸說我們,反而透露出這是全家人都已有的共識,可見不過是瞎編而已!”
章敞仍舊有些愣愣的:“難道這信不是二哥寫的?可這筆跡分明就是他的呀!”
章寂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緩緩轉過神來:“父親是說……這信是二哥故意寫的,目的是讓馮兆東他們相信?難道馮兆東還會偷看手下將士的家書?!”
章寂閉了閉眼,嘆道:“他用不著偷看所有將士的,只要看你二哥一個人的就夠了!你二哥正盼著他看呢,橫豎原就是寫來取信於他的,我們看見了也不會信以為真。想來是你二哥在前線與他撞上了,擔心會被他所害,方才故意表白一番。希望這封信有用馮兆東不會再對你二哥有所疑慮吧。當初是我疏忽了,想著以你二哥的品級,不大可能會遇上統帥,沒想到他們就真的見面了。幸好戰事將近結束等你二哥回來了,自然太平無事。”
章寂猶猶豫豫地問:“那太孫與燕王府那邊……”
“坦白說就是了,燕王不是小氣的人,太孫更是性情寬和。”章寂皺了皺眉,“這些都在其次,我倒是有些疑惑,你二哥只是在信裡表了番忠心或許當面也說了些好話,但馮兆東為何就信了呢?即便是信了,又為何當著將士的面誇獎?這瞧著倒有些示好的意思了,馮兆東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章家父子二人在屋裡煩惱著,明鸞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有些不耐煩了:“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好歹給我個準話。只在這裡哭哭啼啼,有什麼用?你要是不喜歡呢,就當沒這回事,咱們找沈昭容出一口氣就算了,你要是喜歡呢,我去跟祖父說,讓他想法子找機會向柳家透露一下口風就說你壓根兒就沒定過親事,也沒跟人有私情,之後成不成,就要看你運氣了。怎麼樣?”
玉翟伏在床上哭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哽咽道:“你問我的想法有什麼用?方才祖父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他老人家的意思,不用說你也明白,我再多嘴,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
明鸞睜大了眼:“咦?這麼說你果然是對柳璋有意思了?”
玉翟啐了她一口,眼圈一紅又伏回床上哭:“總歸是我命苦!”
“話不能這麼說。”明鸞想了想,“咱們家幾時才能回去,還是未知之數呢,柳公子為人還是可以的,就是性情不大穩重,不過瞧著對你好象也有點意思。如今柳同知是州同知原是六品,二伯父也是六品,再門當戶對不過了,說成了也是件好事。況且結親這種事,門第雖重要,也要人好才行。你瞧李家也是勳貴之後,可李雲飛是什麼人?要是光看門第,嫁給了他,那才是杯具呢!”
玉翟臉一紅,又啐了她一口:“你越發不要臉了,滿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
明鸞白了她一眼:“行了,二姐,這種時候還裝什麼呀?你要是嫌我不要臉,大不了我也裝成個小姐,不管閒事得了,如何?”
玉翟咬著唇,臉紅紅地瞪她,過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口。她笑了,衝玉翟做了個鬼臉:“這才對嘛!”
小姐妹倆達成了初步協議,正打算讓明鸞做先鋒,去找章寂探探口風,才要出門,便看到前頭一陣風颳過,卻是宮氏跑出了門,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又聽見陳氏在小屋那邊驚叫:“快來人啊!快來人!”忙跑了過去,看見陳氏吃力地扶著沈氏要將她安放回床上,而沈氏面白如紙,兩眼反白,似乎暈過去了。姐妹倆嚇了一跳,忙問:“這是怎麼了?”明鸞匆匆上前幫忙扶了一把。
陳氏放好沈氏,喘了幾口氣,才對玉翟道:“方才你母親一時氣急,便有些口不擇言,你大伯母被氣暈過去了,你母親又要去尋沈家容姐兒出氣,我要顧著病人,一時沒攔住,你快去把人追回來。這時候天色已晚了,可別出什麼岔子。”
玉翟點點頭,忙轉身跑了,明鸞偷偷看了沈氏的臉色幾眼,掩口對陳氏道:“不知大伯母這一氣,病情會不會加重呢?”陳氏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