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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金花嬸豎起食指噓了一聲,探頭望望院內,小聲問:“你們家二房那幾位不在吧?”
明鸞有些莫名其妙:“當然在啊,二伯孃去了菜地,二姐姐在房間裡,您是找她們有事嗎?”
金花嬸拉她出門,看一眼院內,再看一眼外頭無人經過,才壓低聲音道:“你們家不是一向與沈家人不和麼?小心著些。我今日去柳太太那裡給她閨女量尺寸做冬衣,聽她家王婆子說,沈家那姐兒好象在柳太太跟前說了你二姐的閒話呢。”
明鸞心下一凜:“您可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金花嬸猶豫了一下,才道:“詳情我也不清楚,只不知何故,柳太太問起你二姐可曾定了親事,沈家的姐兒說你二姐已經有人家了,是什麼國公府的表哥,還說你二姐跟他有情。我是不知道什麼國公府的,但好好的說一個小姑娘家與別的男子有情,那不是往人頭上潑髒水麼?!”
明鸞吃了一驚,冷哼:“她這是發什麼神經?一日不說人閒話就不舒服是不是?!還有臉說自己是大家閨秀呢!”金花嬸忙問:“怎麼?這事果然不是真的?”
明鸞正要回答,卻聽得身後傳來宮氏的聲音,一轉頭,卻是宮氏提著水桶,咬牙切齒地站在那裡。
宮氏丟開桶,上前盯著金花嬸問:“你再給我說一遍,沈丫頭都編排我閨女什麼了?!”
第三十二章 晦氣
宮氏聽完金花嬸所言,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子來。金花見了,有些不安:“章二家的,你生氣歸生氣,可別胡亂跟人說去。這事兒我是從柳家王婆子那裡打聽來的,她也是從別人口裡打聽到的。那些做官的人家,最是講究規矩,若是知道家裡的下人將這些內院的閒言碎語傳到外頭去,斷不能輕饒。我可沒打算害了別人啊!”
宮氏冷笑道:“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自不會與旁人計較!”
金花嬸卻半信半疑,只是見著章家人都陰沉著臉,知道自己不適合再留下來了,隨便說了兩句場面話,便匆匆告辭。
她一走,宮氏就挽了袖子往沈氏住的小屋那邊衝,隔了三丈遠就能聽到其大聲咒罵的聲音,沈氏開始時還插了兩句話,到後來完全沒聲音了。
章寂聽得心煩,瞥了陳氏一眼:“去跟你二嫂說,小聲點兒,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有人傳她裝女兒的閒話麼?!”陳氏連忙應了,擔心地看了伏在明鸞肩頭哽咽的玉翟一眼,輕輕走了出去。
明鸞輕輕拍了拍玉翟的背,轉身去問章寂:“祖父,沈昭容對柳家人撒謊,咱們要不要去辯解辯解?”
“辯解什麼?”章寂板著臉道,“告訴他們你二姐姐不曾許人?哪裡有這個道理,我們成什麼了?他家還有個正值婚齡又不曾說定親事的哥兒,沒得讓人誤會。就這樣吧,若有人來問,就把實話說與他聽,若是沒人問起,就只當沒這回事。咱們家在德慶不知還能住多久,別再節外生枝了。”
明鸞明白他的意思,柳家無緣無故問起玉翟是否許了人,又有個年齡合適的兒子也不知是不是有結親的意思,但對於章家而言,如果燕王那邊一切順利,他們也許用不著等待章敞在科舉上有所成就直接就能回去了,到時候柳家的門第對於玉翟來說又略嫌低微了些,這門親事沒必要結。但是明鸞與玉翟日夜相伴,心裡卻隱隱有個疑慮:玉翟與柳璋之間到底有沒有意思?要是沒有,一切都好,要是有,那這樁親事告吹對玉翟來說就是個悲劇了。
明鸞小聲叫著玉翟:“二姐姐?”玉翟沒有抬頭,只是伏在明鸞的肩上,哭得更大聲了些。明鸞有些糾結——她這是什麼意思啊?要是喜歡柳璋的話,就該趁機說出來啊!趁著事情還有轉寰的餘地,不論什麼法子,暗示一下柳家就好。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但玉翟只是一直嚶嚶哭著,什麼都沒說。明鸞替她心急轉念一想,又覺得也許她是小女孩臉皮薄,當著家人的面不好意思開口還是一會兒回到房間再問她好了。
章敞在一旁問章寂:“父親,柳家好好的怎麼問起二丫頭的婚事來?難不成是……”
章寂看了他一眼,他就悻悻地閉了嘴,知道這話不該當著女孩兒的面提起。
章寂沉聲道:“今日百戶所送了捷報過來,附送而來的還有你二哥的家信,他又立功了。如今眼看著安南之戰漸漸平定,那安南逆臣也被趕出都城,帶著僅剩的爪牙退回城郊的莊園死守,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朝廷大軍攻破。等你二哥回來,升遷未必,這戴罪之身卻是一定能去掉的,到時候,他便是正經的六品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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