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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對通水性又懂得駕船的老夥計夫婦倆跟船的,如今不放心,又多弄了一條船回來,親自帶了兩個夥計沿途跟著·以防再遇到危險。明鸞擔心他一時間抽調太多人手,又親自出動,會引人懷疑·勸了他幾句,全被馬貴打了回來:“快過年了,還不許我回廣州城探親麼?我這就叫人捎信回德慶城,只說我在外頭收穫,遇上了難得的藥材,正好給我叔叔使,也不必回去了,直接去廣州,年後再回來,店裡的事就交給王夥計。”
王夥計是馬貴從總號帶過來的親信·原是陳家莊子上的佃戶之子,為人能幹穩重,深得馬家叔侄信任。明鸞見馬貴這般說,也就由得他去了,如此一行人分坐兩條船,次日自悅城鎮邊上一處私家小碼頭起程·經過一日一夜的水路,今早剛剛抵達肇慶。
肇慶山水奇秀,明鸞在現代時也曾來玩過,還住了兩三天呢·可惜如今周邊環境大變,一眼望過去,江岸上遠遠近近全是山,她哪裡認得出哪處是鼎湖山哪處是七星巖?只暗暗猜想遠處幾個只能瞧見峰頂的山峰有幾分象是七星巖的形狀,但看了半日,也沒法確定是不是,只能放棄了。不過望著這青山綠水,想到一路行程順遂,她心情也放鬆許多。如今在路上什麼都做不了,不如就趁著這難得的清閒時機,欣賞一下兩岸風光好了。
西江兩岸都是大片的綠色原野,也有一部分灘塗地帶被開墾成水田,此時正值秋收季節,遠遠望去,只見一片金黃。明鸞用眼估量了一下那些稻穀的高度,總覺得比自家種的水稻要高些,結的稻穗也更多,將稻杆壓得更彎了,心中不由得暗歎。章家的田地在山邊,都是衛所統一配發的,說不上很好的地,又離水源遠,灌溉很是不便。她這幾年也曾想過要稍稍作些改良,讓家裡的出產更多一點,可惜總是受限於地質水利條件與稻種的品質,再改良也作用不大。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心想,如果能擁有自己的土地就好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土地,無論要在上面種什麼,建什麼水利設施都沒問題,甚至連出產的糧食也是歸自己的,不象如今種出來的糧食,還要將很大一部分上交給衛所。但軍戶屯田就是這樣的規矩,她也無可奈何。
江河湖邊上的灘塗地一般都比較肥沃,如果能買到這樣的土地就好了,至不濟也要有一處方便的水源。明鸞心想,將來章家要是能脫困,不管是回老家也好,回京城也好,她一定要想辦法給自己弄幾畝地,愛怎麼搗鼓就怎麼搗鼓。到時候哪怕是要種馬鈴薯,也有了地
明鸞心裡做著美夢,偶爾回頭看看艙裡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盹的文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江水慢慢流淌著,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小雨,雖然雨很快就停了,但天上飄散著厚厚的雲層,擋住了陽光,以至於水面上慢慢漂浮起淡淡的霧氣,江面上的視野頓時朦朧起來。為了避免撞上別的船,馬貴特地囑咐兩條船的船伕放慢速度,待太陽昇起來了,霧氣散去,再加快速度。
但天上的雲層卻越來越厚,除了雲層露出的金邊外,幾乎看不到一點陽光的影子,江上的霧氣也越發濃了。明鸞便問開船的老松頭:“松叔,這天是不是要下雨啊?我方才瞧見外頭有幾隻蜻蜓在飛呢。”
老松頭摸摸山羊鬍子:“瞧著象是要下雨了,我得跟小馬掌櫃說一聲,眼看著快到中午了,照這個行程,咱們今天恐怕到不了三水了,不如找個地方停下來做飯吧。”
老松嬸也在船尾揚聲道:“是該做飯了,船上的食水和菜蔬也快用盡了·要到岸上買呢。”
馬貴那邊很快就有了回應,兩條船慢慢駛離江心,尋了個小小的港灣靠岸。老松頭坐在船頭歇息,老松嬸帶著一個商號夥計上岸尋食水去了·明鸞推了推文虎:“一大早睡到現在,你也睡夠了吧?趕緊上岸邊走走,活動活動身體,接下來還有兩天水路呢。”
文虎迷迷糊糊地應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被她扯著往甲板上走,結果走了幾步·他忽然清醒過來,便硬拉著明鸞不肯繼續上岸:“我不要去,除非你給我換原來的衣裳!”
明鸞看著他一身女童打扮,忍笑道:“這有什麼?又沒人認得你。”
“不要!我就是不要!”文虎年紀雖小,也有羞恥心,他對著水面照過自己的模樣,深知現在的自己就是一醜丫頭,越發不肯見人了·趁明鸞不備,掙脫了她的手,又跑回艙裡。明鸞苦勸不動·只得作罷,自個兒上岸散步去了。
他們選擇停靠的這處河灣地勢不錯,不一會兒便又有幾隻船停靠過來。因為河灣地方不小,多了幾隻船也不顯得擠,馬貴並不在意,只是低聲囑咐一名夥計趕緊前往肇慶城內的分號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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