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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叫她裝作孩子病重不治,又傳染了三丫頭,到時候報上官府,只說他們姐弟齊齊沒了,再買口薄棺裝殮了火化了事。”
陳氏有些明白了:“公公是想讓我把文虎也一併帶走?”
章寂嘆了口氣:“文虎正往廣州茂升元去呢,能保得一命是一命。你放心,一會兒老三寫完和離書出來,我就押著他陪你一道上同知衙門和百戶所,將該辦的手續都辦妥了,再讓老三離開。到時候,即便你仍留在我們家,也算不得我們家的人了。往後你要再嫁也好,出家也罷,都由得你去。只是三丫頭年紀還輕,你若拋下她做姑子去,卻叫她依靠誰呢?”
陳氏忍不住落下淚來,知道這位老人是在勸解自己,便又磕了個頭:“媳婦知道了,必不負公公所託。”
章寂搖頭嘆道:“你是個好兒媳,沒能留住你,原是我們章家無福。”
不一會兒章敞寫好了和離書,不情不願地出來了。章寂便將方才那番話說給他聽,他還想反對,被老父一柺杖打下去,只得應了,但嘴裡卻說:“父親不過是為了給侄兒尋個生路罷了,卻叫我受這分妻之苦。”
章寂恨得牙癢癢,若不是還要上衙門上檔子,恨不能立時就將他打個半身不遂。
天色還早,章寂當即便命兒子媳婦套車,往城裡去了。他們直接找的柳同知,因柳同知管著戶籍之事,若是章敞夫妻和離,定要告知他。
柳同知聽說章敞要休妻,嚇了一大跳,還想幫著勸和。章寂不等小輩們開口,便把兒子要獻出陳家存糧之事說了出來,直言這批存糧對陳家意義重大,而且早有了買家,兒子的做法是要陷陳家於不義,但他不知悔改,反而還要辱罵妻子,再勉強維持這樁婚姻也沒有意義了,倒不如趁兩家還未成仇,早早和離的好。和離之後,章敞便不算是陳家的女婿,那批糧食更是輪不到他做主。
至於那押送軍糧的差事,明天就要出發,就算知州再生氣,臨時也找不到人頂上,不會把章敞換下來的。
柳同知聽說了原委,嘆息一番,就替他們將文書上了檔,又勸了章敞幾句,畢竟這種事傳出去對名聲不好,後者若是要考科舉,這就是明晃晃的失德證據,但章敞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陳氏,一扭頭,也堅持要和離,柳同知只好做罷了。
陳氏離了柳同知家,便直接回了茂升元分號,在那裡過的夜。章家父子自回自家,等第二日清早,章敞隨著押送軍糧的隊伍出發,離開了德慶,陳氏才從分號搬回章家,仍舊如平日一般做家事,對章寂也處處禮敬,只是不再稱呼他為“公公”或“父親”,而是改叫“章伯父”。章寂聽了,也無可奈何,只能應了。玉翟心裡雖有些看法,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明鸞對父母離異之事一無所知,到了廣州後,她只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便直接催著馬掌櫃幫忙向指揮副使遞了帖子,那位副使很是吃驚,沒想到章家居然有人找上門去,立刻就召她去私宅相見。
明鸞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將自己知道的安南與北平的情況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準備了說辭,次日一早,便坐上副使派來的馬車,往他家去了。
第五十二章 喜訊
明鸞回到茂升元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馬掌櫃見狀不由得面露喜色迎上來:“如何?事情成了?”
明鸞笑眼彎彎地點了點頭,左右看看,小聲說:“咱們進屋裡說去。”
馬掌櫃也笑眯了眼,會意地引著明鸞往後院走,路經櫃檯時,大聲叫了侄兒一聲,馬貴便立刻丟下正在做的事跟著來了。三人到了後院廂房,摒退左右,又命信得過的夥計在院裡守著,不許人靠近房間,方才坐到桌邊正經說話。
明鸞道:“我去見卞大人時,他說很吃驚,早在朝廷下旨申斥燕王把大伯父捎帶上了以後,燕王府就有信來給他,讓他多照應一下我們,若是朝廷或馮家派人來抓我們上京,就想辦法庇護我們。卞大人說這封信是月中才到的,通共才不到半個月的功夫,他正在指揮使司裡活動,爭取悄悄兒地把我們一家子弄到廣州來,原是打算等事情辦好了再告訴我們的,沒想到我們家居然先派人到了。現在調令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借的是二伯父在安南戰前立了功勞,所以調任廣東都指揮使司廣州後衛的名義,年後就能下來,到時候我們一家就能光明正大搬來廣州府了!”
馬掌櫃聽了,頓時鬆了口氣,笑道:“這位卞副使為人極和氣的,外人都說他脾氣古怪不好親近,但我平日裡與他打交道,倒不覺得他難相處只要心裡不藏奸,他就會在暗地裡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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