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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錢好說。”
那船家頓時拉下了臉一臉警惕地道:“這可不行,我們出來做生意的,就講究一個‘信’字,既然已經收了人家的錢,說好要出船的,怎能為了多掙幾個銀子,就丟下客人跑別人船上做事呢?幾位還是回去吧,也不必問其他船伕了沒人會幫你們的!”說完甚至還大力揮手,彷彿要趕人似的:“快走快走。”眼角瞥見自家船上的船伕們說說笑笑地往這邊來,便慌忙迎了上去將他們帶開了。
明鸞聽得分明,心下不由得一動。她只是要尋條船回德慶,這些人若是經過德慶的話,順路載她一程也是可以的嘛,便上前問道:“幾位大爺,可是要往粵西去?不知是打算去哪個州縣?我是德慶人,認得西江水路,興許能幫上你們的忙。”
那人打量了他幾眼,見是個黑黑瘦瘦的少年,不象是有力氣的模樣便道:“你也是個船伕麼?”
明鸞賠笑道:“我雖不是船伕,但平日裡沒少駕船,幫忙打些下手還是沒問題的。”說來慚愧,她那駕船的技術,只是四十里路的短途遊行還可以應付,四百里的長途?還是省省吧。想來這些人既然有船自然也有船伕,只不過是需要人帶路而已,她那點本事足夠了。
但那人卻並不是這麼認為的,他上下打量了明鸞幾眼,見她目光中帶著急切,反而防備起來,正色道:“那就不必了,我要尋的是船工,你只會認路,又有什麼用?”轉身給同伴們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便兩兩為伴,各自分散開來。
明鸞有些著急,見這幾人都散開了,想了想,覺得還是找方才與自己說話那人比較好,他象是個能做主的,她得試試說服他,便要追上。那人倒是機靈,帶著一個同伴在碼頭上四處尋問。明鸞見那同伴正是先前那位凶神惡煞的仁兄,心存忌憚,便只是遠遠跟著,想要上前去搭話,又怕那人揍自己。
那凶神似乎有些察覺,兩次回頭用警告的目光瞪她。她想走,又捨不得這個機會,正在心下糾結著。
那兩人尋了一會兒,倒真尋著一個識路的船工,本來是給別家船行打下手的,是德慶人,見這兩位財神爺給的工錢比船行給的高一倍,就心動了,想著他們船上本就有船工,就算自己本事不到,也不會壞了大事,為何不趕在過年前多掙一點呢?便主動向船行請辭,應那兩個身穿深色衣袍的人邀請去了後者的船上。
明鸞心中暗歎,後悔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正擔心那幾個人再不肯答應幫忙了,卻聽得附近碼頭邊上有幾個路人在說話:“咦?張四爺,你不是到北平做生意去了麼?我還聽說你今年打算在那裡過年了,怎麼回來得這樣早?”
“唉,別說了,北平這會子正跟蒙古打仗呢。”那張四爺嘆道,“聽說是蒙古一個大人物帶著士兵來偷襲,被燕王的兵逮住了,全被砍了,腦袋就掛在城牆上,看得人心裡磣得慌。沒兩日,城裡計程車兵都走了,聽說都去了邊界上打仗,我怕不知什麼時候那些蒙古人就打到北平來了,生意也顧不得做,立刻就趕到海津坐了船回來。銀子是賺不完的,保命最重要。”
有幾個人齊聲附和,卻有一人不以為然:“張四爺,你怕什麼呢?蒙古人哪有本事打到北平城下?燕王在北邊守了這麼多年,早就將蒙古人治得服服帖帖的了,就算再打幾仗,也是穩贏的。你卻害怕得跑了回來,豈不是白白丟失了發財的好機會?”
那張四爺有些惱羞成怒:“話不能這麼說,你又不是我,沒到過北平怎知道那裡是平安無事的?若是蒙古人真的打了來,到時候我還有命在麼?!”
那人撇了撇嘴:“有燕王守著,蒙古人怎麼可能打過來?燕王又不是馮老二那樣的窩囊將軍,能把好好的城池都丟了。”
其他幾人都笑出聲來,連張四爺也摸摸頭:“這倒是,燕王年紀雖輕,卻從沒打過敗仗,說不定他真能守住北平城,卻是我輕率了。”
明鸞見他們在談論北平燕王府出戰蒙古之事,便知道是朱翰之先前提的那個計劃了。看來已經動手了,只是不知道這場蒙古大戰什麼時候能打完?自家大伯父章敬與常家兩位舅公又會不會參與進去呢?若是那樣,章家在德慶就有些危險了,必須趕在朝廷要借他們對付章敬之前,將人帶到廣州來。
想到這裡,她又暗暗罵了章敞一通,如果不是他多事,事情早解決了,哪有這麼多麻煩?!乾脆丟下他,想辦法把其他人先帶過來吧!
她正思索著,便聽到那幾個路人忽然住了笑,抬頭望去,只看見他們都神色僵硬地看著不遠處背手站立的一個身穿綢面夾棉直身的中年男子,後者一臉怒容地瞪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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