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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地抬起頭來,雙手抱頭站起身,腳下卻一個踉蹌,便向旁歪倒。沈昭容猶豫了一下,紅著臉上前一步扶了他一把。不想他左手正好扶住桌沿,又撐住了,卻無意中轉了半個身,又是一個踉蹌,正正衝沈昭容撲了過去,直將她壓住,雙雙摔倒在地。
原本守在門外的下人這時正捧著一碗解酒湯回來,在門外聽見動靜,急急跑進來瞧,頓時傻在那裡:“你……你是哪裡來的?!”問的是沈昭容。
沈昭容滿臉通紅,慌忙將伏在她身上的柳璋推開,站起身來,支支唔唔地道:“我聽見柳公子在屋裡叫人,好象病了,就進來瞧瞧……”頓了頓,一咬牙,“沒想到他竟然對我……對我……對我如此無禮!”說罷眼圈一紅,便掩面扭過頭去,卻是羞的。
“發生了什麼事?”門口又傳來人聲,下人聽見回頭一看,喊道:“大爺!”
沈昭容全身一僵,抬頭望去,面色蒼白地對上了柳璋茫然不解的臉。
第三十六章 泥坑
柳家花廳內,沈昭容木然坐在一旁的交椅,整個人都呆滯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柳璋的書房,柳璋的衣裳,又只有柳璋有理由在大白天借酒澆愁、爛醉如泥,為什麼當她被撲倒在地,又說出那句羞人的話之後,才發現那人根本不是柳璋?
他們說那人叫柳,柳是誰?那個傳聞中的柳家侄兒麼?柳同知已故庶長兄留下的獨子,與刻薄寡母相依為命,讀書不成,仍是白身,早年娶過一房妻室,卻被其母凌虐至死,如今是借了叔叔的光過來打秋風,順便討一房續絃的。柳太太曾一度想將她說給這個侄兒,可今日卻完全不提這件事了,她只當那人還未到德慶,卻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上這個人。
果然是個品行有虧的,否則怎會在大白天喝得爛醉?還沒羞沒躁地往陌生女子身上撲!若不是他那一撲,她如今又怎會落得如此尷尬難堪的境地?!
想到這裡,沈昭容的眼淚就忍不住象線珠兒一般往下掉。
可惜,有人容不得她這般自顧自地傷心。得了訊息趕回家來的柳同知與鐵青著臉的柳太太雙雙居於上座,若說前者還在生悶氣,後者直接就要翻臉了:“沈姐兒,你給我說清楚,好好的怎會到書房去?你不知道那是爺們讀書的地方麼?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又成天在嘴上唸叨規矩禮數的,難不成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別跟我說你是迷了路,你才來家第二日,就在我面前嚷嚷說已經把家裡的道路房舍都記熟了,不必再讓丫頭們領著走。
我想著你雖是個外人,卻是個懂規矩的,才放心讓你自行在家中四處走動,沒想到你竟然這般沒臉沒皮自個兒就往爺們的屋子去了!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柳同知瞥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行了,小聲些,這事兒鬧出去,我們家臉上也不好看!”
柳太太略壓了壓怒氣,但還是忍不住:“老爺,我何嘗不知道這事兒丟臉?但我只要一想到,那是璋哥兒的屋子若不是璋哥兒跑到別處去了,哥兒又正好在,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來呢!這丫頭今日才回,哪裡知道哥兒來了?她一定是衝著璋哥兒去的!我因她家裡出了醜事,叫她家去不必再來了,她不甘心,就妄想勾引璋哥兒。我好好的兒子,差一點就叫她壞了名聲,你叫我如何能忍?!”
柳同知聞言也閉了嘴只問一旁的管家:“沈家人幾時才能到?”管家忙說:“已經派人騎快馬去了,想必半日就能到。”柳同知沉默不語。
沈昭容被柳太太罵了一頓,已經回過神來了。她身體顫抖著,知道若自己再不辯白,就會被冠上不守規矩的惡名,慌忙道:“太太容稟,小女冤枉!小女從太太處離去本來是想回住處去的,途經那處過道隱約聽得書房方向有人痛苦呻吟,雖然知道那是書房重地,女子不可輕進,卻又擔心有人病了卻無人知曉,會致使病情加重這才過去瞧一瞧的。當時書房又無人看守,若是有人在小女立時就回來了,斷不會走進門去!至於後來的事,原是意外,那位公子喝醉了腳步不穩,卻不是小女有意為之啊!大人,太太,小女從無攀附公子的妄想,這幾個月來,蒙二位照拂,得益良多,小女怎會做出恩將仇報之事?!”聽到她的話,柳同知雖不置可否,但臉色好看了些,柳太太卻完全不信,反而啐了她一口:“說得好聽,你若真是抱著好心的念頭,聽見有人叫疼,就該找人來了,哪怕是回我院裡叫丫頭婆子也行!你是什麼人?我兒子書房裡是有人病了還是摔了,與你什麼相干?要你去管?!”
她身邊那親信婆子也附和道:“可不是麼?即便大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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