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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呢,那叫陳氏將來怎麼辦?她現在還不滿三十歲,要再嫁也沒問題,但三年後可就不止這歲數了!
明鸞心下著想,有心要問個清楚,但當著章寂的面又不好開口。章敞畢竟是她親父,現在老爹才死,她就開始擔心老媽能不能再嫁人,只怕話一說出口,就要捱罵,連陳氏也不會站在她這邊的。但若讓她坐視陳氏重新被困在章家,守一輩子寡,她又無法接受,於是便趁著帶陳氏到後院安置的時機,避開旁人問老媽:“祖父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跟父親和離了嗎?怎麼又成了他的妻子?”
陳氏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淡淡地道:“大人的事,你不明白,別再問了。長輩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祖父的話自有他的道理。”
明鸞皺眉:“那是什麼道理呢?母親,你別哄我。我年紀雖小,但也不是不懂事的年紀了,你跟祖父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事關我的父母,難道我還不能知道嗎?”
陳氏卻只是道:“前兒我在江寧時,讓趙嬸買了些粗白麻布來,都放在包袱裡呢,你先收拾出來,再尋些針線剪子與我,我先替你把孝服做了。”
明鸞急了:“衣裳什麼時候不能做?你先把事情給我說明白呀!”
陳氏卻只是抿抿嘴:“有什麼可說的?你也別去問你祖父,省得他老人家生氣。”說罷也不再理會明鸞,逕自去開啟包袱拿布,又去問周姨娘針線在哪裡。
明鸞氣得直跺腳,卻又看見家裡幫忙做事的小丫頭來傳話:“趙大叔他們請三姑娘去說話,說是打算過幾天就走了,想問問姑娘這裡還有什麼事要幫忙的。”明鸞大吃一驚,連忙跑了出去。
趙叔趙嬸與老松頭夫妻原是陳家商號茂升元的夥計,並不是家奴一等人物,只因給東家陳家做工久了,對陳氏也有了幾分情份,才願意盡心盡力送她母女上京,其中老松頭夫妻對明鸞還因為認識的日子久而多幾分親近。但無論有多親近,他們都是陳家的人,如今陳氏與明鸞母女倆已經跟章家人會合了,生活暫時安穩無憂,他們也想著告辭了。這番變故,吉安陳氏多少受到了波及,他們也想回去瞧瞧親朋故舊,並向陳家報告陳氏與明鸞的平安。
明鸞聽他們說了原委,心裡也知道是攔不住的,只是忍不住多勸兩句:“從廣州到這裡,少說也有三千里路了,你們趕路趕得這麼辛苦,再著急也該先歇口氣。再說,京城裡的訊息一天三變的,你們多打聽兩天,指不定回去後也能給外祖父他們幫上忙呢?萬沒有明日就走的道理
老松頭與趙叔對視一眼,想了想,也改了主意:“那就再歇兩日,初十前一定得走了。”明鸞應了,也不再勸。
過後她卻將老松頭請了去,避開人私下跟他說:“你回到吉安,告訴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們,母親與我一切都好,只是父親沒了,如今母親陪我回到家裡,聽祖父的意思,似乎還當母親是一家人呢。我心裡有些沒底,問母親,母親又不肯跟我說實話。等到將來京城局勢穩定下來了,還請外祖父和舅舅們無論如何也派個人來看看母親,問問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先前已經和離了,她還年輕,往後要再找人家也不難,可若要留下來,以後的事就難說了。”
老松頭有些吃驚,大概沒想到明鸞會對生母改嫁之事如此熱心,想了想,便問:“鸞姑娘,章老爺子仍當姑奶奶是一家人,這意思是……仍舊當她是章家媳婦”見明鸞點頭,他又問:“這是在姑奶奶和鸞姑娘把章三爺的遺骨送回來之後的事吧?”見明鸞又點頭,他就嘆道:“這有什麼呢?鸞姑娘還是別多事了。本來姑奶奶就是怕姑爺會連累孃家人,才要與他和離的,如今姑爺人都死了,自然不會再連累誰,姑奶奶仍舊做章家少奶奶,不是很好麼?我聽說如今太孫跟燕王爺要打過來了,一路上就沒有遇到敵手,等到他們將如今那個皇帝拉下寶座,章家大爺是功臣,新皇帝絕不會虧待了章家,只怕到時候章家比先前還要風光呢,您也別擔心姑奶奶會受苦。”
明鸞哂道:“這怎麼一樣?我母親今年還不滿三十歲呢,難道叫她守一輩子寡?!”
“那就守足三年孝,再想二嫁的事。”老松頭笑說,“好姑娘,我老頭子明白你是為自個兒親孃著想,只是這話別跟外頭人說去,省得叫人罵你。你是個好孩子,懂得心疼你娘,只是姑奶奶原是大家閨秀,當初既嫁了姑爺,就沒有想過妻改嫁別人。若不是姑爺做事太過分,險些害了陳家,姑奶奶絕不會起了和離的念頭。如今訊息還未傳開,姑爺就已經死了,章老爺子仍舊認她是兒媳婦,那就再好不過了,東家知道了,也會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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