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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外頭來了一群人,會不會是錦衣衛?!”她說完了定睛一看,章放正一臉嚴肅地坐在章寂身邊,兩人狸在商量事。明鸞有些訕訕的:“那個……我瞧著有群人好象是官府的……”章放沉聲道:“你也瞧見了?那些人確實是錦衣衛。不但是錦衣衛,為首的那個還是馮家小兒子的死黨!”
明鸞吃了一驚,聲音都發抖了:“他們……他們來過了?馮家是發現了嗎?”
章寂問:“你認得那小子?他是什麼來歷?你幾時見過他?”
章放道:“昔日在京中時,兒子因宮氏的緣故,也時不時會上宮家去。宮家與馮家本是姻親,但馮家向來少理會他家,即使他家遇上紅白喜事,馮家也只是面上情,只偶爾閒了,會有一兩人去散散心。有一回宮家擺宴請客,兒子陪宮氏過去打了個轉,正巧遇上馮家小兒子來玩,就遠遠瞧了一眼。門外那小子當時就陪在馮家小兒子身邊,一臉的狗腿相,據說是馮家一個遠房親戚的兒子。那日馮家小兒子只略坐了坐,就走了。那小子當時也呼朋喚友地跟著馮家小兒子去,說是嫌那天的戲沉悶無趣,要去別處消遣,叫宮家人好不尷尬,卻有怒不敢言。我當時遠遠的都瞧見了,不過那小子大概不曾發現。”
明鸞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成了錦衣衛嗎?既然他是馮家的人,為什麼會來?難道馮家真知道了我們曾經收留太孫的事?那怎麼辦?我們什麼都還沒準備好呢,連做戲的人都沒找全!”
章放也有些不安:“若是李家那庶子把太孫的事都透露給馮家知道,此時錦衣衛也犯不著來查,直接拿人就是了,可見他們還不知道實情,就怕那小子身後還有個馮兆中,那人年紀輕輕就最是狡詐多疑,恐不好對付。即便我們準備齊全,也未必能騙倒他。”
章寂沉吟:“即便那些錦衣衛背後有馮兆中,只要他不曾親自到德慶來,也不必怕他,只需專門對付他那死黨便是。依我之見,那小子若是打算直接上門詢問,方才就該進門了,他卻選擇離開,可見是打算暗訪,至少暫時如此。這時候再找人做戲已經來不及,只能另想方法把我們安排好的煙霧叫他知道。幸好茂升元那邊已經打點過了,物證也都齊全,沒有人看見上門的燕王府使者,就當他們是避人耳目悄然前來,仍舊是隻有我們父子三人知情。”
明鸞插嘴說:“我們來不及安排人裝成燕王府來人做戲,但可以考慮僱傭戲班子裡嘴緊的人做人證,證明有一群象是燕王府使者的人從這裡生氣地離開了,還在路上與他們擦肩而過,起了點小衝突什麼的,讓其中一兩人找個公開場合將這件事傳出去,就當是說笑或是抱怨似的,要是能傳到那些錦衣衛耳中,多少也是個旁證。”
章寂聽著緩緩點頭:“也罷,如今也只能偽造些旁證了,只盼著真能騙倒那些人。”他抬頭對章放道:“一會兒你去找你弟弟,把事情告訴他,免得他說錯了。”又囑咐明鸞:“你去告訴你母親,只管裝作不知情。”
明鸞知道他這是為了保護自己母女,忙問:“那……行李和逃路的路線……”
“暫時停下來,不要被發現了。”
明鸞連忙答應下來,轉身找陳氏去了。
屋裡只剩下章寂與章放父子,前者忽然沉下了臉:“你媳婦方才在外頭罵什麼了?你怎麼沒攔住她?!”
章放面色一變,低下頭去。
“自家人聽見了,頂多心裡不舒服,好生安撫你三弟妹一番,也就過去了。但她在門外也大聲嚷嚷這些,萬一叫旁人聽了去,信以為真,你叫你弟妹如何見人?還要連累江千戶名聲受損!”
章放的頭垂得更低了。這確實是他疏忽處。
“自打家裡出事,她就一直在抱怨,對家中處境也早有不滿。你要去安南掙軍功,她還成天阻攔,方才我隱約聽見你們在爭吵,似乎她把你什麼文書給燒了。雖說咱們與江千戶有些交情,你在衛所裡也有些臉面,應該可以求人幫著補上一份,但這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傳出去了,不免叫其他武官輕視於你。”章寂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盯著兒子,“你成天說要教訓她,待她也算嚴厲,為何她越發不象話了?你怎麼就沒能管好你媳婦?!”
章放面帶愧色道:“兒子知道錯了,往後定會嚴加管束,不叫她再說出那等胡話來。”
“你若有法子,早就治住她了,還會拖到今天?!”
章放一窒,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兒子其實也想好生管束她,只是她性情不好,不服管教。兒子曾經威脅說要休了她,結果她說她曾經為母親送葬,又沒了孃家,屬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