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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呀,這城裡所有的物什都是我家裡的呀。
那麼,為何自己仍然感到不快樂呢。這是一個問題。每一個人都面對自己的問題。
這個時候她就會想心事,靜靜地想心思,想起一些其他的東西。她坐在一邊靜靜地想。想到最後她就會慌亂起來。因為她想起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公主想,自己也許是在想念一個男人吧。一個尚未謀面的男人。
這是一件有點不正常的事情了。這要提到三個月前的一件事了。當時她正坐在院子裡,對著那些花花朵朵發呆。她在想心事著呢。這時候淹王慢慢地走了進來。他在她身邊靜靜地站了好一會,然後說話了。
淹王說:“萱兒,你在想什麼呢?”
萱是公主的名字,是一種草的名字。當然這也是父親賜給她的,就像她公主的身份一樣。
她抬起頭對他笑笑,指著那些長得正好的花朵,對父親說:“我沒想什麼呀?你看那些花,真是好看呢。”
淹王笑了笑,說:“萱兒,你長大了,也是一朵花兒呢。你不會是想那些男孩子了吧。”
聽了父親的話,她的臉就紅了起來,同時心底裡升起一股若有若無的悲哀。說老實話,她是有點想他們。但是他們是一個多麼抽象的一個概念呀,這是她為自己感到悲哀的地方。她長這個大,見得最多的男人仍然是父親。除此之外,就是城牆上那些士兵們。她指的他們就是他們了。當然她只能遠遠地看他們,就像眺望著外城裡迅猛生長著的雜草一樣。她不能走到他們跟前去。他們手裡拿著青銅鑄造的兵器,赤腳紋身,站在陽光下一動不動。他們一律面無表情,這也是規定,而他們手裡的兵器卻無一例外散發出綠幽幽的光芒。
這個時候淹王開始說話了。他說:“咱們城裡出去四里地,有一個留城,留王有一個兒子,叫南,已經長大了,向我們提親,我想來想去,還沒有答應他們,過一段時間,他們會正式地到我們這裡來提親,我就你這一個女孩子,你也長大了,你的婚事也該考慮考慮了。”
南。南。南。
這是公主萱第一次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她的心裡變得狂亂起來。
淹王說完就走了出去。她心裡卻暗暗快樂起來,之後又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不知來由的緊張。她不知道那個被人稱作南的男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那個叫南的男人,將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將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公主想,我的青春,我的思想,我的全部,我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包括我的肉體,都要與那個男人發生關係了嗎?
她在院子裡坐了好長時間,坐到天快要黑下去的時候。她不斷地問自己。但是沒有人可以回答她,她也不能回答自己。她想也許自己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女人,自己和其他女人一樣有著七情六慾。她渴望愛和被愛,佔有和被佔有。想到最後她的臉就紅了起來,和西邊的雲霞遙相呼應。這時候百靈伸出手把她拉了起來。
百靈說:“公主,天都快黑了,我們回到房子裡去吧。”
聽到百靈的話,她就站了起來,慢慢地向屋子裡走去。這時候屋子裡所有的燈籠都亮起來了,在黑暗裡發出紅色的光芒。進到屋子裡,公主萱就說:“百靈,咱們明天就出去吧,到外面去看一看,看看外面和這裡有什麼不一樣,等下我們向父王說一聲,也許就可以了。”
百靈聽了公主的話,就快樂地說:“好呀,好呀,咱們明天就出發吧。”
第二天早上,公主萱和卑女百靈從方方整整的宮殿裡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二千多年前的太陽就這樣明晃晃地懸掛在天空中,大公無私毫無保留地散發著自己的光和熱。那時候的太陽很大,很亮,應該和我們現在的太陽不一樣。因為春秋時期沒有現代工業,沒有大氣汙染,空氣就很潔淨,因此太陽看起來就應該更具有某種穿透力,更加引
人注目觸手可及,同時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也會更加明顯,這一點是肯定的,但我仍然無法為自己的說法進行科學而嚴謹的論證。
誰能對春秋時期的太陽進行論證呢?
明晃晃的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公主萱和百靈兩個人就從宮殿的後門裡溜出來了。兩個人都稍稍打扮了一下,為了不引人注意都一律穿著男人的衣服,裝扮成年輕公子的模樣。她們兩個走在前面,後面若即若離地跟隨著幾個小斯。小斯的打扮也很普通,與其他男人看起來沒什麼兩樣。這是一個春天的早晨,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消散得極快,轉眼之間無遮無掩的太陽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