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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的身體護住墨白,抱著墨白往旁邊滾了滾,這才險險避過了假山上滾落的石塊。
他之所以對那一幕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當時他正巧走到附近。
風權錚靜默了一會,忽然俯身,默默拾起風銀星攤在地上的畫;不過,他只是拾起了畫,卻沒有發一聲,旋即漠然轉身朝大門跨了進去。
一眾家丁見狀,皆傻傻地看了風銀星一會,也就愣愣的跟著走了進去,沒有人理會風銀星。
風銀星看著那兩扇漆紅大門開了又合;他舉起汙髒的袖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鼻涕,眼裡隱隱的流轉著一絲莫名寒芒。
風銀星隨後並沒有起身離去;而是一直跪在大門前,不喊也不鬧。
天漸漸黑了下來;他將腰板挺得筆直;跪地的姿勢仍一動不動保持著。
幾個時辰後,天又開始亮了。
安王爺為人節儉,不喜鋪張更厭惡奢侈浪費;所以即使自己生辰,也不願意勞師動眾的搞什麼大肆慶祝的宴會。
所以這天,並沒有外人到安王府來賀壽;府裡也沒有人外出;直至傍晚,胡側妃與靜雲才知曉風銀星在府門外已跪了一天一夜;她們不敢惹王爺不痛快;所以避過了眾人,悄悄出府去勸風銀星,欲要將他勸走。
然而風銀星似乎鐵了心要求得安王爺對他改變看法一樣;不但堅持要繼續風雨無阻跪下去;還堅持不肯沾一點她們帶出來的食物;就連水也不肯喝一口。
胡側妃看著他無比狼狽憔悴的面容,心疼得直掉淚,“銀星,那你說說,我們能幫你做點什麼?”
“母妃,”風銀星笑了笑,忽然回頭吹了一個口哨,就見一條毛髮光亮的黃狗跑了過來,“請你將這條狗帶進府裡送給父王;就說這是我送他的禮物。”
靜雲看看那條神采奕奕的黃狗;一時心中難過,連一條狗都活得比風銀星好;讓她心情如何晴朗得起來。
胡側妃仔細看了看那條毛髮光亮的黃狗;發覺這條黃狗跟之前被誤毒死的黃狗竟然有七分相似;最相似的地方便狗的右眼角下,有一條裂開又癒合的傷痕。
胡側妃哽咽著,點了點頭,道:“你父王他看到這條狗,心裡一定會高興的。”
“那就拜託母妃了。”
結果,安王爺在看到那條毛髮光亮的黃狗後,眼神果然亮了亮;就是面上冷漠的表情也在一瞬柔和了下來。
不過,他只看了那條黃狗一眼,便冷冷道:“自己都混不出個人樣;還學別人養什麼狗。”
“王爺。”胡側妃看著眼前這條毛髮光亮的狗,心中終是難受,“銀星說這條狗並不是他特意買來的;這只是一條流浪狗,他看見的時候都餓得奄奄一息了;覺得跟他同病相憐,這才帶了回去養;後來養得壯實了些;發覺它看起來跟之前的阿雄有幾分相似;他知道你心裡一直對阿雄的死耿耿於懷,所以才想著在今天送它給你;也當成全了你對阿雄的懷念。”
胡側妃越說越難過;雖然之前風銀星說這番話,未必全是實話;但風銀星討好王爺之心可昭日月。
而從這番話裡便可見安王爺對一條畜牲的感情,都比對有血緣關係的兒子要深。
這豈不讓胡側妃心裡異常難受。
安王爺漠然瞥她一眼,又冷冷道:“他還在外面跪著不肯離開?”
胡側妃以為他終對風銀星動了惻隱之心,心裡一時驚喜交加,連忙應道:“哎,他說一定要在外面跪上三天三夜;讓你看到他誠心悔改的誠意。”
安王爺冷冷一笑,眼神冷酷而深沉,“那就讓他在外面繼續跪。”
胡側妃聞言,滿腔歡喜頓時化為一灘冰水;涼涼的,瞬間浸透她全身。
安王爺收下了風銀星送來的狗;卻沒有理會那個在外面跪得也將近奄奄一息的兒子。
白晝與黑夜交替著,風銀星竟然真的不聽任何人勸告,在大門外跪足三天三夜;而在第四天早上,胡側妃迫不及待跑了出去;可她出去一看,頓時心疼得淚水溼面。
風銀星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的保持著同一姿勢巋然不動地跪著;這個時候早已經支援不住,暈倒在地了。
胡側妃看著憔悴得不成人樣的兒子,心就似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剜掉一樣;痛得無以復加;她咬了咬牙,腳一跺,立即吩咐下人將風銀星抬入她的院子去。
接下來又是請大夫又是喂為米湯,折騰了好一輪,風銀星才虛弱地睜開眼睛。
“母妃?我怎麼在這裡?”
“銀星,你剛才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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