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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咬舌,面赫。
好在陳君憶的心思在她看不看電影上,沒繼續追問下去。“咱們去吧?”
“他會那麼好心請我們看電影,得罪萱蘭了吧?其實,那兩人的水平,旗鼓相當,根本就用不著咱們當和事佬的,不過,既然小陳總盛意拳拳,那就卻之不恭啦。跟他說我們要看VIP廳。”
陳君憶很少參加諸如看電影類的極度情調節目,不清楚所謂VIP廳與普通廳的區別。不過,聽到娉婷接二連三的“我們”、“咱們”,心頭泛喜。某些擔心,也在屢次教訓中得以總結,很乖巧地隱藏了起來。
陳君予果然是開罪了萱蘭。下午神色異樣地晃到娉婷的辦公室,低言軟語地央著她揉和。娉婷也是忙,不耐他糾纏,只好答應下了班和陳君憶去幫他接萱蘭,然後,四人在電影院碰。
“你到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娉婷忍不住好奇。
“介個……介個……”陳君予很難得尷尬得如此認真,“你,你還是問她吧。她愛說說,不說你也別追了,以後再告訴你。”
那模樣引得李娉婷八卦病嚴重發作。故而,雖然電話裡萱蘭斯斯艾艾頗有些猶豫去不去,但她超水平地發揚出說客的本領,最終,成功接到萱蘭。兩女孩貓在陳君憶的車後排座裡蛐蛐兒般語聊,跟了,娉婷大驚失色地叫起來:“什麼,只為看見他牽著女孩子的手逛街?萱大美人,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真愛上他了!天啦,難道我這個現成的例子還不夠鮮活嗎,那種極品家世極品男會和你來真的?你也敢和他較真?”
汽車突然一抽,熄火。陳君憶自後視鏡裡投過來憤怒的一瞥,娉婷無視:“早知道是這麼回事,打死我都不會贊成你去。算了吧,咱們不去了,回家。”
“小姐,方向盤好象在我手裡。”陳君憶冷冷扔一句過來。
“不你鬧著纏著的要來嗎?”萱蘭怯怯抱怨。
看情形,她還真是枉做小人了。娉婷翻個白眼,閉上了嘴。
到得電影院,陳君予已經夾緊尾巴買好票等在那兒了。遞上一大包零售和飲料,衝陳君憶指指VIP廳:“你們,那邊。”拉過萱蘭,指向另一間VIP廳:“我們,這邊。”
“怎麼,過河拆橋?就算不待讓我們見著,照樣有別的顧客看呵。”娉婷譏諷一句。
陳君予哪敢再樹敵,嘻皮笑臉湊近:“娉婷姐,為感謝你的仗義出手,我不惜血本為你們包下了那廳。”接著,聲音大得令哥哥也能聽見地說:“至於你們看大電影還是演小電影,悉聽尊便,悉聽尊便啊!呵呵。”
“至於我們,嘿嘿,也是包廳。”他牽起還噘著嘴的萱蘭,“萱MM,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走,裡面罰我去、打我去。”
娉婷暈絕。陳君憶笑著牽過她的手:“錢都花了,走吧!”
裝修豪華、僅兩排兩組雙人沙發的VIP廳,真的被陳君憶包了場。而且,放映的是部卡通片《寶葫蘆的秘密》。
陷在那拼盡力都爬不出來的絨絲沙發裡,娉婷將陳君予詛咒了不下千萬遍。另一人在她身邊左扭右擺,哪有絲毫看兒童片的興趣。幽暗的燈光,吸引不了注意力的影片,身邊的心儀異性……此景此境,不演小電影,還能幹嘛?
“娉婷。”陳君憶的手方方便便地落在她腰際。
“哈哈哈。”她佯裝專注看電影,白痴而又誇張地笑。
哪騙得過他?“娉婷!”他的臉湊了過來。
她避,避入與她坐高齊平的沙發壁,就再無處可避。該死的陳君予!
“你住那地兒是我買下來了的。”
“唔。”她知道,只是,他沒說,她也不曉得該如何說。
“新加坡國大隻給新生提供一年的住宿,是我請朋友幫忙給他找到了宿舍,才不用去租地下室住的。”
“啊!這……!”樂天是她心中最重,娉婷被震動到了。
“無論是花錢還是花精力,我願意陪你一起了結我們過往種種,還復彼此心目中對情感最純潔的認知。”
她扭臉,正巧貼上他略有些發燙的臉。“你……你說這些幹嘛?”她吶吶地問。
“我喜歡你!”他的聲音很輕,也很純,“我不是雷鋒,因為喜歡你所做的所有努力,能不能,請你,還給我一份公平?”
“什麼……公平?”娉婷的額頭開始冒汗。他真是,市儈得有些令人感動。
陳君憶略一頓,兩隻手分別抓住了她的兩隻手,就在娉婷腦中的報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