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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
“羅威納犬向來是生人勿近的,李小姐果然厲害。”身後有雍容而冷淡的女聲響起。娉婷沒有回頭,笑著一邊替sky順著狗毛一邊說:“陳太太謬讚啦,俺也不過就是正巧養過旺財和旺福的緣故。”
“什麼?”
娉婷繼續看著地上被陽光拖拉過來的兩條人影,起身之際,偷偷比劃著摸了摸較長的那條人影,繼而,吐吐舌頭,掉頭,拍手,撣去也許根本就不應該附上來的陳宅的氣息。
“俺們家的看家狗,旺財、旺福。村裡一到春天,四處都是小土狗,農家小孩沒什麼玩的,就養狗作伴。俺娘把俺牽回來的好多狗都攆跑了,只留了這兩隻,說俺爹給它們起的名字兆頭好。俺識幾個字後可後悔啦:早知如此,就應該給其他狗狗起些個旺富呀、旺壽、旺祿什麼的。”
陳君憶和隨後出來的陳老先生大笑。
“媽,我沒說錯吧,她可有意思來著。”陳君憶搖頭作無奈狀,裝得不象,流出了一派寵暱。
陳老先生跟上前,指著陳君憶滿臉燦爛笑容對太太說:“你上一次見你的寶貝兒子笑成這模樣是什麼時候?我都已經記不得了。”繼而,看向娉婷:“李娉婷是吧?我跟著君憶稱你娉婷好不好?”
“爸,她還有個名字叫大丫。”陳君憶搶話。
娉婷低頭看那隻叫sky的羅威納犬,心裡極度期盼它能象旺財、旺福那樣,聽她的話衝上去狠狠咬那人一大口。可是,sky只是很可愛地搖了搖尾巴,並且,還不是衝她,而是衝陳君憶。
化蝶,化蝶
“以後你再哄我去你家,我就和你斷交。”這是陳君憶送她回家時,娉婷臨上樓前扔車上的一句話,說完,不顧而去。一層層地爬樓梯,每上一層,都能自樓牆的鏤空處看見他的大黑車靜靜佇在原地。進了屋,娉婷沒有直接開燈,她站在窗戶邊透過簾子望著樓下的車,看了很久很久,久得來那車突然啟動時,才令她驚覺到腿已站痠軟。
不是她受不了當中的冷遇,而是不想他在早已註定結局的故事裡,再枉費心思。
陳君憶的心中,同樣有隱埋吧?他果真就再沒有約她去陳宅的舉動,甚至本要想拿了來大作文章的娛報“神秘戀人”一事,他也無緣無故地暗示消停。照舊約她吃飯、看電影,照舊帶著活計去她家做,但是,娉婷有感覺:自從去了他家、嘗試性地為他父母認識之後,在他如常的溫雅之下,晦澀的暗流默默湧動。
見得好,早就該見面了!置之死地,果然是後生。
她願意象他母親那樣,給他時間,等候著他的身心完全迴歸那幢豪華別墅。
就這樣靜默著曖昧地走到了十一前夕。
“回家!”李娉婷這已經是第101次回答陳君憶關於她如何安排十一長假的提問了。
“XX縣XX村嘛,我查過地圖了,這邊開車去只需要六個小時。娉婷,不如,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娉婷抱拳作揖:“英雄,你放過我吧!山路難行,更何況,我坐火車只需要四個小時。”
“可是,你還需要再轉兩個小時的汽車呀。我看了,你家那位置沒有直接通火車。”他說得理直氣壯。
“還是不用。”娉婷懶得和他多囉嗦,一語定論。
陳君憶踱兩圈,妥協:“那你得讓我送你去火車站!”
退三進一,大家都作讓步,很好,娉婷點頭。
“一言為定?”他很慎重地確認。
“一言為定。”娉婷肯定地點頭,“三十號晚上七點一刻的火車,你送我進站。”
九月三十號,——“十一”假期的前一天,人心浮動。臨近中午時,各路人馬就在官方的默許下閃得差不多了。娉婷的車次晚,加上有陳君憶送站,時間上游刃有餘,索性主動請纓留下來看守下午的時點。
徐達雙手握她的手:“娉婷姐,你說現如今哪裡去找你這樣的老闆娘?”
默默擦汗!別人開她的玩笑可以怒,領導要涮她還不得由著?
“那我走先啦。”徐達萬分高興,若沒有娉婷,就得他留值,那該是件多麼糟糕的事!
快到四點鐘時陳君憶過來,眉頭一挑:“我的事處理完了,走吧?”轉眼看空蕩蕩的辦公室,皺眉:“人呢,怎麼一個都不剩?”
“七點鐘的火車,哪用得著這麼早走?我留守。”
“你留守?”陳君憶因吃驚而異聲,他看看腕錶,“四點鐘我都嫌晚了,還得等到五點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