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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周身,發出絲絲縷縷的寒光。
殷素兒知道現在還是深夜,更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眼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身形似乎只有個上半身!她是斜斜的倚靠在樹身上睡著的,而眼前的男子長衫曳地,而他似乎也是整個身子都斜斜的倚著,只是一隻手撐在地上!
她不禁後退半步,腦袋生生的磕在了樹身上。“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寧兒和惜兒被你擄去了哪裡?”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殷素兒明明已經是渾身都瑟瑟發抖,卻還凝著眸子瞪著眼前的男子。他長得眉清目秀,甚至是乾淨的,好看的,卻自然帶著一種凌傲之氣,孤獨而又冷駭。
“我……是你不知道的人。我為什麼會出現……那要問問蘭妃娘娘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從皇宮裡跋山涉水來到這荒蕪的破南疆。寧兒,惜兒在下不知道是誰……只是在下確實請走了兩位姑娘,蘭妃娘娘若是可以答應在下的一個請求,在下可以立即放了那兩位姑娘。”
裳衫說完,朝著身後抬了抬眸。眸中的壓力穿過層層的霧氣到達身後的黑衣男子身畔,一輛車輪飛快的滑動到裳衫的身後,殷素兒幾乎沒有眨眼,卻看見裳衫騰身一躍直直的,安穩的坐在了那輪身之上。
他,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殷素兒幾乎沒有見過比眼前的男子身手更加敏捷,迅速的人,她甚至懷疑哪怕是赫連訣,師傅兩人聯合起來都打不過這個白衣男子。更何況,他還只是用了一隻手撐在地上,他沒有下半身。
身後的十幾個黑衣男子也都是高手,殷素兒只覺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預謀之中。
“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殷素兒幾乎不用問,眼前的男子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雖然還是禮貌和藹的,可是他言語間分明帶著一種層層逼迫的急切。
像是,受了誰人的指示——
“或許……你是皇上派來的人?要我回宮?”殷素兒疑問道,現在的情況,聽著這男子話中的意思似乎對自己的身份瞭若指掌。“是或不是?”
不料,男子凝眸冷對著殷素兒,與她相隔這不過三步的距離,殷素兒仍然能夠深切地感受著他層層冷睨的溫度。卻許久,才釋然一笑,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了一把水墨暈染的摺扇,輕輕地搖曳在臉畔。“姑娘猜的很對,只是……姑娘想好了要回宮了麼?”
只是看著那男子的唇的一瞬間,殷素兒在那片刻間想了很多。
她似乎一瞬間回到了羅剎山,她想起來之前她曾將即將要凋謝的白菊都種在了後山上。毒火燒過的地方雖然寸草不生,卻還是肥沃的土壤。若綺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來,一手覆在她的背上,用哀憐的眼神望著她。卻聽見殷素兒緩緩地開了口,“我在等待著奇蹟的發生,總之這些白菊即將要凋謝,我就把它們種在這裡,看看會不會真的活下來。”
如果會活下來,那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罷?
所以,自己在武功如此高強,卻身懷不露的男子面前,也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如果我說,我不答應呢?”殷素兒不是因為放肆的大膽而說出的這句拒絕的話,而是,她真的看不透眼前的男子眼中所想。
她甚至覺得,這個男子根本不是赫連政的手下。因為,赫連政不會用這麼狠這麼絕這麼冷的人,他會拿捏不住他,這個看似溫順,實則冰冷無比的男子。甚至,殺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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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6 陌路才遇是裳衫
她甚至覺得,這個男子根本不是赫連政的手下。因為,赫連政不會用這麼狠這麼絕這麼冷的人,他會拿捏不住他,這個看似溫順,實則冰冷無比的男子。甚至,殺人不眨眼!
殷素兒話剛說出口,只覺得前方不遠的男子的身子笑得都有些顫抖了。殷素兒不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他,他又扶起了額頭,嘻嘻地笑了幾聲道:“蘭妃娘娘果然是女中豪傑,雖然裳衫在江湖上的名聲不遠,但行路十幾年來也沒有聽一個女人對裳衫說過一個‘不’字。”
“蘭妃娘娘,您是第一個。”
原來,他就是裳衫!
殷素兒不禁肩膀瑟瑟發抖,原來他就是師傅若綺第一個口中提起的男子裳衫!還記得殷素兒初到羅剎山時,若綺教了她一些習武的招式保護自己,還告訴她了一些江湖上需要注意的名字,裳衫是第一個!
師傅的話是需要記著的,若綺知道的名字必定是沒錯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