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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事事都這麼隨心所欲。到現在,甚至都開始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一句不把朕放在眼裡,話未免有些過重了。
赫連訣臉色頹然變得難以捉摸,卻還在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赫連政看向身邊不置一分恐懼的男子,“看,你還是這麼波瀾不驚。即便是朕對你加以何種不忠的罪名,你都自恃你有能夠脫身的本事麼?”
顯然,說出這番話赫連宸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就算是赫連訣生性就是那樣冰冷,凡事都有所把持,可是伴君如伴虎,赫連宸也不能不防著皇上會因為這件事降罪於赫連訣。而且,如果赫連政對這件事已經有所察覺其中的不妥,那這事便更加嚴重了。
赫連訣思考再三,凝聚的眸子驀然匯聚成星火一團。單手驟然叩在冰涼的地面上,他不再為赫連訣辯解,只是沙啞著聲音帶著哀求的語氣:“求皇上饒過四哥這一次……”
翳涼的眼角流露出些許怒意,卻在更深處醞釀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儘管赫連宸如此苦苦相求,赫連訣卻絲毫沒有動容。他所擁有的是他這個年紀所不應該具有的定力和淡泊,靜的使人感到可怕。屋外的風吹得凌冽作響,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窗紙捅破,然後朝著屋子裡狂灌冷風,那是危險的。
當一切都揭開的時候,現實是令人難堪的。
赫連訣忽然莞爾一笑,扶起了地上的赫連宸。反而對著面色沉靜如水的赫連訣說:“玉佩找到了麼?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玉佩應該是金玉玉佩,蘭瑟相間,是父皇賞賜給華璟貴妃的罷?”
原來,他一直都記得那麼清楚。
甚至是顏色,紋絡,鏤刻,都歷歷在目。
赫連宸輕輕地撥出一口氣,臉色才由青白色略微帶上了點紅暈。適才的他,即便是帶著面具,冰冷慘白的下頜都顯得那麼不自然。
“皇上說的不錯,正是那塊玉佩,多虧七弟幫臣找到了。”赫連訣說這話時候,臉色仍然沒有半分波瀾,語氣也仍是平常。
見他眉宇間流露的意味,自是飄逸非常。
赫連政故意玩笑道,“看把老七嚇得,好像是剛才朕不是要說你的罪,倒是要加罪於老七。”
說完,三個男子便笑開了。
這是一場與往年的冬日沒什麼不同的,平常的雪,今年的第二場雪沒有第一場雪下的大,亦不如第一場雪下的美。即便是赫連政給了這場雪賦予了驚天動地的恐懼,可是對於赫連訣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同。在他的心裡,這場雪仍舊不抵那場雪在他記憶力留的深刻。
雪下過後的第二日,赫連宸便早早的披上了紫色的斗篷去了文國公府。
不巧的是,那日上官汝落卻不在。碰見了上官太慕,便上前去問好。上官太慕直接道:“汝落剛出了門去,說是雪後實在是悶得慌,想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雪色。”
“實在是的,初雪那天她是沒有出門的罷。”赫連宸若有所思道。
說著,便抬頭看了看院落裡一片白茫茫的雪松,紅梅上也都被沉甸甸的白雪覆蓋住,只是有三兩朵花骨朵從中探出頭來,十分精神的。
上官太慕雖然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但是他卻是清楚的記得的,初雪那天即是狩獵那日。下了很大很大的一場雪,回來了之後汝落穿著一襲白裙站在屋外頭朝著遠處看了許久,遲遲不肯回屋去。
於是,上官太慕便回道:“是的,初雪那天她站在屋外待了很久。應該是很想出去看看府外的風景的罷!”
正是兩人並肩站著,談話間,一群丫鬟們便擁著站在了大門的兩側。隨後,就看見上官汝落從門裡緩緩走了出來。
看到那張戴著面具的冰冷的臉,她輕輕地攏了攏肩上的大氅,將它摘了下來遞給了身邊的侍女。唇角漾起一灣清泉似得笑容,便上前迎了去。
問:“哥,阿宸哥哥來了怎麼不叫下人去叫汝落回來呢?是不是等了很久……還好沒有離開。”到後來,女子口中那聲音便越來越小,語氣越來越輕柔。
赫連宸茶色的眸子中微微地掠過一絲不忍,才微笑道:“剛來不久,便和上官將軍說了會兒話。”
上官汝落水汪汪的眼睛裡流露出水晶般的盈亮,湊到了上官太慕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話,臉上便泛起了紅暈。
說完,上官太慕看了看赫連宸,道:“你們先談罷,這邊我還有些事,就不陪祁陽郡公了。”
見上官太慕離開了,汝落便先一步推開了屋門,迎著赫連宸便走進了屋子。她本是想拉著赫連宸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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