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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丈夫,所以樓長離開崗位不到五分鐘,腳踏車又零亂地堆放在一起。
樓長萬般無奈下,又說出這樣的話:“都還他媽的大學生呢!”
學校腳踏車擺放混亂的現象自建校以來,一直沒有改觀,這些樓長都是知道的,她年近五十,據說改革開放初期,她便作為樓長出現在此
,風風雨雨經歷了二十多年,可現在她卻突然對這個問題斤斤計較起來。是什麼原因導致樓長老題新作,以至到了發狂的地步呢?據我分析可
能處於這樣一種原因:一次我去校醫院看病,見婦科門診的牆壁上掛著一條標語——營造良好、舒適的環境可避免婦女更年期所產生的急躁、
不安、失眠等現象。我一想,它用在樓長的身上正好合情合理。
第一次使用食堂飯票有一種優越的感覺,只有這所學校的師生才有獲得並使用這種飯票的資格,就像中科院的老人們享有某種特殊福利一
樣。我們的飯票選材聚乙烯,就是俗稱塑膠的那玩意,上面印著壹元、伍角、貳角、壹角、伍分、貳分、壹分等字樣,可見其歷史之悠久。前
幾年,月壇公園的郵票市場上還有我們學校的畢業生販賣成套的北X大飯票。買飯票的都是對北X大無限嚮往的中學生和從北X大畢業多年的中青
年知識分子,後者以此來表示對母校的深深眷戀。據說此商業行為生意興隆,財源滾進,導致了日後清華、北大、人大、二外、首經貿等高校
的飯票熱賣活動悄然興起。
飯票與人民幣等值,卻取代了人民幣在學校市場流通中的地位。無論是學生玩“扎金花”,還是去學校商店買手紙,飯票都起到了媒介作
用,甚至以北X大為中心,方圓十幾裡的範圍內飯票無處不在。吃羊肉串可以給羊肉串老闆飯票,喝啤酒可以給小酒館老闆三張五毛的飯票,抽
“都寶”可以給小商店老闆一張伍元的飯票,然後他會找給你兩張壹元和一張伍角的飯票,就連坐學校門口的52路公共汽車都可以用飯票買票
,售票員說:“反正我早晚都得找給你們。”
社會在進步,科技在發展,用塑膠飯票買賣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學校食堂在裝修得煥然一新的同時,採用了“太陽結算卡”,它取代了
學生兜裡的一打飯票。飯卡是一張漏洞百出的硬塑膠卡,像是被亂槍射穿的,每張飯卡上面漏洞位置的不同決定了它的所有權。如果你想吃一
碗羊雜碎,食堂師傅就會在打卡機上面按出4。00的字樣,讓你把卡插進去,當卡中顯示金額少了四塊錢的時候,這碗雜碎湯便歸你所有,吃不
吃沒人管你。如果你想要半份炒飯、半份炒餅、一個雞蛋、一塊醬豆腐再加一碗片兒湯的話,那麼食堂師傅就會在打卡機上亂按一通,使得你
眼花繚亂,當你把飯卡插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東西居然花掉你七、八塊錢。這有點兒像自由市場的小販使用電子稱,你也不知道他在上面
按了什麼,買仨土豆竟然花去兩塊多。學生不是經常逛菜市場的老頭、老太太,手中沒有彈簧秤為我們作主,只能含冤喝掉那碗片兒湯,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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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虧。
學校食堂屬於公共場所,可還是有眾多情侶因為找不到更好的能夠避風雨的幽會場所而跑到這裡談情說愛。他們會一邊吃飯一邊進行身體
接觸,有的男生右手正拿著勺喝粥,左手便伸入女生的衣服中摸索,工作效率極高。我曾親眼目睹過某個女生和某個男生在食堂接吻,然後一
個餛飩從男生嘴裡滑入女生口中,女生“吧唧吧唧”地嚼起來,給我一種餛飩特好吃的感覺。
食堂的飯菜絕對不能用“可口”二字來形容,對於將食物送入肚子的過程,我們也不能稱之為“吃”,而只能叫做“填”、“塞”或是“
忍氣吞聲“。”吃“是需要色、香、味相結合的,”吃“可以帶給我們愉悅的享受,而我們在食堂吃飯卻品味不到其中的快樂,惟有痛苦。許
多菜同它們的名稱並不相符,譬如“京醬肉絲”,我們幾乎吃不到肉絲,只能看見大堆大堆的北京黃醬堆積在盤中,偶爾零星點綴著一小把大
蔥;倒是“熗土豆絲”完全由土豆做成,但它也名不副實,土豆絲切得比我的小拇指還粗,不如改名為“燒土豆塊”。
食堂的賣飯師傅為了說話方便,簡化了很多用語。滷煮火燒有放一個火燒的,也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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