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那個女生說:“我這哥們兒就是心地善良,樂於助人。”
跑回宿舍,我抄起我的暖壺便往樓下跑,跑到四層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又跑回宿舍,拿了一塊抹布把暖壺上的塵土擦了又擦,經過反覆地精雕細琢,才再次衝出宿舍。
我把暖壺硬塞給那個女生,她說:“這多不好意思,你用什麼呀?”
我說:“我什麼都不用……”
楊陽插話說:“他不洗臉不洗腳還喝生水,你就放心地用吧!”
女生抿著嘴想笑又未笑出來。
我指著楊陽對女生說:“他洗臉洗腳和飲用水根本就不分開。”
女生終於按捺不住,笑了出來,她問我:“怎麼把暖壺還你?”
我說:“我住540。”
“好吧,回頭見。”女生說完便轉身向水房走去。
我還想再跟她說點什麼,可是人家已經對我說了回頭見,我也不便再死死糾纏。
回宿舍的路上,我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又返回頭去找那個女生。
… 女生已經打完開水,正準備進樓,我叫住她。她回頭一看是我,便退回來問我什麼事?
我問她:“你住哪兒?”
“137。”女生用嘴朝一層的某個視窗呶了一下說:“就這兒。”
“你叫什麼名字?”
“周舟。”
“噢,行了,你進去吧。”
周舟走上臺階,進樓前不忘對我回眸一笑,我也咧開嘴傻笑了一下。我感覺自己的暖壺拎在周舟的手裡顯得那麼生動。
晚上,就在我正準備脫衣睡覺之際,宿舍的傳呼器響起看門老大爺的粗暴聲音:“540那個沒暖壺的下來,有人找!”
楊陽問我:“是不是說你呢?”
我又一聽,老大爺還在說:“540誰沒暖壺誰就快點兒下來,有人找!”
“是說我呢,我下去看看。”我重新穿上鞋。
我跑到一層,問老頭:“大爺,我就是540那個沒暖壺的,誰找我?”
老頭把眼睛一斜說:“人家等半天了。”
我看見周舟正拎著我的暖壺站在男生樓門口,我走了過去。
周舟說:“你還沒洗呢吧?”
我說:“我不用,還是你拿回去用吧!”
周舟說:“我已經洗完了,給你留下半壺水。”這時我才發現周舟的腳上穿著一雙毛絨絨的卡通拖鞋,頭髮披散在肩上,樣子頗為可愛。
我接過暖壺說:“謝謝。”
周舟說:“快熄燈了,我得回去。”
跟周舟道別的時候,我沒忘對她說:“其實我不像楊陽說的那樣不講衛生,只是偶爾不洗。”
“誰是楊陽?”
“就是今天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傢伙,他都快一個月沒洗腳了。”
“那你可慘了。”
“我早就習慣了。”
“你叫什麼?”
“我叫邱飛。”
“哦。好吧,拜拜。”
“拜拜。”
當我把腳泡進周舟送來的開水裡的時候,一種幸福感從腳趾傳遞到身體各個部位並順毛孔擴散出去,洋溢在我的周圍。
那晚我睡了一個特別舒服的覺。
楊陽說第二天早上他起床的時候,看到我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他不忍叫醒我,兀自去上課,而我卻在睡眠中體會著幸福的時候又一次被老師記以曠課。
27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周舟,她不僅帶給我每晚洗腳時的溫馨感受,還使我變得興奮不安,找到了生活的新方向。
我尋思向周舟表白的方法,可不是太唐突,就是肉麻得一塌糊塗,或是矯揉造作得使人發笑。我在校園裡蹓躂來蹓躂去,期待著突發奇想,但每種想法尚未具體化便被我徹底否定。我總覺得這是至關重要的第一步,不僅要邁出去,還要邁得姿勢優美,距離不大不小,更要為邁出第二步奠定堅實基礎。總之,事情要做得不溫不火,一切剛剛好。
一個郵筒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想是否可以寫一封信給周舟,這樣既含蓄又委婉,一切盡在文字中,但我又感覺寫信的方式不太符合我直來直去的性格,而且如果周舟除了想讓我堅持每天洗腳外,並無他意的話,那麼這封信必會造成我們日後見面時的尷尬。
為了這件事情,我冥思苦想了一上午,又魂不守舍了一下午。夜裡,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左思右想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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