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子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支,塞進我已經張開的嘴裡。
“點上。”我嘴裡叼著煙,發出含糊的聲音。
周舟用打火機點燃了我嘴中的煙。
“坐下。”我拍著床說。
周舟坐下來,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煙後,覺得還是不抽為妙,於是便將菸頭搌滅。
“怎麼不抽了?”周舟問我。
“不想抽了。”我抓住周舟的手,她的身體倒下來,我們的胸中口貼在一起,“上來,把鞋脫了。”
周舟兩隻腳相互一蹭,脫掉了鞋,躺到我的身旁。
我們肩並肩,臉對臉。我開始了對周舟的親吻,她閉上了眼睛……
事後,我們赤裸的身體緊緊地摟在一起,我不斷地親吻著周舟的眼睛、鼻子、嘴,她烏黑的頭髮冰涼地貼在我的胸前。
我騰出一隻手,拿過床邊的吉他,說:“我給你唱首歌。”
周舟雙手抱緊我的身體,頭依偎在我的懷中,聽著我唱歌。
一個避孕套正安靜地躺在角落裡。
避孕套讓我重溫了十八歲的感受。那一年,我正上高三,學校為我們舉辦了“十八歲成|人儀式”。那一天,所有男同學無一例外地穿著父親的、哥哥的或臨時借來的西服,像個大人似的舉起拳頭,在團支部老師的帶領下,站在國旗下面莊嚴宣誓:“我今天正式加入成|人的行列,我要為社會主義建議鞠躬盡瘁;從今天起,我們就能夠明目張膽地看成|人錄相、講成|人笑話。”當然,後半句話是我當時自己想出來的,並在心中反覆叨唸了許久。
今天,我再次經歷了當年穿西服時的感覺。在我帶上避孕套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此時儼然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也就是說,我的生理成|人儀式是在這一刻才開始的。
西服和避孕套,完成了我的兩次意義深遠的儀式。
高三“成|人儀式”的那天晚上,我和韓露手拉手,沿著馬路慢慢地走。當時,我們在討論一個問題:既然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確立,那麼我們應該在什麼時候做那件事情,是趁熱打鐵,把生米煮成熟飯,還是拖泥帶水地繼續加強彼此間的瞭解,直至雙方情投意合,等待問題的迎刃而解,或者是繼續堅守本方陣地,直至抵擋不住對方的誘惑再獻出城池。
我對此持一種無所謂的觀點,我對韓露說:“我隨時可以因為你的需要而毫不在乎地犧牲自己。”
韓露“哼”了一聲後便不再理我。
我說:“剛才我說的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在任意時間驗證。”
韓露說:“算了吧,我現在不想這事兒,還是等考完試再說吧!”她所謂的考完試是指參加完高考,很有可能就是指考完最後一門剛走出考場的那一刻。在面臨諸多問題進行選擇的時候,韓露總是能夠拋開集體與個人的利益,將高考毫不猶豫地放到首要位置,這的確令我五體佩服,但她最後的成績不盡如人意卻使我感覺一些遺憾和內疚。韓露選擇我做男朋友的初衷本是為高考服務,可事實並非如此。
我對韓露說:“你認為自己開始有那種想法的時候就跟我說一聲。”
“為什麼你就不能主動一回?”韓露扭頭盯著我說。
“我怕你不願意,強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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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就是想了?”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取決於你。”
韓露不再說話。半天后她才又說:“你知道嗎,鄭勇和呂梅已經………”
我說:“我早就聽鄭勇給我講過了,要不要我給你講講他們的細節,以供咱們學習效仿?”
“我才不聽呢!我覺得呂梅他們不會這麼快吧!”韓露對此事感到驚訝。
“哼,馮凱和季悅早就這樣了。”我不以為然地說。
“啊!”韓露瞪大眼睛,彷彿聽到的是天方夜譚,“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是聽馮凱自己說的。”馮凱、鄭勇是我高中時期親密無間的好朋友,我們無話不說,只是他們對我考入北X大稍感憤慨,因為他倆和他們的女朋友都考進了海淀區的一所走讀大學。
我的話刺激到韓露,她又一句話不說,只顧低頭走路。
“怎麼了?”我問她。
“沒事兒。”她從自己的思考中醒悟,抬起頭說,“我們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和他們一樣也行,不想同流合汙也可以。”
“ 我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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