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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敢放貸款三十年。
到了這個歲數,經常會被人問到結婚了沒。
聽了我就覺得好笑,就我這操行,像結了婚的嗎。
我並不在意被人這樣問,但是提問者別問完就完了,得到否定答案後,是不是覺得應該幫哥們兒一把啊。
因為個人問題尚未解決,註定了我和公司的中老年婦女們會有共同語言,她們熱衷於給我張羅物件,我卻一個也沒見,理由很簡單:到了年齡還讓人介紹男朋友的女孩,好看得了嗎。更因為,我還想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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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裡我曾經有個貌美如花溫柔體貼的女朋友,她叫周舟。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在校生不準結婚,我們差點兒就領證了,不過幸好沒領,要不我現在又多了一個離婚證。
畢業後她去了法國,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首都機場,她只留給我一個背影,便匆匆離去。聽大學裡睡我上鋪後來被學校開除從此我的上鋪就一直空著以前習慣踩著我肚子或腦袋下床以後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的楊陽說,周舟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上班。
那年楊陽報名參加了一個法國“七日遊”,包吃住和往返的機票,還有諸多旅遊景點的門票,才七千塊。當初他被學校開除後,在社會上混了一段時間,發現沒有一技之長難以立足,又在第二年參加了高考,考回學校,換了一個專業,上了中文系。中文系是學校新開的專業,教務主任有一次登入學校論壇瀏覽,發現學生們貼在網上的文章文筆甚好,很有思想,有些話說得比校長都有道理,可是卻學著自己並不喜愛甚至厭惡的專業,不要說創造科研成果,就是連透過考試都勉為其難。於是教務主任建議學校開辦人文學院,設立中文、新聞、廣告、多媒體制作等專業,培養多行業人才。楊陽再次進入大學的第一年,就出了一本詩集,叫《悲而不傷》,書商出的,賣得不錯,特別是在大學裡讀者甚廣,還上過圖書銷售排行榜,究竟印了多少楊陽也不知道,書商耍賴,只給了他八千塊錢,然後就把公司登出了,讓楊陽無處可找。
一氣之下,楊陽用那些錢報了旅遊團,到法國轉了一圈發現上當了。吃的都是中國菜,導遊說怕法國菜不合大家胃口,所以特意訂的麻婆豆腐和宮保雞丁。旅遊團所到之處也都是不要錢免費參觀的街道和公園,就像北京的王府井和上海的南京路,是個人就能逛,不是人也能逛,王府井步行街樹坑裡的那些狗屎足以證明出入於此多麼自由,而旅遊團的行程介紹中卻會煞有介事地寫著:“中國最富盛名的讓無數中外遊客流連忘返的百年老街”。
北京的兩廣大街上坐落著一處並不起眼還不算破舊的房子,門口掛了一塊匾:紀曉嵐故居。打小跟北京長大,對於這座房子早已習以為常,在我的印象裡,它和路邊的垃圾箱沒什麼兩樣,但每次從這裡路過,看到一群戴著小紅帽的外地遊客饒有興趣地在門前拍照留念的時候,我就能想像到楊陽佇立在香榭麗舍大街上的時候有多無聊。
讓楊陽心裡平衡的是,聽說有人花一萬二去法國旅遊,享受的待遇和自己差不多,就是多在一家中國餐館裡聽著馬賽曲吃了幾個法國蝸牛,要不是因為價格貴,真沒覺得比北京街邊大排檔的炒田螺好吃多少。由此得出結論:便宜沒好貨,不便宜的也不一定就是好貨。
當楊陽發現香榭麗舍大街並不比長安街更好的時候,他就掏出一根“中南海”,站街邊就點上了。這時路過一年輕女子,有意看了他一眼,楊陽感覺有美女往自己身上瞥,便迎上目光,也看了她一眼。兩人發現居然認識,她就是周舟。
周舟問楊陽抽的是不是“中南海”。楊陽說是,剛到法國的時候嚐了幾口“凡爾賽”,抽不慣,幸好帶了兩盒“中南海”。周舟說,我就是聞著這個味道熟悉,所以看了一眼,沒
想到是你。楊陽說,你沒在“中南海”菸廠工作過啊,怎麼對這味道這麼敏感。周舟說,當年邱飛就抽這種煙,這種味道……周舟沒有說下去,轉移了話題,告訴楊陽她就在這條街上班。楊陽問詳細地址,周舟欲言又止,說還是別告訴你了,我不想找麻煩。周舟說的麻煩,是怕楊陽告訴我她的地址,我寧願上當也報一個旅遊團去法國找她。
楊陽說出來五天了,後天就回北京,法國沒什麼意思,不過如此。問周舟什麼時候回去。周舟說不知道,她的工作在法國,什麼時候回去公司說了算。楊陽說,還有人在國內等你呢。周舟說,也許就一直在這兒呆下去了,如果他真在等我,你告訴他,別等了,有合適的就找一個吧,不過我相信他應該是沒閒著。
聽了楊陽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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