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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尷尬地否認，驚訝他的溫和行為。在我這麼生氣的時候，他怎麼一直在笑？“我只是想，那麼多女人想和你談戀愛，你一定覺得很懊悔，因為和我一起而不能接受她們。”

我婉轉地說出我心裡的糾結。

“你覺得我懊悔？”他還是一臉笑容，“你是以為我那麼容易和女子在一起？”

“不容易嗎？”走向他，問，“你當初不也是很簡單地，就和我在一起了嗎？”

“那是我知道你很脆弱。知道你不會相信男人。我知道你不瞭解男人。”他非常嚴肅，“知道你不會拋棄我。”

“我當然不會拋棄你的。”皺眉。不解他怎麼會認為我可能會拋棄他。

“那，你會愛我？”

“你們幾點要回去？”我站起身，我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今晚的楷唯好像喝醉似的，好溫柔，而且有著我從沒看過的無助。他一點也不像是我所認識的楷唯。我所認識的鍾楷唯不可能會要我的愛。

他到底怎麼了？他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他可能發生了什麼難過的事，我突然覺得我的心好難過。

“我們才出來兩個鍾頭。現在才十二點，他們可能會待到兩、三點。”楷唯的回答讓我回過神來。

“這麼晚才回去？”我有點吃驚。“你……也會待到這麼晚？”

“你要回去了？”

“不要緊。等你要回去時，我才和你一起回去。”我突然覺得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我很掃興吧？”

“不會。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賭博，喜歡在賭場過夜的。至少，我就不是。”他拉著我，“走，我們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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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他笑著，沒有回答，只是帶著我向前走，直到來到空著的沙發上停著。我看四周並沒有人，便問，“這裡可以坐嗎？”

“坐下吧！”看他坐下後，我坐在他身邊，“你有時令人覺得你不像三十一歲的女人。”

“很可惜我的確是。我比你大五歲啊！”我難過地嘆氣，“沒有男人會喜歡年紀大的女人吧？況且，我又這麼肥，又不美。”

“你不是有我了嗎？還需要別的男人喜歡？”

“並不是。”我有點難過他預設我的缺點。對我而言，楷唯現在和我在一起並不是他喜歡我，而是他同情我。“楷唯，你認為會有男人會選擇和我在一起，而捨棄那些那麼美麗的女人嗎？我可以期待你不喜歡貝笛、或任何那些美麗的女人，而選擇和又肥又不美的我在一起嗎？你真的不後悔嗎？”

“別再這麼說你自己。”楷唯很溫柔地握著我的手，“你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這也是一種病。”

“病？”我不掙開我的手，任他握住，他令我覺得很溫暖，“我真的很難過……我從不知道愛一個人會那麼妒嫉、小心眼……楷唯，我是不是很壞？”

“你在向我撒嬌嗎？”他摸著我的臉問。

“我的確是。”可能他今晚特別的溫柔，可能我喝了少許的免費酒，我提起勇氣問，“我可以嗎？”

“你在玩火。”他聲音突然變得很沙啞，“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我知道呢？”我顫抖地問。

“如果你知道，”他的手從我臉上往下滑，“我不介意和你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你……”我很驚訝，想起在船上的那曖昧的挑逗，“你們男人都不在乎和誰在一起嗎？即使你不喜歡我，你也不介意和我……和我……”

“我沒有不喜歡你。我一直覺得你很可愛。”他的手來到我的頸項，他的輕觸令我顫抖，“你很害怕？”

“楷唯……”我拉著他的手，我是真的害怕。

“別怕，我只是和你開玩笑。”他移開手，對我溫柔地笑。

“你覺得很好玩？”我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天！我真傻。他怎麼可能會要我？我太傻了。

“喂，你生氣了？”楷唯笑著臉問我，他看起來真的沒有任何不同，我推開他，他還是笑著，握著我的手，“別生氣，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放開我。”他是說我太不能引起他的慾望？他需要那麼坦白嗎？我用力拉回我的手，“我不要坐了，你慢慢坐。”

“你去哪裡？”

“我要四處走走。”我不理睬他地走開，其實沒有他們我還是會回去的，我有錢，可以坐計程車。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