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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熙話音剛落,筏可一雙白眉已凌厲地豎了起來,他怒目注視著若熙,嗔喝:“好孽障,居然如此口出狂言!看來言齋主所言不假,果然是禍亂人間的魔門餘孽。”
你丫的才是餘孽,你們全家都是餘孽!這和尚多少年沒刷牙了?
若熙連怒意都懶得表露,她單掌一揚,一道銳利的掌風“啪”地朝著筏可的老臉扇去。
“身為出家人,滿嘴汙言穢語,該打!”
筏可機靈地側臉躲過了這一巴掌,銳利的掌風仍颳得他面頰泛紅。筏可怒不可抑袍袖飛舞地從樹梢飛撲而至,同一時間,劍僧不捨也輕嘆一聲拔劍攻來。
厲若海黑眸閃亮專注地看著眼前這場可以說是以多欺少的爭鬥。
若熙輕笑,纖纖如玉的青蔥指尖劃過玄奧的弧度分毫不差地點在了不捨的劍尖,內力激盪處,震得若熙的青衫翻飛,煞是好看。不捨只覺自己以八成內力攻出的劍招就好像被宇宙黑洞吞噬一樣,那麼空蕩蕩的渾然無處著力的感覺讓他胸口一悶,氣血翻湧。
輕盈的身軀在虛空中飄如浮絮詭異地停在了空中,若熙伸手在腰間抽出一柄盪漾著秋水般溫柔碧波的軟劍。
揮手,拔劍。劍光如虹,又如要追回流逝的時光般,轉瞬即逝半點留戀也不與人。卻又是那麼的溫柔飄逸,不帶絲毫煙火氣息般出塵。
如雲破月現,又如曇花初綻!美得躡人心魂。
筏可驚呼一聲,身形暴退。他的眉心留下一道寸許長的劍痕,劍痕精緻得就好像是高手名匠細心雕刻上的一樣,連血都未流,僅僅留下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紅痕。
好快的劍,好精妙的力道。
殺人不見血,劍下一點紅!
厲若海冷銳的黑眸微眯,他完全被這驚豔般的一指一劍迷住了。從不知道人世間竟然還有這麼輕靈的一指,這麼飄逸的一劍。
若熙的劍和浪翻雲完全不同,卻又同樣的令人賞心悅目。浪翻雲的劍是以簡化繁,把平衡一詞發揮得淋漓盡致。而若熙的劍卻是快,快得如白駒過隙不留絲毫痕跡,讓你只能感覺卻永遠也無法捉住。
翩然落地,若熙收劍入鞘。彈指,輕輕撣落青衫上並不存在的微塵。復又展顏一笑,清麗無匹,寒如皓月。“八派聯盟的種子高手?呵呵……若熙領教了。”淡淡的嘲弄與不屑,讓不捨和筏可的臉皆不由自主地一紅。他們畢竟還是留有一絲羞恥心的。
筏可的老臉都羞紅了,他惱羞成怒地吼:“妖女,暗箭傷人,果然是魔門做派……”
若熙淡然地道:“兩位大師以多欺少,出口傷人,果然是正道的作風。”扣帽子是吧?我也會。
不捨深吸口氣,他上前半步攔住暴怒的筏可和尚,單掌豎在胸前,道:“若熙小姐好劍法,不捨領教了。看來今天我與筏可師兄是無法完成宗門之命帶小姐回本門問話了。”倆打一都打不過人家,你這不是廢話嗎!
若熙星眸一眨,道:“不捨大師可是感到非常之遺憾?”這群和尚,還真是虛偽啊。
不捨俊秀的臉上表情不變,他口誦佛號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捨要奉勸若熙小姐萬勿自誤。我佛慈悲,還是放下屠刀的好。”
恩,鼓掌!好厚的臉皮。空口白牙的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若熙輕輕鼓掌:“不捨大師真是好高深的修養,勝不驕,敗不餒,真是讓若熙佩服啊佩服。”
不捨竟微微笑了,道:“若熙小姐過獎了,不捨慚愧。”
話說:我有在誇獎你嗎?
好吧好吧,她認輸了。這大和尚的臉皮之厚實在是讓她望塵莫及。
她,仰視之。
轉身走到厲若海身邊,若熙笑咪咪:“厲大,我好餓哦。我們去鎮子裡吃飯好不好?”
厲若海提槍上馬,看了看懶洋洋的若熙:“既然餓了,還不快走?”
吐吐舌,若熙抱怨:“也不說等等我?真是,無情啊!”
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雙騎慢悠悠地向鎮子裡走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
筏可漲成紫紅色的臉皮狠狠抽搐了一會兒,才道:“不捨師兄就這麼放過這妖女?”不要臉!什麼叫你們放過?明明是你們兩個光頭和尚以多欺少也打不過人家。還好意思說放過,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真可謂:不要臉,則無敵。
不捨垂著眼皮,半響才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又奈何?那女子身邊有邪靈厲若海守護,我們輕易動她不得。還不如把訊息傳回師門,請掌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