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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謊。你快點放我下來啦,大家都在看我們。”
“給他們看呀。”他一點也不在意。
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這個男人根本不會聽她的話。
終於走到醫院外的計程車招呼站,他先將她放下,然後如同前次般的替她拉開車門,將她扶進車裡後關上門。
她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把車門開啟。
“我的皮包。”她指著他肩膀上的皮包。
“我送你回家。”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後車門關上,轉身坐進前座裡。“地址?”他回過頭來問道。
歐陽憐茫然的看著他。
“你住哪兒?”他問。
她搖了下頭,“你不必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反正我也沒事,先送你回家之後我再坐原車回去。”頓了頓,他再次問道:“你住哪兒?”
雖然她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將近兩個小時的相處,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一件事──他有著我行我素,不容他人持反對意見的霸道個性。
她認命的說出地址,隨即看他轉頭重複說給司機先生聽。
醫院離她住處不遠,不到二十分鐘,計程車已停在她所投宿的破舊旅社前。
“你真的住在這裡?”兩人都下車後,羅傑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牆面斑駁的舊旅社,懷疑的問道。歐陽憐點頭。
“嗯,謝謝你送我回來。計程車錢……”
“這是你家開的旅社嗎?”他打斷她的話問道。她呆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不是。”
“那你為何住在這裡?是來出差還是來玩的?”他轉身看著她。
“都不是。”趁他再次開口前,她大聲的搶先說,“謝謝你送我到醫院又送我回來,我沒有什麼好報答你的,除了一聲謝謝之外,這趟計程車的費用就讓我來付好了。”說著,她拿出一千元給司機先生。“麻煩你載這位先生去他要去的地方,謝謝。”
“沒問題。”司機先生立刻咧嘴收下千元大鈔。
“謝謝你。”歐陽憐轉向羅傑,再次朝他點頭道謝。
“你是在這裡投宿幾天,還是以這間旅社為家長住在這裡?”他蹙眉問道,思緒始終無法從這個困擾他的問題裡抽出。
“我只是暫時住在這裡,等我找到房子後就會搬離了。”歐陽憐忍不住嘆了口氣,再次敗在他不屈不撓的霸道上,認命的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話讓他皺緊了眉頭,因為不管是暫住還是長住,這個地方都不適合一個年輕的單身女子投宿。
旅社斑駁破舊的外觀就不提了,在它大門的兩側牆壁、電線杆上還張貼了各式各樣的色情廣告單,一看就知道在這裡出入的人有多複雜與危險,她怎麼會找到這種地方呢?
“我送你上去。”羅傑堅決的開口道。
她愣了一下,急忙搖了搖頭。“不必了,旅館裡有電梯,我可以——”
“我送你上去。”他不由分說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歐陽憐下意識的伸手圈住他的頸項,以防跌倒。
“麻煩你等我一下。”他轉頭對司機先生交代,說完便跨進旅社大門。
“先生,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你不要把我抱來抱去的,好像我的腳不是扭到,而是斷掉被截肢了。”她苦著臉小聲的向他抱怨。
“你住幾號房?”他置若罔聞的抱著她走向櫃檯。
“307。”她嘆了一口氣。
“307號房的鑰匙。”他對旅社老闆說。老闆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確定歐陽憐的身分後,便將鑰匙交給羅傑。
然後她就被他抱著走進電梯,一直到了307號的房門前才將她放下來。
一路上他輕鬆的連大氣都沒喘一下,好像她不是真人,而是個填充娃娃似的。
男人都這麼有力嗎?
不,至少陳浩白就沒辦法像他這麼輕而易舉的抱起她,更別提是抱著她走這麼長的一段路了。
在她恍神之際,羅傑已自動自發的用手中的鑰匙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怎麼會有這麼多行李?”他看著排放在房裡的四個大型行李箱,不解的問。
歐陽憐輕嘆了口氣,以金雞獨立的方式跳進房裡。
“謝謝你送我上來,但是可不可以麻煩你稍微尊重我一下,不要隨隨便便就闖進別人的房間裡。”
“怎麼會有這麼多行李,都是你一個人的嗎?”他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