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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求你給我換個牢房,這上有老鼠!”
“——老鼠有什麼稀奇?”獄卒白她一眼,“沒出來條蛇來還算你走運呢!”
清喬臉上頓時血褪盡。
“去去去,裡面待著去!”獄卒不耐煩起來,用硬邦邦的劍柄使勁敲打她攀在鐵柱上的手,“你一個死刑犯還想搞特殊待遇?”
實在吃痛,清喬怔怔鬆開手,失魂落魄飄回牢裡。
是不敢睡了,可難道今晚要睡在這冰冷的地板上?蛇鼠蟲蟻的豈不更多?
想了想,她一咬牙,將身上裹著的被子的取下,扭成一條來前。
啪!啪!啪!
她開始使勁敲打起稻草墊,一下,又一下,用上了吃奶的力氣。
稻草裡陸陸續續又鑽出好幾只老鼠,若干小強,還有不知名生物。
就這麼一直重複敲打,直到確定再也沒有東西從稻草裡往外冒的時候,她終於停下動作,渾身虛軟地跌坐於邊。
聞著這滿屋子的黴味和腥臭,她不由得想起,家裡那屬於自己的房間。
一米八的大,又軟又厚的墊,充滿陽光味道的鴨絨被。
天氣冷的時候,老爸會提前為她鋪好電熱毯,還要塞上暖腳爐。
早上不願起,老媽會笑嘻嘻掀她的被子:“大天白亮,催豬起!”
不覺鼻酸。
她又想起當年語文課,老師講渣滓洞的一干革命英雄,強調他們在酷刑下也絕不低頭。
“哎呀,要是我生在革命年代,肯定是第一批投降招供的。”
那時她實在毛骨悚然,這樣跟同桌坦白。
可如今,人家根本不給她招供的機會,直接就把她判死刑了。
唉,這鬼世道,想做狗熊都不行。
她嘆口氣,咧嘴自嘲。
一抹臉,滿手溼潤,掬出一汪清泉,明亮亮的晃眼。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忽然聽到牢門隱隱約約有嚶聲。
“杜嬌,有人來看你了!”
牢門開啟,獄卒將一個嬌小的身子推進來,滿臉不耐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人差點跌了個跟頭,還轉身忙不迭朝獄卒點頭道謝,回頭一見清喬,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抬起頭來,滿臉都是盈盈的淚,“,奴婢來晚了!”
清喬盯住這張熟悉的面龐,不住聲音顫抖:“……冬、冬喜?”
地上匍匐著的人影點點頭,似乎在拼命忍淚。
“咳咳。”清喬不住伸手去拉她,“起來說話,跪著做什麼?”
話音未落,冬喜已經撲上前來,抱住她語氣悲痛,“,他們怎麼能這樣待你?你可是尚書府的千金呀!”
清喬擺擺手,為她輕輕擦去眼角的淚:“不要提這個,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冬喜抓住她的手,艱澀哽咽道:“是、是戚先生讓奴婢趕來看你的。”說著說著她又要開始涕淚橫飛:“,你到底犯了什麼錯?他們為什麼要把你抓起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清喬搖搖頭,苦笑,“上頭說我有錯,那我就是錯了。”
“——,你不要擔心!奴婢馬上通知老爺把你救出來的!”冬喜急起來,神慌張,“老爺那麼有本事,又大,一定有辦法……”
眼中精光一閃,清喬緊緊抓住她的手:“你是說,我爹還不知道我被關在這裡的事情?”
冬喜為難地咬住嘴唇:“……戚先生說,但凡關於的訊息,都被對外封鎖了。”
心頭秘一沉,她明白,這回段玉是徹底不打算給她活路了!
閉上眼沉思良久,她轉頭正道:“冬喜,聽一句話——你回去告訴老爺,若能把我救出來固然好,倘若救不出來……”她頓了頓,溫耗笑,“我也絕不怪他。將來若我有個萬一,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老爺,勸他儘早歸隱田園,這場,還是別呆了。”
將來即使段玉如願除掉了她,也難保他不會對顧尚書起疑,還是勸老爹儘早隱居的好。
冬喜在一旁抹淚,早已泣不成聲。
“莫哭莫哭。”她打起精神安慰她,“我也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我……是神嘛。”
冬喜簌的抬起頭,淚眼迷濛。
她微微一笑——唉,我確實是神,神經病之。
“你忘記當年那些江湖術士的預言啦?我的命硬的很!”她提醒冬喜。
“……真、真是神?”冬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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