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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都是在保護你,你不是我們權利爭鬥的犧牲品,我們儘量讓你遠離,我們只希望你守住自己純淨的心,還有這雙清澈的眼眸。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只要你看到我這個人,而不是身份、地位,撇開一切,你只做你自己,知道嗎?”
“說完了嗎?可以讓開了吧。”漣汐還是冷冷地說,彷彿他剛才所說的都是廢話。但她眸中還是有波瀾閃過,而他,當然也看到了。
漣汐快步離去,沒有回頭。如果她回頭,會看到難以理解的一幕:八阿哥臉上的擔憂與心痛,已經消失不見,就像烈日下的露珠,只一瞬,便無影無蹤。
新年,索然無味。小春日夜伴著,努力逗笑卻也難見漣汐的笑顏。十三似是被人遺忘,再無人提起。四阿哥更加謹恪有加,一心禮佛,除進宮請安外再無其他。
漣汐時常坐在院中的鞦韆上,卻不再蕩起。有一次,竟坐了一夜。小春發現時,漣汐已渾身冰冷,然後又是大病一場。四阿哥卻未露面,只是差人送來了藥和補品,而日日前來探望的,是八阿哥,雖然幾乎次次被漣汐冷冷請到門外。
伊晴來的也少了,筱煙更是基本沒來過。每次除了當值,漣汐就是坐著發呆,不看書,不寫字,不彈琴,也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感覺一片混沌。
開啟梳妝的木匣,漣汐從最底層找出了一個有些黯淡失色的錦囊,是那年南巡時傅先生給的。漣汐猶豫片刻,還是開啟了。現在的狀態,不正是需要指點解惑嗎?
錦囊中是三個小的錦囊,還用線繡出了“壹”“貳”“叄”。漣汐開啟“壹”,拿出裡面的字條,上面只有兩個瘦長的字——靜心。
靜心,漣汐細細咀嚼這兩個字。她明白了,她還未走出那件事的波瀾,她的心還在飄忽不定。她停留在十三走出大殿的那一刻,卻沒有任何用處。她,必須靜心,既然沒有什麼是她可以做的,那就好好的做自己吧。
未出三月,有份摺子遞到了康熙面前,“溼素毒結於右腿,膝上起白泡,破後成瘡,時流稀膿……”康熙哼了一聲,把摺子丟到一旁。漣汐心一緊,差點就開口了,她知道這摺子上奏明的是十三的病情,而康熙這種態度……
“皇上!”漣汐終是跪了下去,她無法不管不顧,有沒有希望,她都要試一試。“皇上,十三爺他……”
“住嘴,滾出去。”康熙連頭都沒抬,淡淡地下著旨意。李德全在一旁擰著眉使著眼色,漣汐頓了頓,只得退了出去。
李德全很快也出來了,直接走到漣汐面前,半數落半指教地說著,“漣汐,十三爺的事,你不可再管,也不能再提。你也別擔心,萬歲爺心軟著呢,氣過了自然也就心疼了。”
“諳達的話,漣汐記住了,漣汐不會再犯錯了。”跟在康熙身邊幾十年,最熟悉康熙脾氣與心思的,恐怕就是他李德全了。
“萬歲爺怎會不知道你和誰走得比較近?而你不涉事,這些年來也一直很謹慎,萬歲爺都看著呢,所以你才會恩寵不斷,以後該怎麼做,你明白嗎?”漣汐一向乖巧聰慧,李德全挺喜歡她的,不過卻沒料到,漣汐會在十三的事上一再犯傻。
“漣汐明白,漣汐謹遵諳達教誨。”漣汐恭敬地福福身子,已明白李德全的意思。如此,除卻擔心與焦急,便只能祈禱了。
李德全說得倒準,沒過多長時間,在三阿哥的勸說下,康熙命御醫前去給十三診治,並定期上摺子奏報病情。但病情沒多大起色,一直比較嚴重。
漣汐是絕對不可能前去探望的,而四阿哥也鮮少出門。漣汐不能過多打聽,只得在平日偶爾提及時聽幾句訊息,然後擔憂兼祈禱。
今年的塞外之行除了太子和幾個小阿哥,便只有八阿哥和十四隨駕了。一路閒適,順便躲躲八阿哥,這心,竟靜了不少。還是廣闊的天地,讓人舒服點。
又見多爾濟,比上一次氣色好了很多,爽朗的笑,又回來了。漣汐隨他策馬賓士,又去了好幾年前涉足過的茉莉花海,依舊香滿天地。
“站在這裡,會想到洛洛,對嗎?”多爾濟依舊微笑著,彷彿雯洛就在眼前。
“嗯,洛洛和茉莉,真的很像。”小小的茉莉花,嬌俏可人,芳香撲鼻,雯洛,也是如此。置身花海中,真的似乎可以看到雯洛歡快的身影,與茉莉共舞著。
多爾濟沒再說話,闔上了眼。嘴角的微笑依舊,與洛洛初嫁他時,一模一樣。漣汐也閉上眼,在心底輕輕問著:洛洛,你還好嗎?
“汐兒,你還要和我玩多久的捉迷藏,你還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