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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篝火,在微風中跳躍,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昏黃的寂寞。不禁抬起腳,向他的方向走去。聾啞人伸手攔住我,隨即又放下。
慢慢的向他靠近,待看清他的臉時,我赫然停住了腳步。他的臉似春水般溫柔的看著一塊白玉,是什麼讓他斂盡了平時的鋒芒?心裡,驀地泛起酸楚,莫名的傷感。
很靜,僅有篝火燃燒溼木的滋滋聲。良久……
“你醒了。”他終於從飄飛的思緒裡掙脫,淡然的道。深情的撫摸下玉身,小心的收進懷裡。又換成一臉孤傲的冰冷,好像剛才那是另外一個人。難道?他的真心,僅會在那白玉的面前流露嗎?
“恩。”我生硬的回了一聲,心卻一痛,這是怎麼了?
他尋了一塊石頭坐下來,我緩緩的湊了過去,蹲在他身旁。他好孤獨,孤獨的讓我心疼。
“那是……”輕輕的問了一句,我想他不會回答我,又把話嚥了回去。
“十年前……,一個……女孩送的!”田子弘深吸一口氣,有著化不開的惆悵。
我喜歡看你開心或者冷冷的樣子,請你不要這麼悲傷好麼?隨手栽了一朵沾滿雨水,溼漉漉的小花。
“可惜!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她了,也許已經……”田子弘回憶起往事,深邃的眼有些飄忽,還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動。
是深入骨血的愛或是別的什麼,他自己也分不清。那是十年來一直牽掛的,最想見到的女孩,他們之間有個還沒實現的約定。今天不知為什麼,他很思念她。在小禍水面前,不自覺的脫掉偽裝,吐露了不予外人知的心事。
為什麼在她面前會情不自禁的掙脫束縛,顯現真正的自己?他總是能從小禍水的眼中看到她的影子,是她們都有的那份純真?還是名字裡共同有個語字?
十年了,他真的打算放棄了!心裡默默唸著她的名字,小語,小語,你可知道我一直在尋你?
“我相信!你一定會再見到她的!大冰山,我小禍水發誓——我會幫你的!”強顏歡笑,信誓旦旦的說。為什麼心裡酸酸的?這感覺,……很不舒服。好羨慕那個女孩,能讓冰山為她融化。
大冰山看向我,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有些受傷。彷彿定格般我們四目相對,一片寂靜,聽見了心跳的聲音。
風起,吹散了他的哀傷。帥氣如神祗般的臉,在昏黃的篝火下分外邪魅迷人,黑髮飄揚。樹葉沙沙作響,抖落葉上雨水,打在身上,留下一片冰涼。
大冰山恢復冷冷的面孔,起身不留下隻字片語拂袖而去。他孤寂的背影,有些不悅的進了馬車。他是怎麼了?又為什麼生氣了?
我坐在他坐過的石頭上,上面還留有他的餘溫,心裡流過一絲暖意。手支在膝蓋上,託著腮。心情有些壓抑,胸口悶悶的,我到底是怎麼了?
討厭的蚊子,在身邊嗡嗡亂轉,吵得本來不好的心情更加煩躁。隨手,捏碎一顆軟骨散的蠟丸。
呼!總算安靜了,這藥就是好!不光對人有效,連討厭的蚊子也受用。以後對付蚊子,就用它啦~!
望著皎潔的月亮,我什麼也沒想,也不想去想。心裡空空的,空得落寞。又刮過一陣風,不禁打了個冷戰,雨後的夜晚還真是冷的緊。
“走!”冷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回頭大冰山向我伸出一隻手,自然的伸出手牽住他的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牽著他的手已經是一件很習慣的事了。
自從那晚回到車上,我們又連夜向南趕路。大冰山抓到一隻信鴿,取下紙條。便吩咐聾啞人去青陽城,我們又向西南行去。
他什麼也不對我說,板著一張冷冷的臉,我也不敢和他主動說話。
我們的相處好像開始不自然了,是哪裡出了差錯?
正文 第二卷 爭吵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的問他。
“面具……可以摘掉了嗎?……面板很癢。”估計是長痱子了,大熱天的帶個人皮面具,還真是受罪。
“可以。”大冰山隨口吐出兩字,便沒了下文。眼睛依然緊緊閉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摘掉面具,呵~!真是舒服,在臉上拍了拍。
我們又是一陣沉默……
“……我們這是要去哪?”再次試探開口,許久他都沒回答,就當我懷疑他是睡著了的時候,突然響起冷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和蕭越會合!”
“是嗎?好久沒見越哥哥了,很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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