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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楚可人,千里良到底想讓自己多難堪才肯罷休?
漆黑的夜幕,“轟隆”一聲響雷,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連老天也能感受到未初心裡的悲哀嗎,三年前的秋天親眼目睹了他的大婚,三年後的秋日卻要見證他專寵別的女子嗎?
真可笑,她心心念唸的感情,只是一廂情願以為的兩情相悅。當年喝得爛醉拜堂的他,讓未初一度願意相信他有苦衷,起碼心是向著自己的。現在看來,他的心何時在她身上停留過。
子時已過,原先熱鬧的大堂裡變得寂靜。小二上前勸著未初回房歇息,未初沒有應聲,就像被人施了法定住了身子。
一笑也能感受到孃親不開心,靜靜坐在未初身旁守著她,只讓小二不要吵。
後半夜,一笑實在困得撐不住了,連外面嘈雜的雨聲都感覺不到吵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拉都拉不開。他的孃親還是面無表情地呆坐著,想了想,拖過一條長板凳蜷縮著睡在上面,捏著他孃親的衣襬,側躺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翻身就該摔到地上去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又是一聲雷鳴,一笑下意識拉緊了未初的衣襬。未初這才回過神,看見縮在板凳上的一笑,心底的內疚翻江倒海。
輕輕抱起一笑回房,一路上一笑始終不曾鬆開抓著她衣襬的手。
即使未初躺在他身邊,他也是不鬆手。若是手裡空了,他馬上就醒了。未初心疼地摟著一笑,這孩子對她的依賴正是他缺乏的安全感。
天色大亮未初才能閤眼睡著,而一笑已經睡醒了。一笑躡手躡腳越過未初下床,自己在床上亂動肯定會吵醒孃親。
無聊地趴在窗戶看著街上,雨停了有一刻鐘了吧,屋簷還是有水珠滴下。一笑皺著眉頭,想不明白孃親是怎麼了。白天還好好的,吃完飯怎麼就魂不守舍的了。
抓起他的小佩劍,暗下決心,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他孃親的絕不輕饒!他打不過還有未遲舅舅,夏歌舅母,喬天舅舅,有他們在沒人敢欺負自己和孃親!
再次轉頭看向窗外,一笑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怎麼會看見夏歌舅母了呢!揉了無數次眼睛之後,發現沒有看錯,轉念一想孃親才剛睡下,不能打擾到她休息。
握著小拳頭,輕輕出了房間關上門,轉身跑下樓去找夏歌。
夏歌昏迷不醒躺在路邊,一個滿腦肥腸的男人伸出豬蹄想她佔便宜,路邊三三兩兩有人經過,就是沒人出手相救。
看見男人的手放在夏歌臉上,一笑氣得橫衝直撞擠開眾人來到夏歌身邊。一摸身後,糟了,小佩劍忘拿了!搬起路旁一塊石頭像男人砸去,男人只顧看著夏歌一時不覺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男人一摸額頭沾上滿手血跡,氣得跳腳,拎起一笑後領罵道,“好你個小雜種,敢砸本爺,看我不打死你!”
一巴掌扇下,一笑一滴眼淚沒流,直直怒瞪著男人。“別碰我舅母!”
“狗孃養的兔崽子!還敢瞪本爺!”男人掄圓了手又給了一笑一個耳光,把一笑打得臉歪向一邊。
一笑扭轉臉,一口咬在男人手腕上,含糊不清喊著,“不許罵我娘!”
男人痛得呼天搶地,扯著一笑頭髮想把他甩開,一笑卻紋絲不動。有血順著一笑的嘴角流淌到地面,男人又驚又怒抬腳踹到一笑身上,連踹了三四腳才把一笑踹開。
男人手腕的肉被一笑生生咬掉了一塊,血如泉湧,嚇得他摁著手腕哭爹喊娘地滿大街找大夫。一笑跌在地上雙手撐地,把嘴裡的皮肉一吐,挪到夏歌身邊。
手一搭上夏歌額頭,呀,怎麼這麼燙!一笑半邊臉腫得高高的,一說話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夏歌,我喊你舅母你醒來好不好,你太重了我背不動你啦!”
不管一笑怎麼喚,夏歌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一笑抬眼四望,尋思著能找誰幫幫忙,看到遠處走來一身黑袍的男子時眼睛一亮,忍痛小跑到男子跟前,扯著男子衣襬說道,“皇叔,救命!”
千里良看著不知從哪冒出來髮髻散亂,身上衣衫髒兮兮,半邊臉腫成饅頭似的,扯著自己衣襬喊皇叔的小孩,臉色沉了下來。現在的乞兒如此大膽,竟敢亂攀皇親國戚。
不悅地把衣襬自一笑手中扯出,大步流星從他身邊走過。
一笑不解地看著千里良,昨天不是還抱自己,今天怎麼就不認識了。他哪裡能想到這個是和千里辰長得像的千里良,他的父親。
咬咬牙撲上去抱住千里良的大腿,委屈地叫道,“皇叔,你怎麼不理我了,我是一笑啊,你快救救我舅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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