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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天之後,祁繼長嘯一聲,突出了一口濁氣。體內真力奔流不止,口鼻氣息幾近於無。
後天胎息,凡人九重,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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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誓不兩立
第三十章——誓不兩立
祁繼看著段天行的高傲態度,不禁冷笑,心想,“我這還什麼都沒說,便要我自裁謝罪,這人還真是狂傲的很啊!”
祁繼剛想出言譏諷段天行,一直一言不發的高長老卻突然開口說道:“段天行,這是我火雲宗之事,輪不到你這個黃毛小子來指手畫腳。”
祁繼不禁在心中給高長老豎起大拇指,這位老爺子要麼不說話,這一張嘴便是噎死人。
而嶽長老則和顏悅色地說:“段世侄,你弟弟不幸身死,我也十分難過。不過事情還沒清楚,你也不可偏聽偏信,只聽一面之詞。現在祁繼既然回來了,就要聽聽祁繼怎麼說。”
祁繼不禁想笑,段天行死了弟弟,你這火雲宗長老難過個什麼?
段天行卻是臉若冰霜,冷哼一聲,“還有什麼好說的,獨眼狼已經把事情都說明白了。就是祁繼見財起意,殺了我弟弟,他就要以命抵命。”
祁繼冷笑,隨後恭敬地看著兩位長老說道:“兩位長老,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說兩句。”
高長老冷冷地說:“你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快遞滾回去。”
嶽長老卻拍了拍高長老,依舊和顏悅色地說:“沒事兒,你說說吧。你不說大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段世侄也不會善罷甘休,你也不能一直揹著這不白之冤。”
祁繼微微點頭,朗聲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羅師兄已經跟我說明了情況。這個獨眼狼冤枉我殺害了長河門的段青海師兄,可事實上,我根本就沒見過段青海師兄。”
獨眼狼頓時罵道:“你小子是信口雌黃。”
祁繼反唇相譏,“你才是信口雌黃。當日我為了尋找親人,路過春雨城,結果遇見你這惡霸。我看見你欺男霸女,魚肉鄉里,便出手卸了你一條手臂,以作警示。沒想到你竟然不思悔改,竟然翻過來誣陷我殺害段師兄。”說到此處,祁繼扭頭對兩位長老說道:“兩位長老,你們若是不信,便可以帶這獨眼狼去春雨城問問。”
獨眼狼不禁氣結,指著祁繼怒睜獨目,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嶽長老雙手一拍,大聲說道:“好了,事情真相大白。是這獨眼狼懷恨在心,想借刀殺人,所以才誣陷祁繼。段世侄,我勸你還是抓緊時間去找真兇吧。不要在這裡冤枉好人,使得真兇逍遙法外了。”
祁繼心想,這主事長老還真是厲害,幾句話便想將我洗白了。
段天行冷哼一聲,“獨眼狼說的是一面之詞,祁繼說的就不是一面之詞了嗎?”
嶽長老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空口無憑,那就不能說祁繼是兇手,我看段世侄還是找到證據再來吧。”
段天行冷笑,“誰說我沒有證據。”說完,便單手一翻,拿出一個染滿鮮血的包袱。他隨手一丟,包袱落在地上,散落開來,竟然是一顆人頭。
祁繼看向人頭,頓時如遭雷擊,怒火中燒。因為這頭顱,不是別人,正是張寡婦的。
祁繼仰天長嘯,直接拿出碧水劍,縱身一躍,便朝著段天行刺了過去。
可是執法長老高雄大手一抓,竟然將祁繼攝於半空。隨後,掌心一顫,竟然把祁繼抓了回來。
祁繼此刻已經是怒不可遏,大聲吼道:“你個死老頭,鬆開我,我要活剮了那王八蛋!”
可是執法長老已經是先天八重,真力運轉,如臂指使。他刻意壓制祁繼,祁繼卻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獨眼狼跳了出來,大聲說道:“這女人就是這小子相好的,就是她勾結這小子,謀奪了我的財寶。你相好的已經被我們殺了,這就是你謀害段師兄的後果。”
段天行依舊面色不改,冷冰冰地說道:“嶽長老,獨眼狼便是人證,這頭顱則是物證。你看祁繼如此反應,我就不用在說什麼了吧。”
嶽長老面露難色,哪怕他再怎麼長袖善舞,能說會道。祁繼這暴怒的表現,他也無法解釋。
就在火雲宗眾人尷尬不言,獨眼狼得意洋洋時,一道紅光突然竄入的大殿之中。
紅光進入大殿,瞬間化為一道人形,來人竟然是火雲宗主火行天。
火行天看了一眼暴怒的祁繼,隨即屈指一彈,瞬間分出兩點紅光。一點紅光飛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