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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房裡的帳目弄好;晚上挑燈夜戰,邊學邊做,幾乎要忙到東方露白才去休息。一連四晚,晚晚如此。終於,她把這活給拿下了。
第五天一大早。黃碩懷揣著帳本偷偷地溜去了興隆酒家。顯然雷迅事先已經跟那個胖胖墩墩的王掌櫃打過招呼了。兩人跟搞地下工作一樣先對了接頭的暗號。然後才神神秘秘的交接了帳本。
黃碩從來沒有做這麼隱蔽的事。興奮極了。回崔府的路上。神采飛揚,走起路來幾乎是腳下戴彈簧。步履又輕又快。
等她蹦回到帳房時,幾日不見地陳管家已經等候多時了:“先生,我家主人有請。”
還好黃碩地心臟夠強健。當她看到這崔府地主人竟是崔州平時。被雷懵了。回過神來之後。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大耳括子。豬啊。本家姓崔、外祖家姓陳、禮學傳家、書香門弟、外地人氏……。這些說的不正是他崔州平嗎?
崔州平一上來就中規中矩地對呆若木雞地她一長揖到底:“都是在下地罪過,嫂夫人受委屈了。”他估摸著黃碩已經生了這麼久的氣。就算是沖天的怨恨也應該消了。唉,女人的心腸一旦硬了起來。一般地男人還真是忘塵莫及呢。更何況還是一個迷戀中地男人。草廬裡的那位仁兄眼看著就撐不下去了。他今天是為他做說客來地。
這禮大的嚇人,黃碩手忙腳亂的回了禮:“崔相公言重了。是碩的過錯,與您無關呢。”
這些天,她想了很多。清楚的認識到了她和諸葛亮之間的問題所在。諸葛亮雖然很優秀,但他是一個很傳統的中國古代文人。骨子裡根深蒂固的存在著男權思想。關於妻子的定位,和他同時期的劉備不就是有一句名言傳於後世嗎?“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諸葛亮的認識應該也差不多吧。
可是,她黃碩是一個現代人。她希望自己的老公是一個和她情投意合,攜手白頭的人。說白了,她不但希望自己是老公的最愛、是他的唯一,而且還渴望能和老公心有靈犀、志趣相投,兩人之間有共同語言。
半年相處下來,黃碩不是沒有感覺到諸葛亮愛她,同時,她也已經愛上了他。然而,她和諸葛亮之間隔閡太深。一千八百多年的思想隔閡不是單憑一個“愛”字就能化解的。也許她風華正茂的時候,諸葛亮因為對她有“愛”,尚還能包容她。可是,一旦年華逝去,她人老珠黃了呢?正所謂“男人五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諸葛亮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好象以後還會做很大的官。到時候,就算她擋得住一個陳芷君,難道還能擋住前仆後繼而來的王芷君、李芷君……嗎?她的青春只有一次,但是圍城之外永遠都有無數二八年華的俏佳人啊。再說,就算她在有生之年能一一給擋了出去,只是一想到諸葛亮起了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心思,她就噁心難受,不能容忍。
所以,這場婚姻她不能要,也不敢要。太沒信心了。她會迷失自我的。
崔州平當然不可能知道她的這番心思。看到黃碩這副驚惶失措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在擔心被諸葛亮休掉呢。於是,整理了一下詞彙,他慢慢的講述了陳芷君的為人,並且為了證明她的醜陋,還不避諱的講出了當年這對母女為了折散他和表妹陳菁的親事都用了些什麼樣的卑劣下作手段。
末了,崔州平憤慨的總結:“那對母女就是這樣的蛇蠍女人,心思之狠毒是嫂夫人所不能想象的。現在,在下已經將那陳芷君遠遠的打發到了郊外的別院裡,任她自生自滅。也算是給嫂夫人報了仇,洩了恨了。”
聽到小崔同志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悲摧的情事,黃碩唏噓不已。字字血淚,這可比晚間八點半的黃金劇場感人多了。她不禁八卦的問道:“那你表妹現在過得還好嗎?”
崔州平長嘆:“舅父過世後,菁兒她沒了孃家幫襯,再加上成親三年都無所出,本來難過的日子就變得難上加難,更難過了。”
那還不如離了婚跟小崔呢。只不過這表哥表妹的近親結婚好象也不好。一時間,黃碩無語了。她不知道能用什麼詞彙才能勸解苦命的小崔。
崔州平凝視著遠處,喃喃的接著說道:“前段時間,我出了趟遠門。就是聽說她的夫家想休棄她,這才急急的趕了去為她主持公道的。誰知,當我趕到時,她已經下堂,並且出家當了道姑。我連她的面都沒見上。那個畜牲說她孃家已經無人可託,還說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不能讓她亂世飄零,捐了一些香油錢,將她送入了當地的三清觀。哼,他能安什麼好心,只不過是捨不得菁兒的嫁妝罷了。”
“啊!”黃碩驚叫了一聲,氣憤不過,想也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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