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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一頓杯子道:“可是司馬明死的這樣不明不白,前輩便坐視不理麼?”
寒梅客冷冷的看著他:“你要的東西,我沒有交給你麼。”
“前輩若能出山相助,豈不更好。兇手若能得誅,司馬兄也將含笑九泉了。”秦昭誠懇的道。
“我既非食風飲露的仙人,又非普渡眾生的佛陀。”寒梅客冷冷一笑:“他的生死與我何干,我為何要管。”
秦昭眉毛一挑道:“寒梅的傲氣安在?前輩當年,如今卻連弟子的生死也不看重麼。”
“哈哈哈!”寒梅客忽然暴出一陣大笑,末了卻又沉聲道:“你把老夫比廉頗麼?用這種激將之法。”秦昭露出了微笑:“不敢。”
寒梅客不笑的時候又恢復了那份寞然的神情:“可惜老夫雖非一餐三遺,卻已遠不及壯年豪勇。這些俗事我已經不想過問。”秦昭聽得心頭不禁一沉,張口剛要講話。“不過。”寒梅客卻又凝住秦昭雙目:“但我可以讓你能夠替我做些事情。”秦昭不明其意不覺一怔。寒梅客卻又道:“喝酒吧。”
秦昭依言又進了一杯。寒梅客又淡淡的道:“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有些事情,有時根本就是無能為力的。”秦昭點點頭。是啊,有些事根本就是心甘情願,也無能為力。只是秦昭不知道寒梅客為何會與自己說這些。寒梅客忽而問道:“你有心愛的人麼?”秦昭一怔便想起那個倩影,忍不住嘴角露出了微笑。
寒梅客卻已轉開臉去:“不要輕易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秦昭點點頭:“是。”
“可惜,不管你承認與否,有些事情是會後悔的。”寒梅客輕嘆一聲:“註定要後悔的。 ”
小小的白花點綴枝頭,一陣風吹過有些花瓣灑落,一朵白花直飄到桌上,寒梅客使手拈起,看著手中花瓣目中露出了少見的溫柔:“千萬不要錯過,有時一旦錯過你將會抱憾終生。”
秦昭微笑道:“我會珍惜的。”
“相識既淺,有些故事要等梅花落盡了才講。”寒梅客若有所思的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
秦昭若有所思,是的,有些人有些事只有時間才能證明。譬如她,秦昭就不知自己所為是對還是錯。念及於此不由也在心底暗歎了一聲。
寒梅客道:“你可知所查的這件事大有危險。”
秦昭點頭道:“我知道。”
“我傳你一式劍法。也許能有助益。你看好了!”寒梅客身形一動已如一道青虹瞬間閃入院中,那枯瘦的身影忽然就飄逸起來。
劍式展開,竟是那麼的輕逸雅緻,似為臘梅拂去積雪,又似蜂蝶挑動花蕊。“蕭疏劍法自成家,斜陽陰裡看落花。醉酒橫歌生已悔……”寒梅客口中吟哦手上劍式不絕,直如梅花分撒,劍氣升騰中那裡還有剛才寂寥落寞的樣子。
秦昭不禁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刻,他才真的相信,這個老人當年確實是風華絕代,風流飄逸的劍客。如此驚豔劍式,只有最瀟灑的劍客才使的出來。寒梅客因是教授,劍法使的甚慢,卻更見其精妙。
寒梅客一聲長嘯劍式忽然轉折,變的奇峭孤拔。“百花殘盡剪梅花。”一聲吟罷這一劍便如那梅樹嶙峋的枝幹般伸展開來。每一處枝上都似有花朵綻放。梅花樣的劍花,劍花般的梅花忽生忽滅,若有若無。秦昭心旌動搖中劍光驟然已分,分成五道狀若梅花。而梅花忽又併攏,一劍從中穿出,劍式就此頓住。梅花消失,似已盡數凋殘,而寒梅客也恢復了寞落的樣子。
秦昭呆了半晌才忍不住驚聲喝彩:“好劍法!”
一旁梅樹花枝微顫,有朵梅花飄落,寒梅客伸劍接住,似有些惋惜。“好劍法……”
秦昭嘆道:“真是晚輩生平僅見的好劍法。”
寒梅客露出一線苦笑:“這就是好劍法……”
“反身一刺真如神來之筆!這就是剪梅花嗎?”秦昭嘆道:“家父曾言這是天下第一的進擊劍式。果真是絕世的劍法。”
寒梅客已收起長劍走回來卻是面沉如水:“你父親言過了。喝酒吧。”秦昭怔一怔也不敢多言,連忙斟滿了兩人酒杯。又飲了一杯寒梅客道:“這一式精意在吞吐不定,虛化為實。劍式變化皆為虛幻只是隨心,不拘形式。”看一看手中長劍才道:“這一刺也不過只是個得機的實招罷了。”
秦昭道聲是,心底暗暗思索。從來劍招是從固定劍式裡變化的,這剪梅花竟是隻求劍意不依劍式的,果然奇妙。
“你覺得這一式如何?”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