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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幫我取下,自那日後都未能再聽公子鳴奏琴曲,真是心癢的很。”秦昭謙遜一句自牆壁上將琴摘下,平放几上。這五絃調絃與七絃略有不同,秦昭便不敢賣弄,含漱看來到是頗為熟悉,坐下後右手彈撥,左手按弦左右滑動,叮叮咚咚聲中不片刻就校好了弦。含漱抬首見秦昭看的入神一笑講解道:“此琴只官、商、角、徵、羽五絃,少了文、武二絃音色便少了不少。所以還要在其餘弦上調整,這樣稍有彌補才不會損失太多。”
“是。我看您先定正調又定外調,反覆幾次即定一弦。手法當真精妙。”
含漱一笑,隨手奏了首澤畔吟試音,彈奏一半卻是微微搖首。
秦昭一笑:“可是有剎音。”
含漱點點頭:“是,大約是懸的久了,此處溼氣太大,生了些斷紋。”
秦昭在旁坐下伸指彈撥,凝神細聽中隨手調了幾下道:“您再試試。”
含漱笑一笑,隨手撥弄,忽然滿是驚訝:“太古遺音並太音大全集中載校弦之法,公子可有看過?”
秦昭一笑:“我這點粗鄙琴技皆是家父早年逼出來的。您說的那些家父到是有藏,我就沒有看過。”
含漱嘆道:“我說公子校弦之法特異,怎麼不似常理。公子當真天資聰穎,不依古法只憑耳力便能定弦,真是讓人佩服之至。”
秦昭一笑:“柳小姐真是過譽了,不怕您笑話,我這校弦之法也是被逼出來的。”
“哦?”含漱笑道:“願聞其詳。”
秦昭笑道:“家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尤精琴技,小時對我操琴之學甚嚴,我為能名正言順的跑出去就經常在琴上動些手腳。開始家父不覺為此還頗為奇怪,待察覺後便逼我自己調校,卻不教我校正之法,不調好就不給飯吃,原屬懲戒之意。而我為了偷閒半日仍每每使出變音###,天長日久這技藝便這麼練出來了。”
含漱聽罷掩口而笑:“原來如此神奇技藝竟因懲戒之意而成。秦公子小時這樣頑皮。秦大俠一定傷透了腦筋。”
秦昭也哈哈大笑:“是沒少挨板子。”
含漱一笑:“我先替公子試試琴。”說著手撫琴絃,湧湘水雲,鷗鷺忘機,耕莘釣渭一首首奏了下去。以此琴彈來,曲調古樸悠揚,別有韻味。秦昭不免技癢,含漱讓時也便奏了幾首拿手琴曲。
琴韻悠揚中兩人都是滿心歡暢。含漱道:“小女子真是失禮,公子一定口乾了吧,我這就焙茶。”
秦昭忙道:“不用煩勞,我這裡有攜水囊。”
“公子不要客氣。”含漱笑笑,取了一隻密封陶罐並水囊,整備茶具,不多時已沏泡一壺真香。
秦昭笑道:“這卻是什麼茶,如此好味。”
“這是武夷巖茶。張源曾言茶香有真香、蘭花香、清香、純香。表裡如一者曰純香,不生不熟者曰青香,火候相當者曰蘭香,雨前神具者方為真香,更有含香、漏香、浮香、悶香之類,不過皆不正之氣。我便最喜歡這巖茶,綿潤純厚,透鼻熟香。”
秦昭笑道:“姑娘真是無所不知啊。只我是這粗牛蠢馬一般,只知好喝,卻品不出這麼多味道來。
含漱笑道:“這些都為小道,公子放達脫俗,本不應執著這些。”
秦昭一笑:“姑娘真會說話。”茶香雖好,幾盞茶下肚,秦昭腹中還是忍不住咕嚕了一聲。
含漱抿嘴一笑:“公子是否未用早膳,小女子備有酒菜公子這就用些吧。”秦昭來的本急,確實是未用早飯,當下笑笑:“真不好意思,讓姑娘見笑了。”
小樓中已存有蘭花酒,加上帶來的食盒,卻也是頗為豐盛。食盒分了三層,上兩層是菊花苞煎銀魚、拌鴨掌、酥牛肉、爛煮蕪菁、櫻桃蓮肉,下層是五味蒸麵筋,香米飯並芙蓉花餅。紅白青綠金黃粉嫩各色搭配的煞是好看,只是望一望就有些垂涎。
含漱一樣樣擺好食盒杯碟笑道:“隨行簡陋,還望公子見諒。”
秦昭笑道:“菜餚這般精美,都有些不忍下箸。”
含漱道:“公子太客氣了,小女子手藝不精,讓公子見笑了。”
秦昭讚道:“姑娘真是好手藝,這般精美菜色便膳祖劉娘子復生也未必做得。”
含漱一笑:“公子真會取笑,不過隨意備的幾樣小菜,怎敢與前輩庖官相比。公子不必客氣,請嘗試一下如何。”
“好。”秦昭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正淺談慢飲,遠方卻起了一片氤氳,不一刻天落雨了。落在欄下導水瓦簷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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