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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魏叔做了個下毒的動作。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惹事生非。”林婕搖搖頭,下毒?萬一官府查出個蛛絲馬跡,吃不了兜著走。
大夥兒停下筷子看著她,小妹到底想到啥好主意?
“魏叔,你看那個掌櫃的是不是對樓上那桌藍衣的人特別獻媚。若是他的菜裡出現頭髮絲,蒼蠅之類的,你猜會如何?”林婕冷眉彎彎笑道。
原來如此,借刀殺人,小妹這招夠狠。搞不好一舉兩得,既惡整了那個豬頭掌櫃,又讓秋媽秋叔他們因此事被掃地出門,到時不費吹灰之力就撿個大便宜。
“這事我來辦!”大魔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魏叔,麻煩你帶小杰去後面看看,以防那掌櫃下毒手。”殺人是要償命的,相信這個掌櫃也沒那個膽,但一頓皮開肉綻之苦,以老實人忍氣吞聲的個性,這個掌櫃估計會下手。
林婕話音剛落,魏叔就帶著小杰向門簾走去,店小二瞄了一眼那沒回頭的掌櫃,裝作沒看見魏叔他們,自個忙去。若是掌櫃的問起來,說他們上茅廁即可。
大魔頭笑眯眯地瞄了那桌人頭頂的房梁一眼,那裡有一隻大頭蒼蠅在蜘蛛網裡掙扎不休,正好現物利用。
半刻鐘之後,那藍衣人站起來狠狠甩了掌櫃一巴掌,氣呼呼走了,引得吃飯的人都盯著掌櫃那腫得老高的臉指指點點,竊笑不停。
掌櫃捂著臉,怒氣衝衝往門簾後快步走去。
“爺爺!”小杰扯著魏叔的衣襬,淚流滿面。那是秋叔秋媽嗎?滿頭白髮,憔悴不堪,他們才四十出頭而已。
“安……傑兒!”秋媽把菜起鍋,眼角正好瞄到站在門口的小杰,秋叔聞言亦抬頭,夫婦倆就那麼傻愣愣望著小杰。
“秋媽,秋叔!”小杰飛撲進秋媽的懷裡。
“傑兒,別碰!秋媽身上油膩膩的,弄髒衣服不好。”秋媽提著兩隻手,不知該放哪合適,苦笑。
“不管不管!”小杰賴在秋媽的懷裡不肯鬆手。
此時,掌櫃從外面怒髮衝冠衝進來,見此破口大罵:“你這倆個老不死的,若不是我當初看你們可憐好心收留你們,你們只怕流落街頭行乞,現在你們倒居心不良,給我恩將仇報在菜裡動手腳,存心砸我的招牌是不是?現在居然還引外人進廚房吃白食,我打死你們!”
“侄兒,你這話怎說的?菜怎麼會有問題?”秋叔擋在小杰和秋媽的前面。
“你們居然給我裝傻。”掌櫃抽起門上的扁擔劈頭對著秋叔打下來。魏叔起腳踢了一根柴火把掌櫃撩倒,跌在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響,那扁擔不偏不倚砸中那滿滿的涮鍋水,裂了,破口而出,淋了地上的掌櫃一身溼。掌櫃頂著滿頭的菜根罵罵咧咧爬起來,不知發生何事,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絆著木柴摔跤。
秋叔傻眼,自己原來堆放得好好的柴堆,不可能會掉下來的,想來是站在柴堆邊的老人動的手腳,他好像是傑兒的爺爺,蘇丫頭後來認的乾爹。
秋媽和小杰從秋叔後面探出頭,見此情景差點大笑出聲,若不是老伴總說忍一時風平浪靜,換一世平安,她早就忍無可忍跟這個狼心狗肺的侄子拼了。
“你們給我滾,滾!”掌櫃漲青了臉,對著秋叔大吼。
“把當初承諾的銀子給回我們,我們這就走。”秋叔突然變得較真起來,自己無兒無女,和老伴就靠省吃儉用省下的老本安度晚年,說什麼都要拿回來。
“你有何憑據?”掌櫃嘿嘿奸笑。
“當初說好的,每人每月七百文錢,加上樓裡手頭緊時,從我們這兒出去的錢,說好按三分息算的,這是你當初立的字據,白紙黑字,到了官老爺那兒理也在我這邊。”秋叔不依不撓,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
“那你就去告啊,看看衙門人會不會理你。”掌櫃放聲大笑,門外的店小二聽著渾身發抖,不敢探頭往裡看,不知自己能不能拿到月錢?
好難聽的笑聲,小杰捂著耳朵,探頭瞄了秋叔手上的字據,差點摔一跤,落個和掌櫃一樣的下場。秋叔這個大笨蛋!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秋叔,你沒有籤賣身契吧?”小杰心有怯怯。
“傑兒,秋叔是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但賣身契這三字看了三十年,認還是認得出來的。”秋叔老實交待,經過周家那一出,他心裡就對賣身為奴寒透了心,就算餓死街頭,也好過為人僕役。
“那就好!秋叔,秋媽,我們走。”小杰拉著秋叔秋媽的手往外走,這個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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