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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都會放至地方任一方官員,眼看著吏部派遣馬上就要開始,除了史闡立之外。其餘的三人自然都要來聽聽範閒的意見,畢竟此次春闈,三人全靠範閒的力量,才能夠走到這一步,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範閒肯定需要他們在地方上做些什麼。
哪裡料到範閒竟是不與他們見面,只是給他們留了兩封信,一封是留給馬上要離京的三位新官。一封是留給準備回鄉再比的史闡立。
四人坐在範府的書房裡,有些不知滋味地喝了一口下人端上來的好茶,也顧不得避嫌,就將門師留給自己的兩封信拆開了。
其中給侯季常三人的信裡是一張白紙,上面只寫著很簡單的兩句話。
“好好做人,好好做官。”
末了還有單一句是留給侯季常的,範閒在信裡寫道:“季常莫要太過懼內。”
這是範閒才明白的冷笑話,這三位舉人自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將注意力凝在頭前兩句當中。好好做人,好好做官,三人越品越覺著這簡單話語裡蘊著極實在的道理,要學做官,自然要先學做人。
但這話還有另一層意思,不知道他們中的哪位品出來了——好好做人,不是做好人。好好做官,也不見得就是做好官。
……
看完這封信後,楊萬里自然對史闡立手中的信大感興趣,不知道小范大人專門給史闡立留的信中又寫了什麼,畢竟四人之中,就只有史闡立似乎前途有些黯淡。
史闡立有些惴惴不安的三位友人目光中拆開信,細細一看卻是幾句破落句子,卻險些笑出聲來。
“至老方知事不協,三分在人七在天,莫愁傘下無知己,好生耍著只等閒。”
最後三字只等閒,自然是等範閒回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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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範閒正坐在當初自己買的那處宅院裡,微微皺眉。他的手指撫過中空的腰帶,摸到那粒小時候費介給自己的丸藥,當時老師說,如果自己體內的霸道真氣出什麼問題,就要靠這粒藥丸保命,只是入京以後,體內的霸道真氣一向極聽話,他倒有些忘記了這椿事,今日白天整理裝備的時候,才想了起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費介配的這藥究竟失效了沒有。
王啟年坐在他的對面,恭謹回道:“人已經找好了。”他有些猶疑地抬起頭來:“像固然是有些像,提司大人精通化妝易容之術,稍加琢飾,想來一般人遠遠看著,應該看不出破綻。不過總有些不妥之處。”
“什麼不妥?”範閒微微一怔道:“你不是說挺像嗎?養了一個月,膚色也近了。”
王啟年輕聲回答道:“要在這些濁男兒中,找到一個如大人般丰姿英朗的人來,本就是難事,就算形似了,但要扮出提司大人這等天生風流氣質,書香詩華,實在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範閒愣了愣,馬上明白過來,笑罵道:“你這捧哏,如今拍馬屁是愈發的不堪,愈發的不羈,愈發的美妙了。”
第四卷北海霧第二十八章夜夜夜夜 當夜回府,知道楊萬里四人來過,範閒也不以為意,反正要說的話,在客棧之中就曾經說過,只要他們好好做官,愛護百姓,把官位越做越高就好。範閒雖然不是位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但如果自己的門生裡出幾個人物,自然也會高興。至於將來有可能安排給他們做的陰汙事,將來再說。
將要臨別之時,自然不免要與若若妹妹執手相看,無語不凝噎,與思轍細細叮囑掙私房錢的問題,再拜了父親,敬過柳姨娘,這才回到臥房之中,正準備脫衣上床,好生慰勞一下自己可憐的小妻子……卻發現大舅哥,那位憨憨的大寶居然在房中。
範閒微笑著與大寶說了幾句什麼,林婉兒在一旁看著,心裡也覺著奇怪,相公與哥哥的關係實在是有些奇妙,都不知道兩個人怎麼有這麼多話講,也不知道範閒為什麼會如此耐得住性子。
許久之後,範閒與大寶笑嘻嘻地將各自的右手放到對方的肩膀上,一聲像口號般的聲音,才讓下人將大寶領了出去。
“和大寶說什麼呢?”林婉兒可憐兮兮地抱著薄被看著他,哮著嘴,像是吃自己哥哥的醋一般。她一雙赤足露在被緣之外,雪足黃衾,分外美麗。
範閒微微一笑,坐到床側,伸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腳,手指頭壞壞地撓著她肉肉的腳心。應道:“他答應小閒閒。小閒閒不在京裡陪他玩,他也會乖乖的。”
林婉兒感覺腳心一陣痠麻,聽著這語帶雙關的調情話兒,雪白的臉蛋倏的一聲就紅了,甚至連耳根那裡都有些紅潤,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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