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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指,不知指向何處,不是指東打西的花招,竟赫然是點兵點將的小姑娘手段。
二人這般不知道交手多少回合,竟是半點菸火氣也不帶,既然不想起血光,出手自然一力地清淡,就像是廟裡的素齋竟是連豆油都捨不得放,清淡地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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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小太監都能瞧出兩大高手在假打,更何況殿中這一水兒的老狐狸小狐狸公狐狸母狐狸不公不母異種狐狸,有的大臣眼睛早就直了,根本沒有料到海棠姑娘與範閒居然會這樣厚臉皮地敷衍,一點都不顧忌朝廷的顏面。
太后看著殿中長臺之上,清光之中的那對人影,不由冷哼了一聲,雖未失態。但眼角細紋裡全是隱怒。反倒是年輕的皇帝看著小師姑與範卿在那清光之中飄來飄去,忍不住笑了起來。
狼桃一臉平靜,看著這一幕,卻知道範閒看似拙笨的出手。其實是很厲害地大劈棺,不過那是南朝京都葉家的家傳武藝,這姓範的小子怎麼學會的?
殿內殿外滿心期待地眾人終於失望了,看了這麼些時候,有些人忍不住打起了呵欠。頭前那位太監忍不住搖頭道:“這可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反正又分不出勝負。”
王啟年也是無比惋惜地搖搖頭:“我看馬上就有人要喊停了。”
小太監不信,搖頭道:“殿裡的大人們都是人精,誰也不會出這個頭?”
王啟年與他爭執了起來,最後興起開始打賭,賭長長御臺之上跳舞的兩個人什麼時候會住手。旁邊的幾個人見他們爭的熱鬧,也湊了過來,紛紛壓上自己的賭注。一車海膽,兩根黃瓜,各色奇怪下注不一而足。
“放肆!”
終於有位大臣看著太后越來越陰沉的臉,忍不住了,拍案而起。火斥道:“太后壽宴,你們弄的什麼玄虛?莫不是想欺君不成?”
這話說的不漂亮,就像喊破皇帝在裸奔的笨小孩一樣。這世道不論有多醜陋,但任誰搶先喊破,那就是個極不討人喜歡地傢伙。就像今日明知道範閒與海棠二人在玩衝靈劍法,但不喊破,太后也能厚著臉看下去,畢竟今兒個是自家生日看看年輕娃娃跳舞,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這大臣一喝欺君。豈不是逼著太后發飈?所以太后準備發飈,冷冷看著那位大臣,心裡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想將這廝的嘴皮子撕爛。
皇帝卻依然笑吟吟的。
水池之中御臺之上地那兩人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有觀眾在喝倒采,認認真真地演著戲,海棠飄來飄去,範閒龍行虎步,姑娘家身姿清美,小范閒模樣俊俏,打起來還真地好看。不過片刻功夫,卻是從御臺之上,戰到了臺後的殿前,距著龍椅不過數丈的距離,將好停在那位大臣的桌前。
範閒手掌化作菜刀,便向空虛菜板上狠狠斫去,口裡卻哎喲一聲,似乎失手。
海棠在空中的姿式微滯,右手並著二指化劍刺出,嗤地一聲,將要戮中範閒的胸口。
也不知道這二人如何轉換了一下方位,接下來的那一刻,掌風指勢竟是沒有戳中任何人地身體,反而嗤嗤響著勁氣激盪,向著後方過去。
後方就是那位大臣的席位。
大臣駭然,這海棠與範閒同時出手,就算是國師苦荷親至,只怕也要暫避鋒芒!
……
……
矮桌在一瞬間被震成了無數碎片,桌上的酒壺裂開,菜盤跌落,酒水油腥化作滿天葷花,染了那位大臣滿頭滿臉!眉上掛著菜花,嘴上叨著蘿蔔花,耳上掛幾絲金菇,湯湯水水給他洗了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於是大殿中馬上安靜了下來,大臣們這才知道,原來海棠姑娘與那位南朝使臣,在某些時候,都是胡鬧的祖宗,為了自己的臉面著想,還是不要多說什麼了。
清光微靜,範閒與海棠同時住手,相隔數步之地,微微互視一笑。
海棠對著太后微微一福說道:“範大人大劈棺手段了得,小女應對無方,故而波及這位大人,還望太后恕罪。人有失手……”
範閒也是滿臉自責,揮揮自己的右手:“馬有失蹄。”
太后是極疼愛海棠的,哪裡肯責怪,加上今日畢竟是自己壽筵,胡鬧一場活泛下氣氛,也算是不錯,只是可惜沒有讓那南朝人吃些苦頭,不過看著範閒說話自嘲的有趣,太后的唇角也不由浮起了淡淡笑意。
皇帝也詭異笑著,大臣們也笑了起來,笑地有些尷尬,只有真正的武道高手,才知道先前那看似玩笑的打鬥,其實依然蘊含著兩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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