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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清楚一些。”
言冰雲用快速的語速咒罵道:“既然你知道,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範閒寧靜地看著對方,緩緩說道:“陛下與院長大人的意思很清楚,肖恩已經老了,你還年輕,所以這項交易,實際上是我們佔了便宜。”
言冰雲再次陷入沉默之中。他沒有料到因為自己的關係,南慶朝廷竟然捨得用肖恩來交換,但這個事實卻讓這位北諜大統領感到了一絲挫敗。自己被北齊錦永衛生擒,本來就是椿屈辱,如今又要朝廷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毫無疑問更是一椿屈辱。
他很失望,籠在白色袍子裡的身體,似乎都縮了起來。
範閒平靜望著他,說道:“你是聰明人,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數,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到南方,這樣我們才不至於虧的太多。”
言冰雲冷漠無語,知道這位平空冒出來的監察院提司,說了最正確的一句廢話。
“三天後,我在使團等你。”
範閒微笑著,與王啟年並肩走了出去,在門外守侯的衛華及那位副招撫使的陪伴下,上了馬車,直接回到了使團。
回到使團之後,慶國諸人聚在一起將這些天的事情歸攏了一下,便散了,只留下範閒與王啟年兩個人。範閒撐頜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沒有說話。
王啟年小意問道:“範大人,您在想什麼?”
“為什麼那位沈小姐會出現在那裡?”範閒打了個呵欠。接著說道:“這可能是北齊人想亂我們的心思,至少想弱化朝廷對言冰雲的信任。”
“怎麼會?”王啟年不解,“言大人用的手段。朝廷自然清楚。”
“事情總是奈變得複雜起來的。”範閒面無表情說道:“如果有心人想做些什麼,這就可能是個缺口……另外我還還一直不明白。老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去看言大人,明明他可以回國,我卻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高興?”
“因為朝廷為了讓他回國,付出的代價太大。”王啟年是監察院老人,對於院中這些古怪的大人們,比範閒更加清楚,恭敬說道:“如果讓言大人知道朝廷會用肖恩與他進行交換,也許在被捕之初,他自己就會選擇自盡,而不是等到現在。”
範閒似乎很難理解這些監察院官員們的心理狀態,皺著眉頭說道:“難道……一位優秀的監察院官員……真的……”他斟酌了許久措辭,才小意問道:“真的如此甘於為國犧牲?”
“是的。”王啟年偷偷看了範閒一眼、發現大人的臉上只是有些惘然,這才恭敬說道:“下官很佩服言大人,不過身為監察院官員,或者說身為朝廷的密探,在入院之初,就應該有為國犧牲的思想準備,院中密探只信奉一句話,為了這個目的,什麼樣的手段,什麼樣的犧牲都是被允許的。”
“什麼目的?”
“一切為了慶國。”王啟年的臉上露出一絲有些狂熱的神采。
……
範閒的手指有些下意識地在桌子上寫著什麼字。他今天初見言冰雲,發現對方一直安坐在那張椅子上,而且坐姿有些怪異,像標槍一樣,除了臀部,竟是沒有別的部位挨著椅子。直到離開的時候,範閒才發現,對方的雙腳都被鐵鏈鎖在椅子上,而言冰雲的坐姿,只能有一個解釋。言冰雲的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肌膚是好的,全是爛肉處處,所以才會選擇這個姿式。
“一切為了慶國?”範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原來都是一群理想主義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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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朝廷的文書經由官方途徑遞到了使團,信中自然沒有什麼秘密,只是說北齊太后的壽誕將至,朝廷令使團延期回國,將這件大事辦完後,再行回國。
這不是什麼大事兒,兩國間的外交來往,碰見太后過生日這種事情,總是要湊個熱鬧的。而且身處上京,範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自然樂得多呆些天、只是想著家中的美妻弱妹,總是會有些牽掛。
“太后大壽,咱們代表著朝廷顏面,這禮物總不能太寒酸。”林靜副使琢磨著,“要不然喊下面哪位大人去秀水街逛逛?”
聽見秀水街三個字,範閒就想到賣酒的盛老闆遞過來的那封信,連連搖頭,上京的水本就夠深的,長公主還想在信陽遙控指揮異國內亂,這種渾水範閒斷然不去攙和。
“那送些什麼?”林靜開始頭痛起宮宴送禮的問題。
範閒早就有數,將手一揮說道:“到時候我寫首詩,裱好一點就罷了。”這話聽著狂妄,但身邊的幾個下屬卻是連連點頭,詩仙範閒不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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