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發出歡喜的叫聲,然後撲到丈夫的懷裡。
“你擔心什麼?我說過我會回來的……”西爾法輕輕的撫摩著妻子柔順的頭髮,溫柔的笑著。“我會平安回來的……你看,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我說過多少次,不要為我擔心……我不會失敗的。”
“可是我就是擔心……我是不是很傻?”安吉兒的臉貼在丈夫的胸甲上,柔聲回答。這副盔甲上還隱約帶著血腥的氣息。“你參加了戰鬥了嗎?”她突然抬起頭,看著西爾法。
“我參加了……”西爾法回答,他鬆開抱著妻子的手,開始動手脫下這一身滿是血腥味的沉重盔甲。這副盔甲是他得到銀騎士稱號的時候賜給他的,做工精細,質地優良。但在失去聖徽標誌,長時間缺乏保養且沾染過多鮮血的現在,看起來和鄉下鐵匠隨便製作的盔甲沒什麼兩樣。
“我們在翻越一個山坡的時候遭到了強盜的主動襲擊……”西爾法脫下胸甲,輕聲說道。“他們攻擊了我們的隊伍,戰鬥就是在我的身邊爆發的。”
他拔出那兩把劍,即使是經過了如此的戰鬥,這兩把劍依然沒有沾上一絲血跡,依然寒光逼人,亮的彷彿剛從爐火中鍛造出來一樣。
“啊……”安吉兒發出了一聲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嘆息的聲音。
“我殺了很多人……”西爾法用略帶一絲憂鬱的聲音說道。但是真正讓他產生負罪感的並不是那場激烈的戰鬥,而是戰鬥後的處置——因為對於強盜惡行早就滿腔仇恨,村民們在勝利之後毫不留情的殺掉了殘留下來的所有俘虜和傷員。在一個神殿騎士的道德中,是不可以殺害已經投降的俘虜或者沒有戰鬥能力的傷員的,甚至有阻止他人做出這種事情的責任。
但那是神殿騎士。
西爾法嘆息了一下,扭過頭看到妻子正提起沉重的胸甲,想拿到房間裡面去。他立刻緊走兩步,從安吉兒手上接過胸甲。
“我來吧……”昔日的神殿騎士一隻手提起他的胸甲。看著妻子略微有些憔悴的臉,他突然感到一陣心疼。“別太勞累自己……”他在在妻子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提著手上的東西走向儲藏室。
平靜的生活不需要不詳的兇器。
“出去吧,我想大家都在等你呢?”在西爾法走上房間的時候,安吉兒這麼說道。她臉上原先的些許憔悴已經消失,只剩下幸福的微笑。“像等待一個英雄一樣!”
……
當這一對夫妻走進篝火晚會的時候,晚會才真正的開始。有人割下火堆上的烤豬,把肉分到大家的盤子裡。年輕人紛紛走上前去,繞著篝火堆跳起舞來,那些參加過剿匪戰鬥的,則是特別受歡迎的物件。年紀比較大的則開始討論賞金的問題——那些土匪中有好多個都是被高額懸賞的通緝犯——大部分當然是要給那些喪失了親人的家庭,但是其他部分也要被好好的利用一下。有人提議購買一批武器盔甲,但是還有人認為要給予那些自願參加戰鬥的人作為獎勵。
西爾法用力的抱住妻子纖細的腰身,做出一個在城裡舞廳很常見,但是在村子裡卻被認為是高超技巧的旋轉動作。這個動作引來幾聲高聲叫好和一片低低的讚歎聲。有幾個吟遊詩人在一邊為這場歡慶的露天舞會伴奏,他們中有兩個一邊彈奏一邊向旁邊的人打聽關於剿匪戰鬥中英雄的事蹟。而幾個參加過戰鬥的年輕人則添油加醋的描述著西爾法的戰鬥英姿。
四隻腳在歡快的挪動著,西爾法額頭上最後一絲的陰雲也隨著這歡快的舞步消失了,他的身心完全沉浸在這舞蹈帶來的快樂中,沉浸在四周的讚歎和妻子柔軟的身體以及和諧的配合中。在場所有的人,包括西爾法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一雙帶著奇怪的視線的眼睛。
“西蒙……不,是西爾法……墮落的銀騎士……”那個吟遊詩人用僅僅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
大雨嘩啦嘩啦的下著,整個天地間一片漆黑,似乎世界上完全被這狂風暴雨給吞沒了。似乎有某種存在在盡情發洩著他們的怒火。站在視窗向外看,除了黑暗和黑暗中包藏的雨水,這個世界上似乎不剩下什麼東西了。
“你在幹什麼?”
西爾法慢慢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妻子,後者正微笑著看著他。
“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雨景而已……”
“你在擔心麼?”安吉兒走到他面前,握住丈夫的手。這隻手剛剛受過雨水的洗禮,摸起來冷的像冰一樣。時間已經是深秋,冬天雖尚未到,雨中已滿是寒意。
“擔心?”西爾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