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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一切,絲毫不敢大意,突然一群人馬吸引了他的注意。水修明帶人四處衝殺時,這團人總是避讓著,當中一個人一襲黑甲,騎著一匹赤紅色的馬,帽纓要比旁邊的人長很多,而且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大批的騎兵和步兵圍繞在他身邊,裡裡外外有好幾層。
“眾軍聽令,原地守護大王,不準擅自離開,違令者。斬!”
龍焰一驚,問:“風,你要做什麼?”
龍風一把抽出清霜劍,說:“王兄,難道你忘了嗎?我來這裡當然是來殺人的。”
龍焰說:“那也應該我們兄弟一起作戰才對啊。”
龍風眼神一寒,清霜劍已順勢架在龍焰脖子上,周圍計程車兵頓時亂了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這個樣子,想去送死嗎?如果想死,不如死在我手裡。”
不等龍焰反應過來,龍風已躍馬衝入戰團之中,不久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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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風揮劍連殺數人,但三尺青鋒畢竟有限,於是索性收回劍,奪過一柄長刀,擋在他馬前的人一陣亂砍亂劈,馬不停蹄地衝向昊遠所在,一路之上頭顱四起,殘肢亂飛,龍風身上也染盡鮮血,活脫脫一個地獄修羅。有計程車兵發現了龍風意圖,紛紛上前阻擋,都被他一一劈殺在馬前。
距離昊遠已經很近了,龍風扔掉已經砍缺的刀,抓起一杆長槍,連刺帶挑;又殺了數人。冷不防一個大月氏士兵突然丟開與自己對戰的樓蘭士兵,用槍桿猛掃龍風所騎戰馬的腿,龍風閃躲不及,跌落在地上,剛一落地便就地一滾,避開一排刺來的長槍,並藉機拄著槍站立起來。
不等龍風站穩,一個大月氏士兵一槍掃了過來,龍風側身一避,但仍沒能躲開,胳膊被槍尖劃破,他忍住疼痛,撥開刺來的槍,並一槍洞穿了那個士兵的喉嚨。三個大月氏士兵併成一排,三杆槍同時刺向龍風,龍風單臂發力,用槍挑起剛才被他刺死的那個士兵,擋住刺來的槍,藉機拔槍,用力一掃,削斷那三個士兵的脖子。
龍風捂住傷口,拖槍向昊遠衝去,兩名士兵衝上前來,龍風一槍刺中一人的小腿,在他倒地前又在他的心口補了一下,之後猛衝幾步,用手撥開另一人砍過來的刀,而龍風自己的槍則刺穿那士兵的軀體,並藉著慣性用那士兵的屍身做盾牌向前滑行了很遠。
昊遠大驚失色,掄起一柄開山大斧,扔向龍風。那斧子來勢極猛,劈開了龍風身前的屍體,龍風一歪身子躲開斧子,拖著槍面不改色地衝向昊遠。昊遠又奪過一杆槍,用力擲向龍風,被龍風打落在地。
轉眼間;龍風和昊遠之間的距離已僅有一槍之隔。龍風身子一斜;把槍掄了出去;昊遠所乘戰馬的兩隻前腿被齊刷刷切斷;他也被摔在地上;不等他爬起來;龍風一躍而起;雙手抱槍;用力刺下來;槍尖刺穿昊遠的護心鎧甲;瞬間了結了他的生命。但是龍風沒有就此停手;而是抵住槍尾;推著昊遠的屍體在沙地上滑行了很遠;直到把他的頭推進一個沙堆才罷手。
周圍計程車兵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龍風;許久;樓蘭計程車兵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而大月氏士兵;則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乖乖做了俘虜。
龍風鬆開緊抓在手裡的槍;扯下一面破爛的軍旗;擦擦臉上沾染的血跡;轉而將那軍旗圍在受傷的胳膊上;爬上了戰馬。
戰場周圍有幾株孤零零的灌木;它們是亂沙原上的倖存者;乾旱和鹽鹼沒有迫使它們放棄生存的權利。而此刻;它們也不必再擔心;因為腳下的沙土突然間有了濃重的溼意。其中一株灌木似乎是一個無辜的受傷者;在剛才的混戰中;不知道誰的兵器傷到了它;那受傷的斷口上;顯出絲絲血紅;並逐漸集結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色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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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楊在狂風中飄搖,乾枯的樹枝互相抽打,不斷有斷折的樹枝墜進它們腳下的黃沙。
龍焰趴在一棵枯死的胡楊樹上不停地嘔吐,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龍焰畢竟是龍焰,適應不了戰場上最為平常的血腥味。
龍風一聲不響地來到龍焰身後,說:“王兄,你還是這樣的脆弱,你知道,脆弱是一個王不該有的東西。”
龍焰說:“沒錯,或許我不該當這個王,但是既然父王選擇了我,那我就不能辜負他。”
龍風說:“父王,是啊,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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