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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是著急的模樣。
“那,我先告退了。”
藤原靜向橋本叔交代完一些事情,橋本叔就離開了。
“真是讓人擔心的孩子啊。”麗說。
藤原靜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麗想,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藤原靜今天要和她說的事情了吧……也許。
“要去看看她麼?她已經醒了。”麗笑著提議說。
“不,不用了。……勞倫斯同學,有件事情。”
藤原靜的表情,就想昨天電話裡面表現的那樣糾結。
“怎麼了?”
“我想,也許這是個好的機會。和你說那件事。”藤原靜說。
“好的機會?”
“對於山田霧江同學,你現在瞭解多少?”
這件事,和霧江有關嗎……
“不是很多。”
“那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奇怪的謠傳?”
“謠傳?沒有。”麗警覺起來。
藤原靜舒了一口氣。
“這樣就好。和我想的一樣。”藤原靜說,“麗,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我想去你們的寢室看看。”
“如果想來的話,隨時都可以歡迎……”
“但是希望你不要在。”藤原靜臉上都是歉疚的表情,“我想在你的寢室,和霧江見面……但是霧江一定不會答應的。所以,只好拜託你。”
原來是這樣啊。
麗明白了。起先藤原靜在電話裡暗示霧江不好相處云云,原來也只是試探。事實上藤原靜並不是這樣想的。霧江從麗那裡聽說藤原靜的名字會那樣敏感,藤原靜這樣直接地用“霧江”來稱呼她,其理由也不難猜出了。
原來這是兩個本來就相識的人。或許還不止是相識而已。
麗懂了。
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要怎麼做?”麗問。
“你不用急於答應。因為你還不瞭解霧江。以我的私心,希望你能夠了解霧江……還有我,我們兩個人身上發生的事,然後,再作出決定吧。”
“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我可以答應。”麗說。
麗她的確不像和旅途中的世界牽扯太多。
“這是我的一點私心。你也說過,你和她室友一場。如果你想要了解霧江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了解真實的她,而不是傳聞中的她。現在她很危險……不是今天暈倒的事。最讓人擔心的是她的未來。一個不能作畫的水仙院的學生,她的命運,你能夠想到的吧?”
“退學……嗎。”
“從花之學院被退學的學生,不管進入什麼學校,都會受到校方熱烈的歡迎,相應的,也同時會遭到所有學生的厭憎。出身,才華,頭腦,受過的專業訓練,即便長相和打扮都可以成為厭憎的理由。這不是什麼禮儀課上教授的東西就能應付的事。如果被添油加醋一番,甚至會影響今後的婚姻。一些人或許會藉助家庭的力量撐過去。但是霧江……她只有一個身為畫家的養母而已。”
聽到養母,麗有一點震驚。
“是的。霧江是被領養的。她的姓是故家的舊姓,名字是養母取的。”藤原靜說,“她的詳細,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明天來我的寢室。關於霧江的事,她瞭解的比我多。”
藤原靜從手包中拿出一張照片。
在藤原靜的身邊,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中長的亞麻色頭髮,髮尾帶著有點蓬鬆的小卷,有點羞澀地笑著。
“我的室友,水無月伊奈。”藤原靜說。
麗記住了。藤原靜把照片收了起來。
“我……還不能和霧江見面。”藤原靜說,“請你明天撥冗前來。我先走一步了。”
賣了好多關子。
麗閉上眼睛,想起照片上的女孩水無月伊奈的樣子。
亞麻色的頭髮……和安娜一樣。
***
等到麗和霧江在病房裡面單獨相處,已經是快要傍晚時候了。
這家醫館的病房很舒適。床也不是一般醫院的鐵床,而是舒服的木質床,配著可調軟硬度的床墊。床上擺著很多毛絨玩具,看上去似乎就是給年輕女孩子或者小孩住的病房。也許藤原靜就曾經躺在這裡吧。
霧江還是穿著那件麗給她找的睡衣躺在那裡,氣色已經有些恢復了,只是手上還扎著細細的輸液管。麗看了一眼——只是普通的葡萄糖。看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麗,謝謝你把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