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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們。孔家店頭號掌櫃孔老夫子並不主張思想專制,孔掌櫃發展文化產業,很大度的,講究“仁義禮智信”和“溫良恭儉讓”,並沒有“學霸”作派。他要求保護言論自由,允許同行競爭,也就是希望道家店、墨家店、法家店一起來湊熱鬧,搞活文化市場,進行思想辯論,開展學術批評,而不是一根筋扳牢,將孔家店的儒家思想經營成國家的“*”,儒家經典成為人手一冊的“紅本本”,以洗全國文人士子的腦袋,甚至是平民百姓的腦袋。
我甚至認為:先秦的“百家爭鳴”並不是終結於秦皇朝,而是終止於漢武朝。漢初在野雞皇后的兒子漢惠帝時釋出“《定國是詔》”廢除了秦時的《挾書律》,進一步促進了諸子學說的復甦,陰陽、儒、墨、名、法、道各家轉世重生,都比較活躍。而且更喜人的局面是,漢初國家所採用的“科學發展觀”就是要建立“德治”與“法治”相諧的“和諧社會”,將與民休息的“黃老之學”與刑名之術的“法家學說”相中和,達到天下大治。可是,豬豬同志登基稱制後,就沒有“百家爭鳴”的氣象了,竟是儒家一枝獨秀,“一雞獨鳴”,在文化的舞臺上唱獨腳戲。
豬豬同志後的歷朝歷代,文人士子的“文化生活”就是作注讀解,重讀經典,社會角色就像時下於丹、易中天之流,躥跳得很厲害,弄個什麼心得,什麼重讀。這些泛泛之輩拾人牙喙卻沾沾自喜,以為深得孔孟衣缽。頓時,儒家學說就演變成奴才之說。而正是從豬豬同志開始,孔孟二聖成為精神領袖,而皇帝們則儼然以儒家教主自居,忠不忠於教主是忠臣與奸臣的標準,儼然一副“教主洪福齊天,千秋萬代,一統江湖”的架式!
這樣的結果與其說是儒家學說的勝利,不如說是沉淪。從此儒學被皇帝們“敬”死了,中國的知識分子的頭腦裡只有一根筋了,紛紛獻了身體捐了腦袋,做了皇帝的奴才。可以說,中國知識分子的思想不再是開放性的了,而是緊縮型的了,缺乏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很少出現思想大家。
對於我的“漢武朝以降,百家爭鳴只剩孔家店獨家經營”這樣的觀點,有人會站出來反對,說儒、道、釋三家是“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我來打個比方,“儒”、“道”、“釋”雖是玩物,但身份不同。“儒”是教主大人的正妻,時刻在擺在場面上的,而“道”和“釋”則更沒有地位,只不過是教主們的小妾罷了,用得著的時候借身體用用,用不著的時候打入冷宮。中國文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特別是宋代以後,“儒”的勢力更是強大了,也將“道”和“釋”納為小妾,與教主大人共同開發她們的“賤軀”。道家追求的是成仙,“仙”望形生義,是“山人”組合,山人自然是不管朝廷這破事,只想乘鶴羽化,所以政界失意的文人,幾經碰壁會選擇做“山人”的;而佛家追求的是遁入空門,“佛”望形生義,是“弗人”組合,絕情禁慾根本不想做人,屬於出世之流,所以政界失意而又情場失落的文人會選擇做“弗人”的。經過這一番比對說明,不難得到這樣的結論:要道家、佛家跟儒家相提並論,實在是太“唯心主義”了!試問哪朝哪代,列班於朝堂之上的是清一色的道士和佛徒?
自漢武朝後,知識分子在儒家的旗幟下一路高歌,到了唐朝,新時代的“明君帝範”唐太宗李世民大笑:“天下英雄盡入我彀”。看來皇帝做教主,都做得心裡舒坦著。
從儒家學說自身的發展而言,形成於先秦的儒學系統,尚處於初級階段,尚待“解放思想”,“與時俱進”,進行體系的完善,形成完美的教規、教條。所以中國文化在漢武朝之後,元代之前,依然是昂首前進,繼續發揚光大的。
三、朱元璋與“八股取士”
盛極必衰,中國傳統文化發展到明朝,也算是氣數將盡,差不多已是尸居餘氣了。
衰於明朝,當然與開國皇帝朱元璋有關。這位明教教主起身於草根,曾處於社會最下層,在地主家放過牛,在寺廟裡掛過單,在流浪中討過飯,在落草時打過劫,吃了不少苦頭,可謂仇大苦深。草根教主原名叫朱重八,元末時期風雲際會,時勢造英雄,他投奔造反派郭子興,做了根紅苗正的“紅衛兵”後,便改名朱元璋。這名可改得非常“又紅又專”:“朱”同“誅”,“元”當然是萬惡舊社會“大元朝”,而“璋”是一種尖銳的玉器,合起來就是“誅滅元朝的利器”。
草根教主果然是誅元利器,一刀一槍不僅做了元朝的掘墓人,而且“喀嚓”掉了張士誠、陳友諒等紅衛兵“戰友”,拼出個堂堂正正的大明江山,並開始了他“剛猛治國”的明教教主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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