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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話語被堵在了口中。阻止一個人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什麼也不能說。
王簡直不敢相信,在自己揭穿他的謊言後,他居然這樣……這樣……
瞪大了眼睛愣了幾秒,王才反應過來,開始劇烈的掙扎。他的手背樸勝基緊緊的鎖住,再用力也無法掙開。那狡猾的舌尖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就撬開了他的嘴唇牙齒,舔舐了他口腔的每一處角落,然後追逐他躲閃的舌頭。耳鬢廝磨,氣息交纏。王卻氣憤得想殺人。
王一瞬間想起他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了。
軟化的掙扎頓時加劇。
樸勝基試圖用一隻手來壓制王,另一隻手從王的衣襟裡伸了進去。
他曾今一次就是這麼得逞的。
但是這次他正預備剝開王的衣服,王牙齒一用力,舌尖刺痛,手上一鬆,王卻已經掙開他了。
“撕——”咬得可真狠。樸勝基慶幸自己舌頭縮得快,不然以後就成殘廢了。
王將凌亂的衣襟拉攏,重新包裹住光滑的胸膛。心底又羞又惱,臉上也青一陣白一陣。
趁著這短暫的空隙,黃內官默默的命令宮人再退後,自己則低下頭,再不敢往裡面瞅一眼。
“在你背叛孤之後,你就是這樣來請求饒恕的。”王的臉頰緋紅——那是被氣的。
樸勝基緩過那陣疼痛後,就聽見王的質問。不算很糟,樸勝基自我安慰,他至少還會質問,而不是不由分說就把他人道毀滅。
“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靜一點聽我解釋而已。”樸勝基苦笑:“現在你不就沒那麼激動了麼。”
樸勝基的話並沒有使王的臉色好看一點,反而由青轉黑。
情況不妙,樸勝基連忙說:“聽我說,我是清白的。”該死,這句話好像自己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我的確和阿貞沒有你想象的那種男女關係。是,是。我父親是想讓我娶個妻子,但是我並沒有那樣的打算。”
王冷哼一聲,那意思就是——編吧,你繼續編,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花樣。
樸勝基發現誠實也許才是處理危機的最好方法。
一秒也不敢拖沓,樸勝基一五一十的把來龍去脈用所能有的最快的速度講了一遍。
講完後,王的表情——很複雜。
開始是對他的話半信半疑,聽見慎妃偷情時臉色格外精彩,樸勝基根本不敢看第二眼,說道阿貞求助樸勝基清晰的聽見了一聲冷哼,講到阿貞被他送走樸勝基終於感覺到屋子的溫度從嚴寒稍有回暖。
“這麼說,那件肚兜是證據?”
“當然。”
“我倒是很想知道上將軍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才會選這樣一件證據?”
“……”一個功能正常的男人撞到一個女人的香豔情事理所當然的會生出些綺念,證據當然也會香豔一點。
“隨便拿的。”樸勝基斬釘截鐵的說。他確信王不會喜歡真正的理由。老天作證,那時候他還對王有成見呢!善意的謊言是非常需要的。
好在王沒有抓著這點不放。
“食君之祿卻不忠君之事……哼!”
旁枝末節,樸勝基裝作沒聽見那聲“哼”。他那時確實對王很不以為然。樸勝基小小的內疚了一下。
“那個女人呢?”王坦然的問道,好像一點兒也不彆扭。
“阿貞?”
王射過來的眼神組成四個字——明知故問!
“我也不知道。”面對王的懷疑,樸勝基急忙澄清:“真的,我派去護送她的人回報她半路就甩掉人自己走了。大概是不想再和我有牽扯了吧。”
王不置可否。
樸勝基猜他也許在消化他剛才說的話。希望他不會注意到阿貞向她表白那一段。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王過了一會兒說道。伴隨著頹然坐在地上的舉動:“我知道你不可能編造我的妃子偷情這麼荒謬的故事來遮掩什麼……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總是有那麼多人對我撒謊……”王的聲音裡有無法掩飾的沮喪和脆弱。是啊,樸勝基說的那些是可以查證,他也不可能編造那麼離譜的謊言,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還是有一塊地方是空洞的,好像永遠也沒辦法讓它充實。
“祺……”樸勝基握住王的手,抱歉,我讓你不安了。還有慎妃的事,我知情不報。他的手指穿過他的,十指相扣。王低著頭,沉默的視線投向交握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