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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號我聽說過，知道你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如果說同樣是死，那我希望死在姬家的人手中，只是希望小姐和姬公子能救救我家相公，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原先只是在深山裡修煉，出來後和我相公相遇，我愛上了他，只想著能陪著他身邊就好，沒想到……”

胡秀兒的臉一紅，見眼前的少女正看著自己，於是就繼續道，“沒想到，他的身子竟然漸漸衰弱，我知道是我害了他，原想一走了之，可惜又放不下他，他也不肯讓我離開，不嫌棄我的身份，說只願和我長相廝守，但是現在，我們想走都走不了！”

她跪著走了幾步，把男子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抽泣道：“相公被關進來後，雖說有他妹妹暗中弄點食物進來，但他畢竟身體虛弱，現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如果救治不及時，只怕……嗚嗚……”她見那少女的神情逐漸緩和下來，再看那男子剛才寵溺愛憐的神態，知道自己剛才用錯方法了，就忙實話實話。

鹿夭夭見狀，本來剛才還不滿她施展狐媚之術誘惑他們的，現在一看，又覺得他們可憐，剛才的憤怒霎時一掃而光，就搖搖姬瀝璟的手臂，道：“姬哥哥，我們怎麼辦？”她看看那男子，的確是快死翹翹了。

姬瀝璟轉過身來，摸摸鹿夭夭的腦袋，安撫一下她，然後問胡秀兒，道：“你可是九尾妖狐？”

卷二 拆吃入腹　051 欠我一次人情

姬瀝璟轉過頭來，摸摸鹿夭夭的腦袋，安撫一下她，然後問胡秀兒，道：“你可是九尾妖狐？”眼神直視著她。

胡秀兒似乎不驚訝，斂了斂裙襬，低聲道：“我哪有可能是九尾妖狐？九尾妖狐是狐狸中的王者，一向都是聰明絕頂，就是修煉起來也比我們這些普通的狐狸來得快。只是九尾妖狐向來數量極少，我自己在深山中修煉，和其他的狐狸也沒什麼聯絡，只靠自己摸索而已，知道九尾妖狐也是在來了人間後無意中得知的。”自打算不施展狐媚之術後，她也沒了剛才的謙卑，直接以“我”來自稱了。

姬瀝璟點點頭，原來她以前的環境單純，難怪她不知道自己在與人類男子交歡時會自動吸取男子的陽氣，最終使男子虛弱而死。

“可是，你有兩條尾巴……”姬瀝璟說著手指一點。

那胡秀兒臉一紅，鹿夭夭這才發現原來她的屁股下有兩條白色的尾巴緊緊地挨著，間或搖了搖，只是那兩條尾巴許是因為主人法力不夠，已經露了出來，上面的白色毛髮已經髒汙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有兩條尾巴……我父母是誰也不知道，長那麼大我見過的狐狸很少，只有一隻，就是他告訴我狐族有九尾妖狐的。”胡秀兒吶吶地說道。

他們正說著話時，那被忽略的男子突然呻吟了一聲，渾濁的眼睛勉強睜開，他的目光在搜尋著。

鹿夭夭注意到了，忙道：“趙啟醒了。”

胡秀兒其實一直在關注著趙啟的情況，此時一聽，忙低下頭看，眼淚倏然就在眼眶裡流轉，而後沿著那蒼白的臉龐落下。

“秀兒……別哭……”趙啟的手顫抖著，似乎想替胡秀兒擦汗眼淚，可惜有心無力。

鹿夭夭和姬瀝璟這才看清趙啟的面貌，只見他面黃肌瘦，一副枯瘦如柴的樣子，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飯了，那寬大的衣袖伸出的手瘦骨嶙峋，比難民還難民。再細看他的五官，還算是俊秀，就是神態萎靡不振，臉頰凹陷，而且兩鬢已經有華髮，這個樣子哪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說他已經四十了都有人信！

鹿夭夭和姬瀝璟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會，鹿夭夭努努嘴，嘴唇撅了起來。

胡秀兒很快就止住了眼淚，柔聲道：“趙郎，我不哭，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說罷動作熟練地把他的手放好，然後扶著他，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地挨著。

“你別……再……求了，我只求你……能出去，回到屬於你的……你的……深山裡，都是我不好，讓你入了……紅塵。”趙啟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很是吃力，聲音嘶啞得厲害，期間好幾次鹿夭夭都想叫他不要說了。

“趙郎，你別說了，事已至此，我只想你快點好起來。”胡秀兒默默地流淚，卻小心地不讓趙啟知道。

趙啟沉默了一會，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度過……最後……一段時光，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兩人雙手緊握。

兩人隨即緊緊相擁，神情滿足，神態安詳得不可思議。

而胡秀兒，也沒再求姬瀝璟。兩人似乎沒把鹿夭夭和姬瀝璟放在眼裡，旁若無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