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見笑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赫連漠雲慢慢地念著,好像在咀嚼其中意味, “在下實在佩服司徒姑娘的才華,能做出如此絕妙的詞句,唱的曲子也很動人。敢問姑娘在思念何人呢?”
“公子謬讚了,這是我家鄉的曲子,並不是我做的。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蘇老人家的詞我還是別剽了,萬一引起不必要的“切磋”就麻煩了。
“我當然是在思念我的家人了。”
赫連漠雲雖然在和我們熟悉了之後不再像冰塊,可跟老爺子和我說話時還是文縐縐的。
我在裝了幾天淑女之後,實在憋不下去了,變回原形,平時該咋樣就咋樣。那兩人倒沒有表現出我預料中的不滿,驚訝了一陣之後好像還挺高興。
……早說嘛,害我白憋了好幾天……
雖然老爺子說我是他孫女,可這兩人卻自然而然的把我和小朗歸為一類——老爺子撿來的孤兒,大概是因為沒聽說過老爺子有兒子吧。
其實這麼說也不算錯,我也就懶得去理會。
“司徒姑娘可知道老先生是否有徒弟?”靜默了一會兒,赫連漠雲突然出聲問道。
我心裡一驚,扭頭看向他,卻見他一臉淡然無謂的神色,好象只是無意中問起。該怎麼回答?老爺子說我是他的徒弟,可卻總對外人說我是他孫女,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
遲疑了片刻,我微笑著回答:“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從沒聽老爺子提過。漠雲公子為何突然問這個?”
赫連漠雲臉上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隨即又恢復一貫平和的淡淡笑容:“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姑娘的家鄉在?”赫連漠雲轉開話題,眼神溫潤的看著我。
“中國。”……我又被迷暈了……
“嗯?”
“呃……是離這裡很遙遠的一個國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去。”我開始瞎掰。
“哦?那一定是個很有趣的地方。” ……為什麼這麼肯定?
還好他沒糾結於我的家鄉在哪裡這個問題。我鬆了口氣,正在想怎麼轉移話題,一旁一直插不上話的小朗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漠雲哥哥,姐姐又要罰我洗衣服了……”可憐兮兮的模樣。
呵,這小子學聰明瞭嘛,會找外人來求情了。我挑起眉笑著看他。
“小朗這次又是怎麼得罪你了?”漠雲好笑地問我。這回倒是沒用“姑娘”兩個字。
理虧的又不是我,怕什麼。我就把原因說了一遍。
“宮闕和孔雀的口型本就十分相似,小朗分不出來也是正常。”漠雲聽後想了一會兒說道——
“這次就別罰他了吧。” 果然幫小朗說情了。
“不行。”我乾脆地一口回絕。要是開了這個先例,以後我可不敢保證還能管得住他。
可看到小朗委屈得都快要掉眼淚了,我又有些不忍心。洗洗衣服,至於嗎……
“做人要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既然你答應了說錯要罰,那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一個男子漢,連這點承擔的勇氣都沒有嗎?”
我對著小朗嚴肅地說。這些基本的道理都是要教給他的,今天有這麼個機會,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小朗似懂非懂,臉上的委屈卻是沒有了。
“不過你漠雲哥哥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只罰你明天洗自己的衣服好了。但是,你也總不能一直分不清孔雀和宮闕吧?”我又換上了笑臉,當老師的,當然是要恩威並用的嘛。
小朗的臉上立刻多雲轉晴,點頭應了一聲就跳起來去拉陸榮 :“陸哥哥,我們去射箭吧!”
……小孩就是小孩
陸榮有些為難地看向漠雲。
“去吧,我就在這裡和司徒姑娘聊聊天,不會有事。”
得到許可,陸榮就由著小朗拉走了。剩下我和漠雲兩個坐在樹下。
夏天的風歡快地搖著樹葉,刷啦啦的聲音在此起彼伏的蟬鳴中顯得格外柔和親切。陽光透過樹葉投下的光斑在地上不停閃動,我用手壓下被風吹得肆意飛舞的頭髮,腦子裡想著該說些什麼來打破兩個人有些尷尬的沉默。
“司徒姑娘很特別,和其他女子不太一樣。”還是漠雲先說話了。
那是,我是穿過來的,當然特別。獨此一個,別無分號。
不過想是這麼想,話可不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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