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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緩過勁來,立刻窘得滿臉通紅。有喜?有哪門子的喜啊……我和尉遲尹這樣的睡覺方式都能有喜那還真是省時省力了……
“這也只是張將軍的猜測,不一定的,李將軍這麼宣揚起來,怕是不太妥當吧?”尉遲尹顯然也是知道這個猜測百分之百的不可能,但又不能絕對的明說,畢竟在別人家眼裡我們兩個還是很“恩愛”的“夫妻”啊。
“哎呀,看老夫這個莽撞性子,王妃別怪罪,老夫給你賠罪了。”
看到我滿臉通紅尷尬之色,李德魁後知後覺的一拍腦袋,笑咪咪的和要我賠罪。我看著他笑得翹起來的濃密鬍鬚,心裡無奈的嘆氣,還以為他老人家不知道這樣的話是不能大聲吼出來的呢。
“那也還是要讓軍醫來看看較為妥當,王妃身子金貴,這樣無故暈眩不能掉以輕心。”張勇飛這時候倒是考慮得多,冷靜得我都要以為他不是這幾天成天和士兵廝混在一起賭錢的那個“阿飛哥”了。
“張將軍說的也對,若兒,你還是讓軍醫看看吧。”尉遲尹雖不擔心我會“有喜”,但看得出他對我剛才暈眩還是很在意,滿臉擔憂的神色。
“行,但我想先看完操練。”
見我如此堅持,尉遲尹有些意外,但也沒多反對,繼續把我帶到懷裡靠著:“想看就再看會兒吧,但要是又不舒服了馬上就說,不許忍著,嗯?”
我聽話的點點頭,思緒卻已經集中到底下的操練隊伍上了。剛才我們這裡的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下面,佇列依舊訓練有素,兵士手裡的鋒利矛戟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亮,眩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遙對著主席臺的校場那頭火紅的帥旗被風吹得捲曲搖曳,呼啦作響,此時步兵已經演練完畢,騎兵開始入場。
我凝神看了一會兒,漸漸覺得不太對勁——帥旗,騎兵,眼前模糊的畫面似乎更加重疊,好像是兩個場景的疊加,耳邊的呼喝聲也開始交疊,好像還有另外一陣遙遠的沖天呼喊,雖不及眼前清晰,卻比眼前的更為激烈,如同真實的戰場……
真實的戰場……才思及此處,剛才的眩暈感又傳來,心臟隱隱作痛,我努力忍住不讓自己往後倒去,在腦中拼命思索與戰爭有關的資訊。
對了!突然記起第一次見到尉遲桓時曾預知過今年夏季扈國和啟國會有一場激烈的戰爭……此時眼前的操練景象已幾乎被如同幻象的戰爭撕鬥場面完全替代,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搏殺慘叫,模糊中我看到交戰雙方的帥旗,一面和校場對面那面一樣,火紅的“扈”字帥旗,還有一面,豔黃底色,玄色的“啟”字……
不行了,再也撐不住了……沒一會兒我已經忍得滿頭大汗,底下似乎又擂起了大鼓,一聲聲好像擊打在我心上。最後一絲意識閃過,隨即心臟猛地一下撕裂般的疼痛,我還沒來得及痛撥出聲,眼前的景象耳邊的聲響就全都沒了蹤跡,身子軟軟的鬆了下去。
………
暈眩之間,覺得周圍寂靜得可怕,只有耳邊有淡淡的悠遠聲音在迴盪——
“阿月不悔……只求……來世……不再和你……做兄妹……”
“不!!!琅月!!……不要走……”
嗯?是誰的聲音?怎麼這般悲切絕望,迴盪在周圍,好不真實……琅月,好熟悉的名字啊,是誰呢……
“若兒,你不要嚇我,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咦,這又是……一陣如同飄渺太虛般的混沌後,耳邊傳來低聲哀求,真實而熟悉的聲音……尉遲尹?
耳邊的聲音似乎把我的神志喚了回來,感覺自己在漸漸醒轉,我卻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只聽得尉遲尹在我耳邊低低呼喚——
“已經一天一夜了,軍醫完全不知道你是什麼病,你也完全沒有醒轉的跡象,是不是因為水鏡,我不該瞞著你……若兒,醒過來好不好,我立刻帶你回去看大夫……若兒,我不強留你在扈國了好不好……”
才這麼一會兒,就已經一天一夜了嗎……我費力的思考著,聽著耳邊尉遲尹的聲音已漸帶哽咽,便努力要睜開眼睛。
視野中是昏黃的燭光,估計是晚上了。我是躺在尉遲尹帳裡的床上,帳中只有尉遲尹和我兩個人。此時尉遲尹握著我的右手貼在臉上,頭卻低垂著在我耳邊,看不見他的臉。我想回握住他的手,無奈沒有力氣,手指只是微弱的抽動了幾下。尉遲尹卻敏銳的感覺到我的動作,猛地抬起頭,我的視線正對上他佈滿血絲的雙眼,他憔悴了不少呢,好像臉頰都陷下去了……
尉遲尹眼中的不可置信在接觸到我的目光後瞬間變得欣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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