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把水喝了,你手那麼涼。」
我硬邦邦的說:「那不關你的事。」
他表情柔軟,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我的態度壞,牽著手把我拉進屋裡面。
我心裡面已經空的沒感覺,覺得是不是我上輩子真的做了很多的壞事。
秦浩就在我面前,可是我要用力推開他。
這叫什麼事?
這時候覺得肝腸寸斷絞心之痛這些詞根本就是為我而設,可惜我的心已經碎得連渣也不見,更不知道往何處去痛。
他讓我坐在床上,然後自己坐在床邊,我一時不察,坐下了才發覺這個姿態他處於攻勢,我處於劣態,很不利於壯膽振氣。
「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
我搖搖頭。
他失笑,然後語氣更溫柔,簡直像是哄嬰兒:「那換個說法,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
我想了想,很正式的問:「你和我姐到底什麼時候結婚?不是還說要請我做伴郎嗎?」
他靜了幾秒鐘,忽然說:「孫悅朋,你真夠笨蛋!」
我馬上還口:「可我不會逃避責任。」
他反而笑起來:「你知道我有什麼責任?」
「你答應了娶我姐。」
他緩緩搖頭:「我只答應過永遠照顧一個笨蛋孫悅朋,因為他說他愛我。」
耳邊轟一聲響,過年時就在腳邊爆開的煙花都沒這麼震撼,臉一下子就燒起來,怕沒有五、六十度的高溫,都可以用來暖水了。
「好,那你先閉上嘴,聽我說。」
我翻翻白眼。他還當我是原來的我嗎?
可是話說回來,我真的很奇怪。我對誰也沒有說過,也沒有記過什麼日記。
他是怎麼會知道?說不好奇那肯定是說謊的。
「我的生活,一貫都是簡單直白的,」他先說了上半句,看我一眼,又說下半句:「那是遇到你之前。」
我不說話,把臉轉往床裡邊。
心裡說,推開他,推開他,可是身體的傾向則完全相反。
所以身體擺出了拒絕的姿勢,耳朵還尖尖豎著,生恐漏聽一個字。
心裡嘆了兩口氣:孫悅朋,你還裝正人君子,其實你還是想拋開老姐不顧,只要自己的那塊餅。
「但是忽然生活裡出現一個轉學生,瘦瘦的乾巴巴的。他一見到我就衝我哭,我覺得奇怪,而且,還覺得心口微微的抽疼。
「自從那天之後,我的生活就變的不一樣了。彷彿碰到了一個田螺姑娘,溫柔美麗,替我把一切都做的周全,照顧我,處處替我著想,拼命要把我餵飽包裹暖和還要顧及我的自尊,找盡一切理由的對我好。」
我覺得鼻尖有點發麻,心裡罵他肉麻……但其實……其實是心若喜焉。
「很奇怪,明明是以前沒見過的人,剛剛相識,卻覺得好像是認識了很久,仔細想,真的是不認識,記憶中沒有一件事和這個人相關,可是就是覺得他很熟悉,一舉一動都熟悉,一言一笑都熟悉……
「更奇怪的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在看到我的那一眼,是哭泣的表情。
「很哀傷,又很驚喜,悲辛交集,那種表情說也說不上來,但是一輩子也不會忘。」
我覺得眼眶發熱,吸著氣屏住呼吸。
「我以為一切只不過是我的臆想,這是個美麗的誤會,一切只是友誼的溫暖。不過後來,我發現不是。」他的手放在我的頭上,緩緩順著頭髮的長勢移動。
「如果是我的誤會,他不會在看見我打赤膊的時候面紅耳赤。如果真是誤會,那麼我和女同學出去他不必探頭探腦,回來再擺出事不關己的表情來問訊息。如果是誤會的話,那麼可能我同時也擁有了幻覺,因為我感覺到他在沒開燈的夜裡偷吻我。
「可是我等啊等,他就是不說。他不是喜歡我嗎?他為什麼不說出來?難道我真的是太把自己的感覺當作一回事了?他其實不愛我?不然為什麼那麼幹脆的放手讓我去德國?他有沒有不捨得?他就那麼放心的任我離開?」
我忍不住,眼睛輕輕闔上,兩行淚落下來。
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想不到全落在別人眼裡。
「那,你和我姐說要結婚,那是怎麼回事?」
這回再掩飾也沒用了,傻子都聽得出我的聲音抖的像得了麻瘋病。
「啊,那個,」他聲音輕鬆:「是你姐姐提出來的,帖子只印了幾張,她主要想騙過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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