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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誰,你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他抱臂胸前,“你若是看病有這麼多規矩就請便,我請的是大夫,不是千金大小姐。”
沐菊吟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強嘴。
蘇乘風喃喃低語,“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她走到床邊坐下,一手掀開半個紗簾,露出床上人兒的上半身。
沐菊吟及時探頭去看,看到一張如煙如霧的絕豔麗容,登時倒抽了一口氣。這樣的絕色,難怪南尚武會為她牽腸掛肚,同時心底又酸又痛的像針尖抵在那裡,真想立刻抽身跑掉。
恰好南尚武的眼睛正掃向她,四目同時相對,沐菊吟不敢多接觸,立刻避開。
他剛才在門口沒有看到沐菊吟的臉,此刻她又換了衣服,也難怪他沒有立刻認出來。
蘇乘風簡單把了把脈,轉身對他說道:“她沒什麼大事,只是好像最近受過什麼刺激或驚嚇,神經抑鬱,肝火虛生,導致陰陽不調……”
“不要弔書袋,只要說她能不能好起來。”
他的打斷讓蘇乘風本來就斜吊的嘴角更斜了一寸,學著他的口吻,乾脆的說:“反正她死不了就是了。”
她起身,拉起沐菊吟,“病看完了,我們走吧。”
“且慢。”南尚武叫住兩人,“你們是哪裡人?”
“黎都人,怎麼?”蘇乘風說:“侯爺要派人送我們返鄉嗎?”
他思忖一下,道:“你們能否暫留縣衙?我要為冷姑娘找位醫術高明的大夫隨時候診,我看你好像是有些真才實學。”
蘇乘風聽得簡直火冒三丈。“什麼?!你要我給你這個新……這個冷姑娘做私人大夫?你以為憑你就請得動我嗎?”
“乘風,”沐菊吟再度開口,還是那樣悠然平和的語調,“既然侯爺親自開口相邀,我們不如就留下來吧,反正也不急於回去。”
南尚武的眸光驟然盯在她的身上,深邃的幽光像是要穿過她的身體直刺向心底。
沐菊吟只有將視線全放在好友身上,才能勉強躲過他犀利可怕的眼神。
蘇乘風也看著她,猜不透好友心中究竟在想什麼,但她實在無法拒絕沐菊吟那雙懇求的明眸,無奈之下只有點頭。
沐菊吟轉向南尚武,低垂著眼臉,深深一福,“給侯爺添麻煩了。”
她的聲音溫柔沉靜,卻讓南尚武陡然一震,眼神更加深邃。
她的心“怦怦怦”跳得厲害,她說的這句話並非只是出自於簡單的客氣,還因為在三年前的新婚之夜,她也曾對當時宿醉酣睡的他說過同樣的話,只是那時候他可能因酒醉沒能聽得清楚,現在說出也未必能引起他的注意吧?
她不敢抬頭,因為怕看到他專注的望著別的女子的眼神,她也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真實身分,若和丈夫面面相對都不能讓他認出自己,那她無疑是個失敗的妻子,說破了只是徒增屈辱罷了。
而蘇乘風冷眼旁觀著這對奇異的夫妻,不知道是該嘆氣,還是憤怒,抑或是掬一把淚?
留在縣衙的這一夜沐菊吟幾乎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她腦子裡全是南尚武。
和她同榻的蘇乘風被她吵醒,揉著惺忪睡眼抗議,“你怎麼精神這麼好?我可是跑了一天一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抱歉乘風,你睡吧。”沐菊吟為她掖了掖被角。
她反過身將被子掀開,“算了,反正你睡不著,我也沒法睡,陪你好了。”
兩個人半坐起身,靠著床頭。
“說吧,你究竟想怎麼辦?”其實蘇乘風又怎麼能安安穩穩的睡覺,白天沐菊吟的神情她都看在眼裡,對於她的矛盾略能體會。
“他沒有認出你,你就準備一直瞞下去嗎?”
她輕輕嘆氣,“我也知道瞞不了多久,但我實在開不了口。”
蘇乘風道:“你要是顧慮那個平空冒出來的冷姑娘,那大可不必,你是正牌的王妃,難道還怕她不成?只是看你這麼畏畏縮縮的樣子,只怕真的會把自己的丈夫硬推到別的女人懷裡,到時候,你就後悔莫及了。”
“你以為就算我說出我是誰,就能讓他動容嗎?”她眉心不展:“這三年來他都想忘記我的存在,雖然在別人眼中我是名正言順的王妃,但是在他心裡我算什麼?”
“你在他心裡算什麼要你自己去問清楚,你現在在這裡瞪大眼睛不睡覺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這次你會被抓到這裡與他重逢,雖然看似湊巧,怎知不是老天爺看你們這對夫妻天各一方的,也在替你們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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